洛川親自坐鎮白楊村飯莊,一下午相安無事。
晚上,李曉雪趕來和他彙合。
“我還是第一次在咱們飯莊裏面吃飯。”
洛川不占用飯莊位置,讓人把飯菜送往辦公會議室。
“說不定等下要擺鴻門宴。”
說起今天的事,李曉雪驚訝:“還有這樣的事?那楊典太不開眼了。”
洛川笑道:“他的手段其實很高明,隻讓人占着桌子,也不鬧事,頂多算小毛病,警察不抓,法院不判。可惜遇到了我。”
而楊典帶着兜帽遮臉的包三寶,和一個年輕人進了飯莊。
叼着雪茄,晃着手腕上的金表,楊典俨然一個暴發戶模樣。
包三寶告訴他,白楊村飯莊的人要見他。
楊典以爲等到了自己的勝利。
“蔡公子,這裏的口味可是很好的,隻要我們有了這裏的股份,那鈔票是源源不斷。”
蔡公子是那年輕人,全名蔡金久,來曆很是神秘。偶遇了楊典,聽他說白楊村飯莊有人能一腳把車踹飛,很感興趣,所以來看看。
不住用手帕捂着鼻子,芳香撲鼻,蔡金久掃視着飯莊的布局,稍有吃驚。
“這飯莊确實有高人,就陳設來說,隐隐有大家風範。”
楊典帶着奉承:“隻要蔡公子感興趣,咱都能搞到,以後還要蔡公子多栽培。”蔡金久具體來曆,他不知道,但是他混迹多年,還是可以看出蔡金久的不凡。這人潇灑中有着高傲,傲慢中卻是霸道,一看就是習慣高高在上,肯定是一方牛人。
他們兩個并排走,包三寶跟在後面:“要不是爲了這張臉,我才不想來。你們一個個死裝的樣子,馬上就知道厲害了。尤其是楊典,你讓我幹這事就是坑我。我等這看你倒黴。”
楊典吐個煙圈:“蔡公子,不如把這飯莊的股份分成三份,你我各占三分之一,怎麽樣?”說的好像他能做這個主,又笑道:“他們敢不聽話,我有的是辦法整他們,還完全合理合法。”
蔡金久又捂下鼻子:“這頂多是一個風水師的布局,算不得多厲害。”
一個服務員端着一盤菜從他們面前走過。
蔡金久臉色變了,顧不得裝模作樣捂鼻子,趕上服務員到那一盤菜邊深吸一口氣,臉上惬意舒服,心裏極爲震驚:我看到了什麽?這飯莊的生意好,是因爲用的食材都含有些許靈氣。
他是一個修仙者:這種靈種食材即便在他來的地方也是極爲稀缺,在這裏竟然被凡人随意使用,暴殄天物啊,我這次賺大了。
蔡金久狂喜:“楊老闆,這飯莊我要五成。另外,我還要他們的所有秘方,能不能辦到?”
“這個?”楊典心中詫異:“這蔡公子真是夠貪,竟然一下子要去一半,我再要多少呢?要不……四成?給這原本的老闆留下一成得了。”
他們的利益劃分敲定,唯一的漏項就是沒争取這裏當家人的意見,但對他們來說都不是事。
“讓你們老闆來見我!”楊典在收銀台拍桌子。
收銀員不認識他,卻知道當了半天義工的包三寶,暗自恥笑:“這夥人又來找收拾了。”低下頭忙自己的事:“我們老闆在樓上會議室,自己上樓!”
“就你這服務态度,等下我一個開了你!”楊典喝罵。
收銀員頭都沒擡:“說的你們是老闆似的。”
“我們就是老闆!”楊典又拍桌子:“馬上就是!”
但他自以爲是的震懾力隻換來個白眼,丢下一句:“等下再找你算賬!”做個手勢:“蔡公子,請!”
在他們進門時,洛川就已經知道,意外的是那蔡金久,暗自思索:“如今的修仙者都這麽不值錢了?又來一個。”
他和李曉雪說笑着:“有不開眼的人來了。”
李曉雪打個飽嗝,不好意思的捂住嘴:“咱們吃完飯了,你的鴻門宴還怎麽擺?”
