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兄,你要爲我做主啊!我也是響應了你的号召,幫助你們農村開發,村裏人蠻不講理!”
顧風華和陶淵兄弟相稱。
白茹對陶淵并不了解,不禁擔憂:“市長,不是那樣的,他……他……”
洛川讓她别說話:“陶淵,從縣長變成市長,很了不起啊?這又是你招來的?我剛回來就遇到不少奇葩事!咱們得好好說道說道。”
他的語氣讓白茹意外。
“這可是市長!”
“陶兄,你看到了嗎?就這小子最狂,我和白小姐處對象,他存心搗亂”顧風華也擅長指鹿爲馬:“對你還沒有一點敬意,太放肆了”。
陶淵和洛川以前是情敵加對頭,後來,關系漸漸緩和,但如果說陶淵有最不願意見的人,洛川能排第一個,現在市裏,乃至先前縣裏,不管官員有什麽問題,隻要遇到洛川,總會被揪出來。嚴重影響他的政績。
最近幾個月,聽說洛川上京了,楓林縣提升爲楓林市,市裏的領導們漸漸放肆,有些苗頭出現,洛川這就回來了。他巴不得讓洛川離政界遠點呢,再揪出哪個貪腐的可是丢他的人啊。
“你上京進修,一向還好?”陶淵還不清楚顧風華和洛川有什麽矛盾,先把态度擱這兒。
“陶兄,你給他客氣什麽?他也是村長?趕緊把他撤了!”顧風華叫罵。
“說正事呢,别打岔!”洛川還算客氣,給他讓根煙:“紫嫣和纖紅姐妹怎麽樣?”
陶淵想罵人:你念叨我兩個堂妹算正事?想起兩個堂妹都是洛川找回來了,關系很不錯,也放松下來:“還不錯,一個辦敬老院,一個辦孤兒院,像模像樣,也是經常問起你。”
但洛川畫風一轉,揪住了顧風華耳朵:“這貨,是你的朋友?你知不知道幹了什麽?他打着投資旅遊開發的名義,哄騙白村長,差點騙了白村長的身子!”
“你放肆!”顧風華叫罵。
但洛川一聲喝:“把你的鬼主意說清楚!”用上了靈魂震蕩之力。
顧風華眼神呆滞,心神失守,不自主的說起來自己的打算。
他根本沒打算投資綠柳村,因爲綠柳村不具備什麽特色,沒有旅遊開發貸的價值,之所以經常往綠柳村跑,就是爲了白茹。甚至大言不慚:“窮山溝裏一朵花,便宜我好過便宜别人。我以前這麽玩的多了,也沒見出過什麽事。”
白茹雖然已經知道他不安好心,還是臉都氣白了,别的她管不了,但顧風華的假象給了村裏人希望,這要傳回去,讓村裏人怎麽能甘心?
陶淵也是驚訝:顧風華啊顧風華,你怎麽比以前還不争氣,更死不死的惹到洛川頭上。那就對不起了。
顧風華說完了經過,回過神了,卻對剛才的記憶一片空白:“陶兄,咱們多年的交情,想當年我飙車撞死人你都能幫我擺平,我就看中這妞兒了,你幫忙不幫……”
陶淵趕緊打斷他:“你提那陳年舊事幹嘛?都是年輕時候瞎胡鬧。”看眼洛川,期盼洛川沒聽到他風華正茂時的荒唐行爲。
洛川并不追究桃源的過往:“市長大人,你聽到了。你說這事怎麽辦?姓顧的欺負白村長,許下了空頭支票三千萬,到頭來是給人水中月鏡中花,我可看不過去。”
陶淵和顧風華拉開距離,作爲市長來說,聽說了顧風華的做派也是氣惱,沒來由的欺騙村裏人幹嘛?
“洛川,咱們自己人,你想怎麽辦我都支持?”
“陶兄,你和誰自己人?”顧風華憤怒:“你夠不夠朋友?”
“我覺得吧!”洛川又在撓鼻子壞笑:“騙人總是不好的,空頭支票許下就要兌現,但是這顧風華真的是沒有水平,良心又壞,所以——投資可以,他就不用管幹什麽了!”
陶淵哪裏不明白:“你的意思就是讓他白出錢?”
