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川的下一步計劃是開辦白楊村的特色飯莊,拉攏李紹富也是爲了飯莊的以後考慮。雖然他開始早一步規劃,但是目前飯莊的建設進度究竟如何,還真不知道;很有必要去拜訪一下飯莊籌建地塊兒的正主馮世安。
馮世安和于金佑不同。對于馮世安,洛川是實打實的救命之恩;交好于金佑,洛川則有坑蒙拐騙的嫌疑。出于心裏過意不去,他給金佑帶禮物,馮世安則不需要了。
讓于純安排司機送他到馮家,抱着那壇酒,在于純幽怨的眼神下再見,直接進入馮家大院:“老馮,好久不見,找你蹭飯,順帶喝一杯。”
沒想到的是馮家有客人在,正在晚宴。
洛川尴尬不說,馮世安也是很不爽,出門來叫道:“我是你長輩,叫叔!”那樣子像被誰惹了,沒好氣的迎他進去,卻又有些竊喜:撐腰的自己送上門了。
在坐的除了馮世安和馮新悅父女,是一老者和一年輕人。
老的六十多歲年紀,鶴發童顔,精神頭就像個小夥子。
馮世安正要介紹,老者站起身一揖到地,叫聲:“洛先生。”
這老者是隔壁青木縣的慕容白。
上次因爲蘇侖家的鬧鬼事件,慕容白生機大損,洛川曾爲他開個方子,看來恢複的不錯。
洛川點點頭:“慕容大師,你和馮家也是朋友,倒是巧了。”
慕容白連叫不敢稱大師。
馮世安笑道:“你們認識,倒不用我多費口舌了。”
那年輕人三十歲左右的男子,容貌上是洛川讨厭的那種帥的掉渣類型的,面色倨傲,看着馮新悅則是一片火熱。
慕容白陪笑:“洛先生,這位是我大師兄,擎蒼門的高足程玉堂。”言語中頗有幾分得意。
洛川沒聽過什麽擎蒼門,但可以确認這程玉堂竟是修仙者,修爲水平嘛,比入門稍強一點,算是按地球本土境界劃分的練氣境。洛川打了個招呼問好,心中吐槽:慕容白,你一把年紀叫一個年輕人師兄,有什麽可美的。又納悶:難道馮家又遇到什麽難事了?有事找我不行?幹嘛找别的修仙者?
程玉堂傲慢的點下頭,沒有和洛川認識的意思,目光全在馮新悅身上。
馮新悅卻笑着起身:“你來就來吧,抱一壇酒幹什麽?咱家的酒還不夠你喝?”
“好東西,順帶拿來讓你們嘗嘗。”洛川實話實說。
馮新悅親熱的爲他添張椅子:“還沒吃飯吧,一起吃吧。吃完飯,我們去遊泳好不好?”
男女一起去遊泳,這活動很容易讓洛川遐想,還有她舉止親昵的就像和洛川是一家人。洛川暗叫不好,來錯時間了,因爲程玉堂本傲慢不屑的眼神多了幾分敵視。
“你又拿我擋槍對不?這是第三次。”洛川壓低聲音。
馮新悅偷笑:“你能者多勞。”給他夾菜,又給他盛湯,紅唇還在碗邊請吹一陣:“慢點,小心燙!”就像等到丈夫回家的小女人。
她那溫柔動人的舉止,讓洛川感歎:“你現在咋這麽調皮呢?”
“跟你學的。”馮新悅一臉幸福的頭枕在他肩頭。
程玉堂顯然受不了這種“虐狗”式的刺激,對洛川正視起來:“這位是誰?”
