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所有人的立項意見都掌握了七七八八,再待在教室也索然無味,洛川已經打算走人了。
端木琪瑛回去開了車又趕來等他,見闫立身走了,徑直走進教室,又是恨鐵不成鋼:“大家都讨論的熱火朝天,你一個人在後面幹嗎?”
洛川心不在焉的吹着口哨:“噓——我在彙集百家多長!”
“這不是端木家的大小姐嗎?”
有人認出端木琪瑛,還有人叫道:“這可是名副其實的董事長,她執掌的群芳羨是全國化妝林界的龍頭企業。
端木大小姐,有沒有空指點指點我們?”
但聽一人陰陽怪氣:“什麽端木大小姐,還不是跟着個泥腿子跑了。
我怎麽聽說端木琪瑛已經不是端木家的人了。”
是那錢楓。
端木家遭逢變故後,已經分裂,财力分散,端木潇湘倒是當上了主事人,可隻能主事他一家三口,還心驚膽戰,左思右想必須化解柴寅的危機,賣力向柴寅賠罪,第一件事就是宣布端木琪瑛不再是端木家大小姐。
但端木潇湘的影響力太弱,這件事隻有小部分人知道,也不排除錢楓這樣的有心人。
錢楓被洛川狠狠來了一下,現在傷痛還在,卻嫉妒洛川憑什麽有端木琪瑛做伴,又開始刷存在感。
洛川不想搭理他。
端木琪瑛也沒有看他一眼:“我們走吧!我抽空得給你補補課”。
錢楓大感羞怒,在諸多場面人面前極爲尴尬,又開始大放厥詞:“端木琪瑛,你是不是沒錢了,有工作嗎?
要不我給你介紹一個。
憑你的姿色,說不定有多少人找你暖床呢。”
說完很是得意,對周圍人連連使眼色,意圖找到附和。
然而在坐的大多都是受過良好教育的人,對他近乎人身攻擊的謾罵很是反感,不屑他的爲人。
徐真更是對馬緻遠說道:“馬總,你這位錢經理,唉……成不了大事。”
然而她這話聽在馬緻遠耳朵裏,卻是另一個意思。
錢楓不止一次在馬緻遠面前說,洛川對徐真有故事,馬緻遠又對徐真很是傾心,他是内向的人,除了技術方面頭頭是道,其他事根本不懂得表達,今天賭氣和徐真沒坐在一起,本是要以此引起徐真關注的,可讓洛川撿了便宜。
徐真這話,在他聽來是爲洛川出頭。
心裏簡直要憋屈成狂了。
洛川不想搭理錢楓,但是不代表能容忍他惡意的攻讦,一笑,走上前去:“錢楓,你存心要找事是不?
看來還是摔的輕了。”
錢楓馬上往後縮,他那同學兼曾經好友劉信合可是拳壇名将,被洛川一拳打倒,他根本沒有和洛川動手的勇氣,所以隻說風涼話。
可看這架勢,洛川似乎“惱羞成怒”了。
“洛川,你幹什麽?”
錢楓大感後悔,嘴上痛快了,皮肉可怎麽得了:“洛川,君子動口不動手,這麽多人看着呢,你敢打人?”
“我怎麽不敢?”
洛川冷面寒霜:“我實在不知道哪兒招惹你了,從遇見你開始,你就不斷的作妖挑釁,哪一次不是你先挑事?
你究竟是看我好欺負,還是覺得我太善良?
我問你……我憑什麽要容忍你?
你未成年嗎?”
“馬總,我可是你的人!”
錢楓拉馬緻遠當外援。
洛川無意與馬緻遠對上,伸手就要揪錢楓出來。
但是馬緻遠臉色越來越難看,突然推了洛川一把:“你不要太過分!”
這個内向老實人,讓洛川意外:“馬總,你确定要插手這件事嗎?
究竟是我過分還是姓錢的過分?”
馬緻遠知道錢楓不對,換個别人教訓錢楓,他都不會管,可偏偏是洛川,再看徐真憂心的表情,馬緻遠敏感的心幾乎碎了,徐真居然擔心洛川,他膽氣被徹底激發,似乎破罐子破摔的心态:“洛川,有話不能好好說嗎?
你想動手,我不怕。
你想打我的人,先經過我……我會控告你。”
錢楓好死不死的再次發癫:“洛川,你能拿我怎麽樣啊?
你敢動我們馬總一個指頭嗎?
我們馬總就是低調,他要發威,能把你吓死。
來呀,打我呀!敢嗎你。
還有那端木琪瑛,就是個沒眼光的瞎子。
人家大小姐出身,你能養活的起嗎?
遲早跟人跑了,便宜我有什麽不好。”
馬緻遠愣了,這錢楓公然的第二次調戲人家未婚妻,他真的要維護錢楓嗎?
在他愣神間,洛川一晃已經隔過他抓住了錢楓。
錢楓正得意還要繼續罵呢,可人已經到空中了,吓得手腳亂顫:“馬總,救我!”
馬緻遠勇氣再次激發,想要上陣:“住手!洛川,你這個莽夫!”
卻被徐真死死拉住:“錢楓自己作死,你能不能别管了。”
洛川抓着錢楓,頭朝下狠狠一慣。
所有人都驚呆了,這是要人命啊,洛川也太大膽了。
端木琪瑛卻不慌,她了解洛川的過往,洛川從不要人命的。
也确實如此,錢楓的腦袋離裏面隻有一毫米停住。
洛川把他調轉過來丢開他。
可錢楓好似被抽去全身骨頭,根本站不住,牙齒亂響,褲裆濕了一大片,又哭又笑。
“道歉!”
洛川冷冰冰開口。
錢楓無師自通跪在他和端木琪瑛面前:“對不起,我錯了,我再也不敢了,我不是人,我是條狗,你們大人大量……”醜态讓人搖頭鄙夷。
“我們走!”
洛川拍拍手,若無其事的牽住端木琪瑛,揚長而去。
錢楓還在繼續求饒,失神般念叨。
所有人都知道他們這個兩次課兩次遲到的同學不好惹。
郝通暗自擦冷汗:“姓錢的小子腦抽啊,洛川打死人都不償命的,瞧我都不敢挑洛川的事了。”
徐真拉着馬緻遠:“馬總,不是我說你,你想出頭也要分個對錯啊!你知不知道洛川有多厲害?
他當初救我的時候,兩米多高的外國人都能一拳打倒,幾十個人圍攻,他眼都不眨一下,全都擊敗。
剛才他分明已經生氣了,他要給你一拳,你會受傷的。”
“他救過你?”
馬緻遠發現自己根本不會追女孩,其實徐真一直沒事找他說話的,他有很多次機會,都沒有問過徐真以前的經曆,還端着等人女子主動開口的架子。
而剛才徐真拉住他,原來是擔心他受傷,再看吓得幾乎呆傻的錢楓:“我确實錯了,都是錢楓自找的”,想起錢楓曾不住口說徐真和洛川的壞話,苦澀搖頭:“我早該看出錢楓是在挑撥的,我真的着了他的道”。
“錢楓,我不要你來陪讀,你走吧!”
“你讓我走?”
錢楓僵住,他知道這意味着什麽,欲哭無淚:怎麽會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