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碌的一天過去,洛川推辭了歐陽賢的宴請,回到酒店,他這段時間消耗靈力過多,靜心以回息術恢複。
等到晚上,溫蒂衆人也返回了,個個光鮮靓麗,喜笑顔開。
溫蒂白襯衫,黑夾克,緊身褲,腳踩長靴,洛川看不出什麽時尚,就是覺得她挺“爺們兒”。
衆女子失蹤的時間都不段,拿着歐陽非非提供的手機和家人聯系,或哭或笑,但都是喜悅。
陶紫嫣和陶纖紅姐妹來和洛川告别:“十三哥,我家人明天就來接我們了。”兩人欲言又止。
“好事!回家好好過日子。”洛川一笑,沒有多說什麽。
兩天後,衆女子陸續都被家人接回。洛川一身輕松,他和溫蒂也該回家了。
随着王家的倒台,歐陽賢成了大忙人,還是抽空趕過來相送。
解兵也來了,偷偷拉過洛川:“川哥,謝謝你。”他和歐陽非非漫長的愛戀之路剛剛展開。
溫蒂托歐陽非非把她那輛瑪莎拉蒂賣掉,坐上了天行者:“洛,走了!”
“得,到家肯定有人說我又拐回來一個。”洛川笑着上車,揮手和朋友告别。
在車上想了想,撥通了蕭瀾的電話。
蕭瀾沒有接聽,過了一陣回過一條信息:“我開始過新的生活了。珍重!”
洛川覺得似乎話裏有話,再打過去,沒法撥通,再撥蕭彤的号碼也是如此。
“果真是蕭家人血脈,卸磨殺驢。”洛川腹诽着,讓天行者開啓自動駕駛模式。
來的時候,他一個人,一心趕路,并沒覺得無聊,現在返回兩個人,有溫蒂陪他聊天,倒也不錯。
給溫蒂講起在京都時遭遇美國黑幫的事情。
“他們真敢來你們華夏?”溫蒂稍有意外,不過,也不放在心上:“洛,我在你們村子定居,你得教我你的本領,我休息好了,還要繼續完成走遍華夏的願望。”
“我盡量吧!”洛川頭疼回去後還要面對和千葉草的荒唐糾葛,再加上那目标難測的邱曉蝶。
邱曉蝶剛找到洛川,洛川第二天就跑了,讓她好一陣郁悶。再加上被千葉草和郭自潔懷疑,老是被當做賊一樣提防,日子并不好過。
不過她很會做人,此時,站在一個中年端莊女子身後親熱的叫着:“媽!”
這女子是昨天找到白楊村暫時安置樓那邊的,一到就直接指名道姓找洛川。
千葉草自認洛川大表姐身份,上前問詢,這女子拿出了幾張文件給她看。
上面清楚的表示,她是洛川的“生身母親”,名叫洛知畫。
洛知畫訴說着當年的悲苦,無奈之下把剛生下的孩子送人撫養,現在日子好過了,成爲一個集團公司的總裁,想找回自己的孩子。
邱曉蝶馬上以兒媳婦自居,親熱的招待:“咱家小川出去辦事了,過幾天就回來。”
千葉草迷三道四:“小川的親媽?”問村裏人,都知道洛川是從小被他爺爺抱到村子裏的,究竟在什麽地方抱養的,真沒人知道。
村裏人覺得村長的家人找來是好事,洛知畫以過人的能力,很快和村裏人打成一片。
千葉草始終覺得哪裏怪怪的,聽說村裏的老會計洛忠民和洛川的爺爺很熟,跑到村裏問。但是留守在村裏的人告訴他,洛忠民突然說有事情要辦,走了兩天了。
打電話給洛川:“來了一個女的,叫洛知畫,說是你親媽,出生證明都有,手續齊全。”
“我媽?”洛川在車上跳了起來,馬上捂着腦袋叫痛。
挂了電話,他還在念叨:“我媽?我有媽嗎?”雖然他已經停下對身世的探尋,但是種種迹象表明,他并沒有正常出生的過程,現在突然冒出個“媽”出來,那以前的猜測都要被推翻了。
“如果我有生身母親,說明我就是個正常人而已。”洛川忍不住激動:要見到真正的親人了。
溫蒂問:“你是不是在抽風?”