馮世安看女兒和洛川沒有一見面就明面上掐起來,倒是輕松了:“哦,這是我家新悅的男朋友洛川。小孩子而已,不注重場合,你們不用放在心上。”但那神态分明就是:你趕緊放心上吧,最好嗆嗆打起來。
“這父女倆都設計我?”洛川一向是不吃虧的,伸手攬住馮新悅的柳腰,撓着她腰肉:“馮叔,别笑我們。我這不是出遠門了嘛,和新悅一日不見如隔三秋,純屬情不自禁。”
馮新悅竟沒有反抗,反而更貼近他:“那慕容白,還好點;程玉堂就是個混賬,說他是絕世高人,讓我侍寝。”
“啥?”洛川沒控制住聲音。
馮新悅白他一眼:“牛虎看不過去,替我出頭,被他打傷了,在樓上休息。”
洛川的怒氣成功的被“撩撥”起來,牛虎那是他結拜二哥,對他就像趙廣陵那般掏心掏肺。
從馮世安創業開始,牛虎一直跟着做事,被馮世安當做“兄弟”,但牛虎自認是司機加保镖,誰敢對馮家“無禮”,他總是第一個站出來,這次遇到強手了。
洛川做個深呼吸,忍耐着不爆發,随便吃了幾口菜:“悅悅,我有點累,先去休息,在樓上等你。”
馮新悅猜到他上樓幹什麽,但臉還是“唰”一下紅了:“你可惡”,猶如打情罵俏。
“去吧,快去吧!”馮世安也知道洛川要做什麽。
樓上,馮世安的房間,牛虎半躺在床上:“老三,你怎麽來了?”稍直了下身子,牽動了身上的傷勢,咳嗽起來。
洛川關上門:“二哥,你被蓮姐揍了?”他不想揭牛虎被外人打傷的短。
“瞧你說的,大蓮什麽時候打過我。我不小心摔了一跤。”牛虎笑道,口中慢慢出血。
“這是受了嚴重的内傷。”洛川判斷,也脫鞋上床。
“老三,你不能趁人之危吧?我現在沒勁,真反抗不了你。”
洛川汗顔:“想什麽呢?我給你看下,在哪兒摔的,你就去把哪兒鏟平了。”給牛虎治傷是一方面,他要給牛虎改造靈脈,讓牛虎自己報仇。
十指接連點出,靈力進入牛虎經脈。
牛虎年紀大了,體質的雜質極多,所以疼痛程度更大。劇痛中,牛虎呻吟:“老三,我先寫遺囑行不行?大蓮都托付給你了,還有我家兒子。你把我兒子養成家,但是别睡我媳婦兒。”
洛川拿塊兒枕巾塞他嘴裏:“自己的事自己幹。”牛虎的兒子他沒見過,聽說在國外上學。
十五分鍾後,牛虎全身黑泥,臭不可聞,靈脈改造完成。洛川一個回春術幫他恢複精神,推進了洗浴間,看看沾了黑泥的床鋪:“老馮家估計又要換床了。”
這時餐桌上的幾人氣氛越來越劍拔弩張。
程玉堂冷笑:“馮世安,在擎蒼門我也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人,說話誰敢不聽,這次來你們這兒,是給你面子。從今天起,我就在你這兒落腳了,你馬上去給我查,附近究竟有沒有什麽異常,事情辦好了有你的好處。至于你女兒,我看中了,寵幸她是她的榮幸。就算他有男朋友又怎樣,我不介意她伺候過别人。”
在白楊村小須彌仙陣布成的一刹那,靈氣貧瘠的地球好似被注入了一道靈光,稍微有點水平的修仙者都心有感應。程玉堂是奉師命來查看怎麽回事,如果有好處,一定要撈到手裏。程玉堂以爲修仙者高高在上,完全瞧不起凡俗的人。
馮新悅先爆發了:“污言穢語,你算什麽高人。洛川,還不下來,有人欺負我。”
“來了!”洛川是和牛虎一起下樓的。
牛虎本就高壯,此刻全身肌肉緊繃,仿佛蘊含着無窮的力量。
程玉堂奇怪,他踹了牛虎一腳,常人不死也要餐殘廢,這牛虎怎麽這麽快就好了。
“大師兄,那洛川是個神醫,很是不凡。”慕容白小心的解釋。
“這份醫術倒不錯了,看來還有點用。”程玉堂動起其他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