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返回唐元禮家。
唐元禮站在門前,眼神飄忽,似乎在傳遞什麽信息。
林小果跟在洛川身後叫聲:“小心!”
兩個中年人從房間内沖出,一左一右搶向洛川。
兩人都是古武高手,一個高壯,一個瘦小;一個力大勢猛,一個快捷迅速;配合殺到,一看就是究竟訓練。
這兩人的身手遠在那天的黑衣老者之上。
洛川确信了林小果說的話,這麽短的時間内,唐元禮召集高手埋伏他。
兩個殺手,使用的都是藍色長劍,不知道是什麽材質。
洛川并不慌亂:“選錯對手了!”
一左一右扣住了兩柄長劍,就要扭斷。
他毀壞人兵器不知道多少,料想還不是手到擒來,然而手掌劇痛,趕忙撒手。
再看雙手時,各有細長的傷口。
洛川并不放在眼裏,可這兩柄劍能傷到他,絕對不凡,打起精神,身法極快,一拳把高壯殺手打飛。
高壯殺手口中吐血沒了再戰之力。
瘦小殺手卻快速攻到,一時和洛川不相上下。
“怎麽可能?”
洛川遇到古武的一向都是快速碾壓,從來沒有纏鬥這麽久,不是敵人太強,而是,他在變弱。
全身靈力運轉越來越不暢,頭腦眩暈,再看手掌傷口,有藍色結晶遍布,洛川大驚:“弑神草!”
在濟河市太王山山體中的有恒氏遺址,洛川知道有恒氏世代被“神”奴役挖山,爲了與神對抗,有恒氏使用了弑神草,剝奪了神的力量。
那兩把武器上,竟然有弑神草的汁液,這也太專業了。
洛川不知道自己靠功德得來的靈力能不能撐住弑神草的不斷侵蝕,張手以禦物術,鎖住了瘦小殺手的行動。
“厲害!洛村長名不虛傳!”
林小果鼓掌。
唐元禮臉上古怪,突然暴起,撞翻林小果,奪路就走。
“果然是你!别想逃走。”
洛川惱怒,靈力運轉更加遲緩,幾下把瘦小殺手廢掉,撿走兩柄藍色長劍,向唐元禮追去。
他感官已經不複往常靈敏,到樓下,竟然尋不到唐元禮蹤迹,隻覺角落有些異常波動,仔細打量,沒有發現異常。
再返回看林小果時,這女人剛被撞倒,坐地叫痛:“我沒事,你的手……”洛川搖搖頭:“下次你把衣服穿好了!這裏動靜太大,估計鄰居已經報警了。”
“我懂,其實我骨子裏很端莊的,這裏我幫你處理,不會讓你惹上麻煩!”
林小果呲牙咧嘴,回房穿衣服。
洛川快速離開,弑神草對靈力的封鎖愈發厲害,他已經支持不住,必須盡快想辦法解決。
在街頭踉跄前行,五感遲緩,眼睛看不清東西,耳朵嗡嗡作響,想要呼叫段琴仙求救,摸出手機,眼前隻有白茫茫一片,也不知道到了什麽地方,昏睡過去。
而林小果換好衣服,冷豔高貴,嘴角傲然一笑,看看門口躺倒的兩人:“你們辛苦了,這家夥突然到來,我沒有周密的計劃,所以讓你們倉促動手,那兩把劍對他有用。
他就是我要找的人。”
兩個殺手,是她通過煙頭發出信号招來的。
高壯殺手受了重傷,還能說話:“二小姐,隻有你殺了洛川,小少爺才會認你的。”
“殺了他是肯定的,但我要他的所有東西,俘獲他,讓他爲我所用才有意思。
況且有人要親自殺他。”
林小果看向了瘦弱殺手。
瘦弱殺手古武被廢,又驚又懼:“二小姐,不要啊!”