“死老外,學點好話吧!”洛川扭着腰起舞。
“你是不是罵我!”溫蒂和他拳頭相向。
洛川很快被揪着耳朵騎着脖子:“你來真的,我是讓着你,如果我還手,你就死定了。”使出數肋骨的絕招。
“投降!”溫蒂笑出眼淚告饒。
“天行者,最高速度返回。來首溫馨點的歌曲。”洛川吩咐,覺得自己無敵,但不想再寂寞。
天行者已經在路面上駛出交通規則允許的最大速度,洛川還是嫌慢。
索性跳到駕駛位,關了智能系統,自己駕駛,進入狂飙模式。
“你要飛離地球嗎?”溫蒂趕緊綁好安全帶。
四個小時後,天行者在隻有一車多寬的颠簸山道上起起伏伏慢慢行駛。
溫蒂在後座抱着雙臂調侃:“繼續飛嘛,怎麽不飛了?”
洛川看着手機地圖,又看看外面的崇山峻嶺:“這事不賴我!都怪手機導航。”他确定是迷路了,眼前這路,掉頭都掉不過去。
再打開智能系統,這裏竟沒有衛星信号覆蓋。
“欲速則不達!”洛川有了深刻的教訓。
“洛,我可不想再在野外過夜。”溫蒂看看天色,時值傍晚。
洛川邊找着路:“你沒發現這周圍山清水秀,簡直是神仙仙境,是最好的郊遊場所。”
“嗯,孤男寡女,暧昧的空間,是不是正合你的意?”
“大姐大,你多想了。你要有這要求,我也不反對。”
“去死吧你!”溫蒂撲過來給他來個鎖喉。
突然在這山林中聽到了清脆的鈴聲。
“打!”接着是一聲喊。
“有人!”洛川驚喜:“很熱情啊,一來就喊打。”
溫蒂還抱着他脖子:“你把這當熱情的話,我可以給你多來點。”
正說着,車窗外多了兩隻綠色的眼睛,每個都有茶盅大小。
深邃的大山、幽靜的山林、漆黑的野外,綠色眼睛出現的詭異突兀。
溫蒂可以聽到車外那東西的鼻息。
那東西似乎對車輛很是新奇,盯了半天。
“打!”人聲又起。
溫蒂向來不是坐以待斃的人,悄悄松開洛川,摸到遊龍寶劍,拔出劍鋒。
“喂,大姐大,别沖動。”洛川卻覺得好笑。
溫蒂把那喊“打”當做敵人襲擊的聲音,洛川在山村長大,卻太熟悉這種口号了。
但,溫蒂猛然拔出長劍,推開車門,一劍刺出。
“哞——”一聲長叫,窗外的東西吃痛,撂起蹶子,鈴铛急響,一不小心,腳下打滑,滾下山崖,“噗通”一聲沒了動靜。
短暫的寂靜後,車外一個孩子哭喊:“牛啊,我的牛啊!”
“牛?”溫蒂發愣。
那半大的孩子哭叫着,奔到山崖邊扯着嗓子哀嚎。
洛川歎氣:“我說了讓你别沖動的。”“打”隻是山裏人趕牛的信号。
“我怎麽知道那是牛!大半夜的,一頭牛在這裏做什麽。”溫蒂強詞奪理。
看那孩子哭得好似撕心裂肺,洛川偷笑:“在這樣的山裏,一條牛就頂窮困人家最大的勞力,你惹了大事了。”
“我賠!你掏錢。”溫蒂覺得責任在洛川身上,他分明知道是怎麽回事,卻不先告訴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