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的人販子真狡猾,竟利用我們好心,差點冤枉了好人。”
“報警吧。
以後遇到這種事,得先問清楚。
這倆老賊就是裝可憐,别被他們騙了。”
“要我說,就該恢複淩遲刑罰,把人販子都碎剮了。”
被人指責,還有可能挨揍,崔多聞老兩口馬上試圖扭轉,拿出一張照片:“你們看,這真是我們孫子,他們才是人販子。”
照片上有他們老兩口和兒子孫子的合照,但沒有韓千雅。
人們又被搞糊塗:“這真像一家人啊!”
張愛琴冷笑:“現在的技術視頻都能作假,别說照片了。”
衆人又同意。
杜玲終于使出殺手锏,坐地撒潑脫衣服:“我不活了,沒法過了。
我自己的孫子,你們都要搶啊……兒子哎,你被那喪門星的女人害的坐牢,有人欺負你媽都沒人管哪……”在場的年輕人慌忙背過臉,這是要留下十萬平方米的陰影啊,說好的女性美呢?
洛川歎了一口氣:“他們确實是這孩子的親爺爺奶奶!我以爲我是神醫,卻治不了人心!”
崔多聞有老婆打助攻,又聽洛川這麽說,喜笑顔開:“大家都聽到了,我們是真的,他們才是人販子。”
杜玲也放棄表演,伸手開搶:“快把孫子還給我們!”
但洛川還是擋開:“我今天就把你們的行爲全曝光了。”
眼神一變,王者自現。
崔多聞和杜玲齊打個寒噤,不自主的開口。
之前他們因爲什麽帶走小哲,全說了。
聽的人不勝唏噓:“真是爺爺奶奶?
爲了錢,什麽都不顧了,喪心病狂啊!”
但接下來才是重頭戲。
崔多聞兩人帶着小哲到京都,想着有了金蛋來源,賣老家房子的錢兩天就揮霍一空,闊氣如帝王,需要金蛋的時候,可小哲卻不畫畫了,隻鬧着要回家。
這孩子本就有心病,又到陌生的環境,根本不發揮天賦。
這簡直是要崔多聞老兩口的命,又掐又擰,拖把都打斷了幾根,别說畫畫,小哲把畫筆全都折斷了。
才富貴兩天,就成了貧農,老兩口什麽手段都使了,就是不管用。
一不小心,小哲還從他們住的地方跑出來,到這火車站要回家,他隻記得怎麽來的,根本不知道怎麽坐火車,那老兩口還追來。
小哲看到了見過幾面的張愛琴,就向她求助。
事情經過從老兩口嘴裏說出來,比什麽争吵都管用。
杜玲還在大罵:“你到底是誰的孫子?
吃我們的,喝我們的,一點活都不幹,你讓我們去讨飯……”崔多聞也嚷:“必須一天給我們畫一百幅畫!”
衆人看他們的眼光,充滿了憤怒:“這是親爺爺奶奶?
比人販子還不如”。
老兩口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乖孫,快跟我們回去!”
“諸位,你們都聽到了。”
洛川和韓千雅開通了視頻:“這是孩子的媽媽,她是我的老師,我們這就把孩子帶回去,應該沒問題吧?”
韓千雅再見兒子:“小哲,我的寶貝兒……”差點哭暈。
“你們别想帶走我孫子!”
那老兩口又要搶。
衆人給洛川、張愛琴讓開了道路,把老兩口圍上。
“打這對兒老畜牲!”
不知道誰喊了一聲。
身後是混亂慘叫,洛川抱着小哲沒有再管。
之後,京都多了兩個念叨富貴夢的老乞丐。
趕着點上了火車,張愛琴突然想起來:“小川,我東西呢?
那可是給我老公、孩子、朋友帶的。
你個死小川,你是不是嫌多給扔了。”
“你那叫多?
那是非常多好不好?”
洛川滿臉黑線:“等到家了,我給你拿出來就是!”
“哼,你個不靠譜的可别忽悠我!”
他們本買了兩張卧鋪票,現在三個人,小哲雖小不用買票,但也占地方。
張愛琴馬上躺鋪上轉身向裏:“我昨夜喝多了,還照顧你那群相好,要補覺,你把這孩子留下,自己看着辦。”
“知道你們流行殺熟!”
洛川苦笑。
張愛琴理由很足:“現在的社會的另一面是弱肉強食,弱者吃肉,強者喂食。
懂不?
誰讓你那麽能幹的,能者多勞。”
“你的智商都用在和人鬥嘴上了。”
等火車開動,洛川帶着小哲進了洗手間。
“濟世回光術,連精神疾病也能治愈,小哲,你是第一個!治好你可能會剝奪你的繪畫天賦,但是健康成長比什麽都重要!”
洛川自言自語。
雙手捏訣舞動,黃、綠、藍、紅、棕,五種顔色分别對應金、木、水、火、土五種靈力,達到恒定的狀态,彙聚成五彩的光芒,進入小哲身體裏。
緊接着小哲身上也閃起五彩流光,快速遊走,自鼻孔中噴出兩道濁氣後,一切如常。
洛川皺眉:那濁氣應該是體内的病症,在身體達到五行平衡後自動排出,可是你長高十公分幹嗎?
萬一有人查,我還要補票呢。
這也是濟世回光術多餘的靈力發揮作用給養了孩子的身體,在洛川看來是“副作用”。
而小哲完全不自知的睡了過去。
“等你睡一覺,什麽都好了!”
把小哲抱回鋪位,玩手機的張愛琴又要裝睡。
“琴姐,你弟弟很仗義的,孩子給你了。”
洛川找到乘務員給自己補票,卧鋪卻是沒有了,隻有硬座,有座就成,他也不講究。
昨天雖花了不少力氣,也沒合眼,但他仙王體質牛叉,也不覺得困,無聊中,拿出闫立身交給他的講義、文獻翻看,倒也自得其樂。
“在火車上看書,從小到大,我還是第一次這麽用功。”
沾沾自喜中,時間很快過去。
在晚上,火車進入雲海省境内,他有種歸鄉心切的感覺,沒了看書的心思。
車上人來人下,經過雲海省啓封市車站停靠,車上再次坐滿,他對面坐了一家三口。
男的滿身橫肉,有種不把人放在眼裏的氣度。
女的穿金戴銀,也是不可一世。
他們的孩子是個六七歲的小姑娘,讓洛川皺眉。
這小姑娘延續了她父母的姿态,看什麽人都是翻白眼,但是面黃肌瘦,好似極度營養不良。
洛川不禁多看她幾眼,正想再做件好事,張愛琴帶着小哲過來了:“孩子睡醒了,他突然就一點毛病也沒有了,是你幹的吧……真是白眼狼,我照顧他一路,他一醒就和我不熟了,非要來找你。”
小哲歡喜的叫:“小川叔叔!”
洛川抱在腿上:“嘿嘿,這是給他媽媽一個驚喜!”
張愛琴聊了幾句,回自己鋪位:“我不想操心的,你下車叫我,敢把我丢了,一定找你算賬!”
“這你都不想操心?”
說起來,洛川還沒見過她老公,真不知道是哪位驚天地泣鬼神的男人能把張愛琴慣成這樣。
小哲沒了自閉症,也恢複了活潑,小嘴說個不停:“小川叔叔,我好像做了一場夢。”
慢慢和對面的小女孩聊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