“對待那種非要找事的,殘羹冷炙都是擡舉他們。”
會議室的門被踹開。
楊典耀武揚威闖進門,占盡風頭,幾乎把蔡金久推個趔趄。
“你們誰是這的老闆?”
洛川慢吞吞的擡下眼皮:“要飯的有沒有規矩?敲門、說好話,不會嗎?”
“什麽?你敢說我們蔡公子是要飯的?”這個楊典可不會往自己頭上攬,一腳把一張凳子踢過:“我好像見過你。”
“那是我的恥辱!”洛川站起身,眼睛落在蔡金久身上:“你是猴子請來的救兵?”
蔡金久也在打量他和李曉雪。
洛川王者内斂,等閑人看不出他的不凡,蔡金久還在等閑人的行嘞。但是李曉雪還在仙師境,相當于築基境界,還逃不過蔡金久的探查。
“原來如此!”蔡金久心有了然,如果李曉雪就是這裏的高人,那就什麽好說了,就是不知道他們的食材是怎麽來的,想來各有各的緣法,這女人的表現完全就是個凡俗中人,想必是沒有門派靠山的人,隻要稍使手段,還不讓她乖乖臣服,話說她長得還挺有滋味。至于楊典說的一腳踹開車輛的男人,蔡金久沒有見到,稍有顧忌,又覺得憑自己的身份還不用放在眼裏。
楊典近乎咆哮的嘶吼打斷了蔡金久的沉思。
“你叫洛川是吧?你的幫手呢?上次挺橫的那個!”
洛川想了想,上次他一頓忽悠,把百裏輝籠絡到他這邊,百裏輝爲了表示忠心,漏了一手。很老實的回答:“走了,他算不上我的幫手。”
這下,楊典更有底氣。
“那你想好了沒有?老子本來要給你投資,都是你不識擡舉,現在知道厲害了沒?”手指幾乎指到洛川鼻子上。
“我沒看出哪裏厲害!”洛川眼神微寒:“另外,你一個要飯的,憑什麽給我嚣張?給我閃開!”
楊典情不自禁的打個哆嗦,他不知道自己的懼怕從哪來,怯懦的收回手指,轉眼又覺得自己丢了臉。
“是不是我給你的教訓不夠?你不答應老子的條件,老子有的是辦法讓你沒法營業。”
楊典叫過包三寶:“老包,你怎麽辦事的?這家夥還敢給我啰嗦,他們不是要開分店嗎?組織你的人,讓他們每天都賺不到錢。”說的洋洋得意。
占座是個劣迹但不受法律責任,占飯店的座,飯店如果趕人,宣揚出去就是理虧。這一招,楊典自認高明。
包三寶卻歎了一口氣,摘下兜帽:“洛老闆,我把楊典叫來了,你看我的臉?以後你們的事我一點也不參與,真的,我對天發誓。我就是個混日子的。”他不認識蔡金久,但他知道洛川的厲害,相比下來,楊典的無賴手段在洛川面前就是小巫見大巫。
“你說什麽?”楊典大驚,包三寶的人馬可是他的底氣,卻才看到包三寶的真容:“你的臉?”
包三寶一直遮蓋着面孔,此時顯露,一邊肥胖,一邊纖瘦,要多怪異有多怪異。
洛川笑道:“楊老闆,還有什麽話?”
楊典就是通過包三寶的人占座位來鉗制飯莊營業,包三寶的退出,讓他一時失色,這是失去了一個依仗啊。
“去外面買上一打運動達人的産品,每天一瓶,喝了跑上一萬米,可讓你兩邊對稱。”洛川對包三寶交代:“這裏沒你的事了,記得把門關上。”
包三寶連連點頭,抱拳告退,關上會議室的門,長吐一口氣,至于洛川怎麽收拾楊典,他沒心情管。
“兩個要飯的?你們還有别的事嗎?”洛川給楊典一個恥笑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