林小果淡淡點頭:“我不要廢人,看在你有功的份上,給你個痛快”。
高壯殺手掐住剛才還共同對敵的同伴脖子,一把扭斷。
“哼!再厲害的人,還不是被我玩弄股掌!”
林小果笑道,拿出手機呼叫:“他跑了嗎?”
一個仙風道骨、發髻高聳的老者揪着一人出現:“跑不了!剛才那小子厲害,以我的隐藏手段,差點被發現,爲什麽不讓我趁機除掉?”
這赫然是個修仙者。
被揪住那人正是唐元禮,一臉灰敗。
林小果蹲在他跟前:“我猜洛川突然前來,八成是想救你。
可是他以爲他能讓我說實話,卻不知我比他高明的多。
你已經成了我推出去的替代品,而我是被你操縱的受害者,你那一逃,可是把什麽都坐實了。
接下來,你猜他要對付的是誰?”
又沖那老者一笑:“智機先生辛苦了,不過,洛川中了弑神草的毒,我在兇手身上搜到解藥,幫他解毒。
你說,他會把誰當朋友?
他還會防備我們嗎?”
被叫做智機先生的老者哈哈大笑:“果然厲害。
二小姐不愧才貌雙全。”
洛川做夢也沒想到,林小果在他的仙王氣勢下根本沒有說實話。
昏迷中,弑神草的藥力,蔓延他全身,意識海,十幾萬功德好似組成神聖高塔,對抗藍色的侵蝕之力。
耳畔仿佛響起飄渺的仙樂。
藍色逐漸衰退。
在他醒來時,天已大亮,耳聽一聲哄笑散去,首先映入眼簾的是兩雙淚眼。
“你們?
我在哪兒?”
兩個一模一樣的可人撲在他身上:“你在孤兒院了。”
陶紫嫣、陶纖紅姐妹哭道:“你怎麽會暈倒門口?
吓死我們了。”
一個男子清清嗓子:“我就說了,他結實的很。
這不就沒事了?”
是陶淵。
陶淵笑道:“洛兄,你這是出了什麽事?
我這兩個妹子大半夜把我叫來。
我說你要是有事,送醫院都沒用,要是沒事,自己就會醒,她們還不信。”
洛川感覺靈力運轉如常,手掌上的傷口也恢複了,很是懊惱:“陰溝裏翻船!我這破事,你别管了。
需要你幫忙的時候,你跑不了。”
陶淵一笑:“你是高人。
我先去忙了。”
起身告辭。
陶紫嫣端上一碗熱湯:“十三哥,出遠門回來,也不先看我們。
這是跟人打架了嗎?
我們發現你的時候,你全身冷的像冰,我們都以爲你要死了的。”
“是啊!”
陶纖紅接過碗喂他:“快喝點湯,暖暖身子!”
這是在陶纖紅辦的孤兒院,一個十來歲的男孩子抱着一個嬰兒湊過來:“是我發現你的,我是你的救命恩人。”
他說話并不清晰,嘴唇上部開裂,被洛川一看,害羞的低頭,裝作逗抱着的嬰兒玩。
陶纖紅介紹:“他是我們院裏面的,叫小春。
夜裏起床尿尿,聽到門口響動……快張嘴吃飯了。”
孤兒院的孩子圍過來,有孩子問:“姐姐,他沒長大嗎?
爲什麽吃飯要喂?”
洛川聳肩:“我還是自己吃吧。
真的沒事了。”
打量孤兒院的孩子們,不禁歎息。
這些孩子可能大多都不是孤兒,隻是身體有殘缺或者疾病,被遺棄了。
“不行,我就喂你。”
陶纖紅把勺子舉到他嘴邊。
洛川在孩子們“沒羞”的笑聲中紅着臉張開嘴。
不得不說,陶家姐妹幹的是大好事。
這些孩子眼神清澈,本該依偎在父母身旁的,可是他們的殘缺或者疾病,導緻他們無家可歸,到這裏度日,和外人接觸都帶着自卑。
暗暗一笑:“我也可以發揮下愛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