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川重新返回座位。
牛虎也瞪着程玉堂坐下,他感覺身上充滿了力量,一心想報仇。
程玉堂不屑一顧:“馮世安,你家的下人都這麽沒禮貌嗎?”突對牛虎發一聲喝:“我讓你坐下了嗎?”仿佛他才是此間的主人。
但沒人回應他。
洛川抱起帶來的那壇酒:“我今天認識個新朋友,送我的好東西,聽說有快五十年的曆史了。”
“可笑,一壇酒也當做好東西。沒見識的俗人,馮新悅,你是乖乖的,還是讓我用強。”程玉堂被人無視,氣的不得了,拼命刷存在感。
還是沒人理他,牛虎也不再瞪他,接過酒壇,給馮世安倒上:“這味道,聞着就香。真是好東西,大家都有份。”卻隔過了程玉堂和慕容白。
剛罵人沒見識的程玉堂使勁抽了下鼻子,這酒用的原料含有稀有的藥材,竟含有微薄的靈力,雖然極少,但是對他現在的修行來說,已經是大有好處了。馬上伸出手:“拿來給我。”沒有一點不好意思。
幾人誰也不再關注他。
慕容白看這尴尬的氣氛,主動勸解:“洛神醫,我師兄的脾氣不太好,你們千萬别鬧得太僵。”
“鬧得太僵?”洛川喝了一口酒笑了:“你告訴我,他闖進别人家裏欺男霸女,是因爲我們想鬧得太僵?你告訴我,他要别人東西,理所當然誰都得聽他的話,是我們想鬧得太僵?主家看不過去,他打傷人,還要霸占主人家,是我們想鬧得太僵嗎?”轉眼又對馮家人笑道:“這酒不錯吧!也就是我人面廣。”
馮新悅笑着回答:“帶着甜味,很香。我很少喝酒都喜歡。”
馮世安也笑:“我這未來女婿終于知道孝敬我了。”
父女倆知道洛川的能耐,知道今天一定沒事,就像在聊家常。
程玉堂怒極反笑:“好,很好,你們真是無知者無畏。知道我身份意味着什麽嗎?我告訴你們,我是修仙者。修仙者!懂嗎?”暴喝中怒而起身,就要掀桌子。
但牛虎快他一步,按在桌子上。
桌子沒有程玉堂掀動,反讓他後退兩步。
“怎麽可能?”程玉堂暗驚。
慕容白不明所以,陪笑道:“大師兄,你暫息雷霆之怒。”對洛川幾人使眼色:“快道歉哪,大師兄發火了,會出人命的。”
沒人聽他的。
洛川反問:“他敢無辜殺人嗎?這是法制社會?”
程玉堂因爲酒先失了面子,掀桌子又掀不動,再次吃癟,臉上無光,但發現隻是牛虎按着桌子,并沒有任何怯懦,先前動手,牛虎不是他一招之敵,就算被洛川治好了傷勢,怎麽能是自己的對手。冷聲笑道:“法制社會?你知不知道修仙者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豈會受法制擺布?我是修仙者,你們這些俗人愛我敬我還則罷了,卻是如此對我無力,信不信你們今天一個都别想活。”
“不信!”洛川若無其事的笑:“要想讓人尊敬愛戴,就該先尊敬、愛戴别人,恕我見識淺薄,還沒有聽說過憑借身份就能讓人心悅誠服的尊敬愛戴的。除非……你是鈔票。”
馮世安父女都笑,牛虎也郁悶:“老三,我這正醞釀殺氣呢。能不能别打岔。”
“你找死!”再次被無視,程玉堂要氣瘋了,再次大喝,手上結印,指尖出現一朵火柴大小的火焰。
“噗!”洛川一口酒噴慕容白頭上,他還是第一次見到如此不成器得到火焰術法。
在場的人除了馮世安稍微意外之外,其他人都毫無異狀。馮新悅則直接笑了,她和洛川相處,見過洛川的手段,洛川随便一招都比這視覺效果強。
慕容白到底閱曆豐富,想起洛川輕松就出去蘇侖家的惡鬼,感覺大師兄要遭,不再說一句話。
