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場算平手!”
吳鴻子對自己幹預比武的做法,以強硬的姿态,厚臉皮的态度算平。
“憑什麽?
分明是你們輸了!”
直屬營戰士們表達着抗議。
蕭清月回過神:“吳鴻子,輸了就是輸了。”
但吳鴻子雖然是修行之人,對輸赢看的極重:“我說了是平手,接下來是第三場。
我親自動手。”
冷山冷笑:“蕭組長,你們龍組很好,以後,我們直屬營不歡迎你們任何一個龍組人,包括你。”
蕭清月也知道,自己對新招募來的龍組成員,太過溫和,導緻他們放肆妄爲,沒有一點紀律性。
想着來職業軍人最高榜樣的直屬營來學習,因爲自己的處置不力,這矛盾似乎要結下。
吳鴻子不知道蕭清月的想法,或者說根本不關心,他所在的龍組絕對不會認輸,作爲現今龍組的第一高手,吳鴻子有找回場子的辦法。
官兵們摩拳擦掌躍躍欲試,鬥志昂揚,信心滿滿:“無恥小人,我跟你打。”
連翻了兩次船,吳鴻子仔細的挑選對手,他鬧不明白這樣些人有什麽古怪,憑什麽能勝過龍組的修仙者,難道僅憑軍隊的訓練就能做到嗎?
他不敢再托大,猶豫不斷。
要保證必勝,就要找最薄弱的一環。
很快,他發現了這些人中的異類,後方有一個“士兵”一直縮頭縮腦,明顯就是信心不足,而且那人看起來細皮嫩肉的不像久經訓練的樣子。
“輸赢還沒定呢,爲了公平,我随意的指一個人給我打,你們敢嗎?”
吳鴻子大義凜然。
這一場他要赢了,好歹也是平手,就有加賽扳回局面的機會,他計較的很好。
戰士們對他的做派很是不屑:“我來,有種選我!”
“這幫腦子裏都是肌肉的怪物,哼,看我怎麽赢你們。”
吳鴻子無視戰士們的應戰:“我選他……别看了就是你……後面那個小白臉。”
衆人順着他的手指看去,全場寂靜。
吳鴻子指的是洛川。
洛川撓頭:“我?
我就是湊熱鬧的而已,你選我?”
他剛才不想露頭,隻是覺得蕭清月挺沒有情義,不想在這裏相認,沒想到被吳鴻子當做了軟柿子。
“敢不敢?
想不到你們直屬營都是懦夫。”
吳鴻子拼命譏諷:“是不是沒種啊?
來吧,讓我們分個輸赢,你要不是男人就算了。”
戰士們個個臉上帶着笑容,吳鴻子太會選人了。
蕭清月更是發愣:“果然是他!”
她早就發現這直屬營裏面有洛川的痕迹,先前有所懷疑,現在終于确定。
她不知道怎麽面對洛川,她的直屬領導要犧牲洛川,換來最大的防禦力量,聽說那人這幾天就到,到時候,洛川會被怎麽樣,她不得而知。
她很想給洛川報信讓他趕緊走,躲得越遠越好,可是爲了大局考慮,她隻能服從命令。
洛川走到隊伍最前,沒有理會蕭清月:“吳鴻子?
聽名号是個修行的人,可惜,肝火過旺,沒有修行人的底蘊。
你确定要和我動手?”
“就是你了。”
吳鴻子打量眼洛川,完全沒有風吹日曬的痕迹,這家夥一定是直屬營的文職人員,不管要不要臉面,能赢就行,也深信自己赢定了。
蕭清月覺察洛川的冷淡,她忽然有些心痛,從認識開始,一直打打鬧鬧,後來慢慢緩和,但洛川對自己真的挺夠意思的。
若不是洛川,她逃不出太王山,就算能出來,她也會永遠殘缺一條腿。
她能有現在都是洛川的功勞。
前幾天,她還夢到洛川質問她幹嘛不理人。
“怎麽解釋?
告訴他,終極特種部隊要犧牲他來結交洛家?”
蕭清月滿懷愁緒。
甩甩頭,努力清楚雜念,蕭清月輕聲道:“吳鴻子,走吧,今天龍組已經丢夠人了。”
“什麽意思,憑什麽要走?
你身爲龍組組長有沒有集體榮譽感?
我早該給上面打招呼,這組長應該我當。”
吳鴻子不會放過反勝的機會。
蕭清月不敢和洛川有任何眼神交流:犧牲他?
爲什麽我總覺得上面這一步棋走錯了呢。
聲音嚴厲起來:“快走,如果三場都輸了,更丢人。”
“你說我會輸給他?”
吳鴻子叫的很誇張,雙手畫弧:“小子,我沒興趣知道手下敗将的名字,給你一個機會,主動認輸,免受皮肉之苦”。
他的身前火焰陣紋形成,霸道的高溫讓人不敢直視,磅礴的壓力橫掃而出。
冷山一衆皺眉:這個吳鴻子和先前的人相比,超過太多了。
洛川面帶微笑,感覺這家夥能搶蕭清月對龍組的控制權還是有點本事的,他左右張望着,終于和蕭清月有了些許焦慮,卻低頭看向蕭清月的鞋子。
“美女,借隻鞋用。”
其他人都穿着軍靴,就蕭清月穿着平底鞋,應該很順手。
蕭清月想都沒想就脫下一隻鞋,似乎洛川要她做什麽事都是應當的,隻因爲洛川理她了。
馬上想起情況不大對,紅着臉把沒鞋子的腳藏在後面。
這隻腳是洛川幫她再生的,不像另一隻有經常奔波留下的老繭,很是嬌嫩,走路時間長了就會發疼,爲了保證透氣性,她故意把襪子剪破,現在露着腳指頭可不雅觀,好歹是位美女呢,不知道按洛川一向無良的做派,會不會笑自己。
偷眼看去,洛川果然在忍笑。
蕭清月臉紅了。
好在洛川沒有按一貫風格說她風涼話:“那個吳鴻子,準備好了沒?
可以開始了。”
衆人明白過來,他借鞋子是爲了當武器。
吳鴻子也大怒:“你敢小看我。”
把火焰陣紋推出。
這是他的得意絕學,以火焰之力凝聚的紋路,能夠快速變化,頃刻就由一尺大小,化作兩張方便,封住洛川所有前進道路。
龍組的人大聲驚歎:“吳前輩真是了不起,這等手段我們這輩子都掌握不了,那小子輸定了。”
但是,一個聲音很是悅耳——“啪!”
吳鴻子茫然的捂一下屁股。
洛川在他身邊笑,他的火焰沒發揮作用。
衆人看眼洛川手中的鞋子都知道剛才的聲音是怎麽來的,可是這也太誇張了,吳鴻子聲勢浩大的招數,沒見寸功,還不如洛川手裏的鞋子。
吳鴻子突然想起剛才直屬營的戰士們意味深長的笑容,難道自己挑選錯對手了。
但騎虎難下,再次出手,一個騰躍,在空中以火焰靈力凝聚成一個火焰長槍。
可,又是一聲——“啪!”
吳鴻子又捂屁股,落地。
洛川笑吟吟的拿着鞋子:“我就看你有什麽了不起,你說什麽就是什麽?
誰給你的勇氣?”
吳鴻子完全搞不明白是怎麽被攻擊的,可已經實打實的挨兩下了。
一下子滿頭冷汗:“該不會這家夥是直屬營最厲害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