“這可是你說的!”
白茹都驚呆了:“洛川,這能成嗎?這是不是……”
“是什麽啊是?”洛川和陶淵都盯着顧風華:“你同意嗎?”
顧風華完全呆愣,他被“朋友”陶淵賣了。
洛川笑嘻嘻的把他逼到牆角,手指在房間鏡子上刻畫。
吱吱嘎嘎的響聲中,光滑堅硬的鏡面如同嫩豆腐,一下一個痕迹:“顧總,想好了,三思啊!你的要耐和鏡子哪個硬?我剛才沒用力,很想用力試下。”
顧風華沒想到自己打了一輩子鷹,居然遇到這樣的局面,洛川的态度很明确,:“陶兄,陶淵,他這是威逼勒索我。你管不管?”
陶淵轉過身:“白村長,是市裏辦事不周,你受驚了。我以後一定嚴查這種行爲。”意思就是:我沒看到。
洛川直接拽下一片玻璃,掰成一把刀的樣子:“哈!我從來沒用過刀呢!”
顧風華腿肚子打轉:我不聽話就要用了呗!他徹底慫了。
“白村長,我去你們村裏考查過了。這就給你們投資,你們村的賬号多少?這筆錢,你随便用,不一定非要搞旅遊!”
他有家庭背景,這麽大一筆款項緊急湊湊,還是能拿的出來的,可是這次什麽便宜都沒占到,真的屈啊,卻又不得不從,在他多年的找“新鮮”生涯上就是頭一遭。
白茹簡直就是在夢中,半個小時後,她們村的公賬上真的多了三千萬。
“這都是看在陶市長面上。白村長,你就老實收着!”洛川把“主謀”往陶淵身上推,又在顧風華後腰上一拍:“好了,事情算完!”
顧風華如遭重擊,忽然覺得那“找新鮮”的專用物件好像沒感覺了,這比讓他出了三千萬都要命:“你……你……”
洛川臉上現出兇意:“你的所作所爲必須付出代價,錢隻是輕的!”轉瞬如常:“陶市長,你和你朋友好好聊,千萬别再給我們找麻煩!”拉着白茹就走,留下陶淵和顧風華瞪眼。
白茹捧着銀行卡,還在激動狀态:“這是真的嗎?”
“别美了,趕緊收起來。我夠朋友不?”
白茹笑道:“我再次向你道歉成不成?你們村的錢都是這樣子來的?”
“什麽吧?這是特殊情況。你可以給你們村的人交代了。你白大村長也是有錢人了。”
白茹不知道怎麽表達喜意。
洛川帶着她去張愛琴房間:“我有位大姐離婚了,心情不好,在這裏休息。這麽晚了,你夜裏駕駛也不安全,在這兒湊合一夜,明天再回去。”
白茹沒有意見:“你好厲害。我以前知道你能打架,沒想到這麽能打。明天能不能送我回村?我心裏很不踏實。”
“順路的事!不過,你可要給我澄清,别再讓你們村的人喊着打我,還有幾個到我們村裏鬧事,太不夠意思了。”
拿出房卡開了門,卻見張愛琴房間裏多了一個黑衣人。
那人黑巾遮面,拿着枕頭捂着張愛琴頭臉,殘忍的眼神就像在享受謀殺張愛琴的過程。
“琴姐!”洛川大驚,他專注白茹的事,竟把這邊疏忽了。
黑衣人一見來人,放棄枕頭,一個手刀往張愛琴脖子上斬去,勁力不弱,如果擊中,張愛琴絕對神仙難救。
洛川不及多想,喝聲:“找死!”擡手掃過,無形的大力直撲黑衣人。
隔了兩丈距離,黑衣人被掃飛出去,謀殺失敗,眼中驚駭,稍一思量,跳窗而出,防護欄杆早被破壞。
洛川趕忙查看張愛琴,隻是臉色青紫,沒有大礙。
“幫我看好她!”洛川探頭看窗外。
那黑衣人身法敏捷,順着樓外的管道、空調外機快速攀下,給洛川豎個中指。
“你以爲你跑得快?”洛川從窗口躍出:“本仙王會飛!”
白茹看看張愛琴又看看疾飛而去的洛川,獨自淩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