程玉堂卻想當然的以爲他們都被吓住,尤其是洛川,都被吓吐了:“哼,怕了吧,現在什麽都晚了,乖乖受死讓你們少受點折磨。馮新悅,你放心,如果你現在跪在我面前,做我的寵妾,我不會殺你。”
洛川擦擦嘴,拿出一支煙,往程玉堂的火苗上湊,深吸一口,把火焰吹滅。這程玉堂還是擎蒼門的大師兄,看來擎蒼門名字挺大氣,其實不怎麽樣。
程玉堂愣了片刻氣的跳起:“你還敢羞辱我。”
“我都懶得理你。”洛川噴雲吐霧:“咱這樣,你跟我二哥單挑,你要赢了,我們随你處置,你要輸了,乖乖道歉,拿出賠償,從哪兒來的滾回哪兒去,别來楓林縣丢人現眼。”
牛虎早摩拳擦掌。
“我跟他打?他一個手下敗将,能跟我比嗎?”程玉堂感覺羞辱到極點:“我想要你們的命,就要你們的命,你們沒有跟我打賭的資本”。
“真是不好意思,我認識有專門對付你這樣的部隊。我隻要說你在這裏作惡,你應該知道下半輩子的下場。”洛川拿出手機。
程玉堂一驚,他知道有這回事,華夏有一個專門的部隊,處理“異常”人士。他不知道洛川是不是真的有這樣的背景,吼一聲:“賭就賭!是你們逼我的。”飛起一腳踹向牛虎。第一次動手,牛虎就是這樣被他打敗的,現在是依葫蘆畫瓢。
但是牛虎一錯身輕松躲過,抓住了他腳腕。
“什麽?”程玉堂感覺腳腕被鐵鉗夾住,疼了個哆嗦,牛虎怎麽會一下子有這樣的反應速度和力量。
他卻不知牛虎被洛川鑄造靈脈,已經脫胎換骨,體魄強悍的超過常人數倍不止,身體強度不亞于練氣中期的修仙者。
程玉堂再次結印,指尖出現火苗,但是牛虎已把他倒提起來,掄了幾圈,讓他頭昏腦脹,接着提到門外破麻袋一般摔打。
“這是怕打壞地闆嗎?想的真周到。”洛川稱贊。
牛虎被洛川告知可以自己報仇,本是将信将疑,此刻輕松虐打程玉堂,根本不敢相信,提着程玉堂,感覺下自身力量的增長,哈哈大笑:“老三,你怎麽整的?我覺得我能打十個。”又是一陣“啪啪”摔打。
現在程玉堂擔憂的已不是面子的問題,而是能不能活着出去,哭喊起來:“大哥饒命,我認輸,我認輸了。”再沒有先前的嚣張,被垃圾一般丢在地上。
“孩子,知錯了嗎?通過這件事,你學到了什麽?”洛川像老師一樣蹲在他旁邊,眼神懇切。
程玉堂頭破血流,又懼又怕還心懷不甘,自己是高高在上的修仙者,怎麽能這麽丢人呢?一看洛川來假惺惺的關心,料想既然打不過牛虎那壯漢,可以挾持這個瘦子找回場子,哆嗦道:“我學到了……要你的命。”反手抓向洛川脖子。
洛川恥笑一聲,眼睛突然金光閃閃,他的神目術也力量提升,帶着壓迫感。
程玉堂一時喘不過氣,驚的滿頭大汗:天哪,這個人才是真正的高人,是了,那壯漢先前受重傷,這人上樓十幾分鍾,壯漢就好了,力量速度也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一定是他在搗鬼,我真是作死啊。打着哭腔:“我錯了,我對不起你們,對不起社會,對不起華夏對我的栽培……”
“領悟能力真差,低調,懂不?一定要低調。半瓶晃蕩說的就是你……三件事,道歉、賠償、滾蛋!”洛川笑着起身:“老馮,咱們繼續喝酒?我找你有正事呢。”
“沒大沒小,得叫我叔!”馮世安笑罵,他是見過世面的人,血腥場面不算啥,叫人趕緊把現場打掃了,影響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