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男子受驚吓後,渾身哆嗦。
但是他的嘴唇是不正常的紫色。
但凡嘴唇發紫,在洛川的認知裏,如果腸胃功能差,或者心肺功能不好,就會出現這種狀況。
這男子很健康,不會出現這種狀況,可偏偏出現了。
再看時,這男子頭頂的氣運,本是旺盛的祥和之氣,卻夾雜着污穢腌臜的暗色,這是近期黴運纏身的迹象,而且這黴運是另一個人的,轉嫁給他了,也可能是無心,也可能是有意。
這個暫且不提,洛川關心的問:“要不要給你報警叫救護車?”
男子下車喘息一陣:“謝謝,沒事,我的車有保險。”
再沒有了方才的不屑、高傲,對洛川兩人的好心有幾分感激,通了姓名,他叫楚原,是煙雲的廚師長,因爲煙雲還沒開業,他也不忙,是過來拿東西的。
“廚師長?”
洛川暗思:吳運來的同行,競争對手的幹将,不知道水平怎麽樣。
捧着楚原的手連握:“幸會幸會,楚師傅是幾級廚師?
我也想學廚師呢,能不能留個名片?
有機會多指點指點。”
楚原聽他關心廚師的問題,多看他幾眼,又有些得意:“剛拿到一級資格證,再往上就是特級,要做到行業頂尖很難呀。”
說是難,分明就是得瑟。
洛川偷笑:“比吳叔差一級,煙雲的水平不過如此。”
楚原穩定心神,檢查自己的車,看到擊碎自己車玻璃的東西,猛然想起一個場景,他剛來時,突然一陣迷糊,也不知道怎麽回事,把油門當刹車,路邊有兩個年輕人拿着這球杆在玩鬧,他差點撞上。
再看眼前的這兩人,咋就這麽眼熟呢。
“怪不得他們好心,他們就是罪魁禍首!”
楚原撿起球杆:“這是你們的吧?”
端木琪瑛正要說話,洛川拉她一把:“楚師傅,别逗了,你看我像是打高爾夫的人嗎?
有另一件事得找你談談。
你沾染上黴運了。
三天内,你的運氣會越來越差,直到要了你的命。”
楚原長呼一口氣,卻憤怒到極點:“是啊,我的運氣是很差。
這球杆是怎麽回事?”
“我覺得我們不該揪着這個話題不放,我們還是談談。
你仔細想想,你從什麽時候開始倒黴的,時間不多了。”
洛川說的一本正經。
端木琪瑛覺得和洛川在一起自己變的愛笑了,轉過身直樂,洛川分明想轉移話題,可楚原不善罷甘休。
“我就問你們,是不是你們丢的?”
端木琪瑛給洛川幫腔:“你肯定搞錯了,這球杆一看就是高級貨,三萬六一支,我們怎麽會有這東西。”
“對!”
洛川發誓:“這真的不是我的,否則我天打雷劈。”
球杆是端木琪瑛的,他發誓毫無壓力。
又問道:“楚師傅,你再想想,人命關天的事,最近有沒有人送你什麽奇怪東西,或者你撿到了看起來就覺得不正經的東西。
我能給你解決麻煩。”
楚原臉上抽搐一下,眼神裏有些閃躲,馬上又破口大罵:“你們兩個騙子,别他媽給我假好心,就是你們害我。
信不信我報警?”
就要發作。
洛川拉着端木琪瑛就跑:“别這麽不講理行不行?
大家都是文明人。
你的車有保險。”
抱起端木琪瑛跳上保時捷,快速起步。
楚原追趕不上,掄起球杆扔出:“我砸死你們。”
緊接着是一聲慘叫。
端木琪瑛回頭看,楚原扔出球杆,卻打到了路邊的燈架,反彈回去,把他自己打個正中,捂着腦袋痛叫。
“洛川,你說的到底是真的假的?
他怎麽會這麽倒黴?”
端木琪瑛好奇的問。
“當然是真的!”
洛川解釋:“有一種說法,你可能也聽過。
有的人,因爲時運不齊,就想着轉運,具體怎麽操作的我不知道,各有各的方式,但是都是把一些不吉利的東西丢到十字路口,讓黴運散去。
趕巧的話,有别人撿起這些東西,這黴運就被轉嫁到别人身上了。”
“我聽說過,路邊的東西不要亂撿,經你這麽一說,還真有些道理。”
端木琪瑛琪瑛若有所思:“那你看我呢?”
洛川一直沒注意她的氣運,現下看去,卻見她頭頂是一片混沌,完全無法看清,很是奇怪:“我看不透你,難道你大富大貴,我無法窺探?”
“你是不是又在逗我開心?”
端木琪瑛歎道:“我不把你當外人,給你說個秘密,我不是我爸媽親生的。
剛開始,沒人知道。
直到我十六歲,總有人說我和我家人一點也不像,我爸聽得多了,帶我去做親子檢測,這才發現。
回家就和我媽吵了一架,差點離婚了。
然後我們一家三口都去做鑒定,發現我和他們都沒有血緣關系,才知道是抱錯了。
可我基因和大家都不一樣,到我出生的醫院也沒人能說清我是怎麽來的。
後來他們找回了親生女兒,但是一直還對我很好,我挺感激他們的。”
洛川慢下車速,他正視起這件事情:“琪瑛,我也是抱養的,我最近才搞明白,我是别人試驗出來的,還有人說我是什麽完美體,給一些神秘人準備的載體。
或許咱們真該去檢查下,說不定我們是同類人。”
端木琪瑛欣喜,洛川在交換秘密了,繼續說心裏話:“我不是真的相信命,可是當我知道我和别人不一樣的時候,真的很失落。
我非常想知道有沒有和我一樣的人。
算命的說我未來的夫君會從天上來,我就一直等待,這都是我的心裏寄托。
直到我遇到了你。
你并不是我心目中幻想的樣子,可是我就是心懷希望,覺得你就是未來和我相守的人。”
洛川握住她手:“其實,你比我堅強多了,我當初很恐懼知道我的身世,甚至想過放縱、堕落,用了很長時間才接受。
至于未來,有無數個可能……你适當的緩一點,别恨嫁的樣子,我有壓力的。”
“讨厭!我又不是嫁不出去。”
夜色下,兩人的距離在拉近,漸漸無話不談,不住言笑。
甚至經過路邊的攤位,端木琪瑛主動叫停,去買了臭豆腐、臭幹子等小吃:“我接地氣了吧?
以前沒嘗過,味道還不錯。
完了,身上都臭烘烘的了。”
“哪有那麽嚴重!”
洛川嬉笑:“喂,你别喂我啊,我開車呢,那是鼻子……”“你要樂死我了,哈哈……”“到了!”
在新悅酒店外,洛川指着一輛京都牌照的黑色車輛:“加長林肯,是不是帶卧鋪?”
“我家的。”
端木琪瑛笑道:“想知道嗎?
進去兜一圈?”
“這個不用,我就是好奇。”
一隊黑衣人向他們走來,沖端木琪瑛鞠躬:“大小姐!”
另有一個英俊的過分的年輕人含笑:“瑛妹,我來接你了。”
卻有些厭惡的遮着鼻子,看眼洛川:“什麽味道!臭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