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怎麽辦,路都毀了,我們被困住了。”人群短暫的安靜後又開始慌亂。
中年交警維持秩序:“大家抓緊收集物資,等待救援。現在信号沒有斷,說明不是地震,隻是事故。”
奧迪的女司機,也就是那嬌滴滴的女子搓着肩膀走過來:“我想着能趕緊回家,誰知道出了這事,能不能借我身衣服穿?”
兩位交警卻沒有多餘衣服。
洛川好奇:“美女,你穿這身出門,是不是去約會了?”
女子嗔他一眼:“讨厭,要你管!帥哥,你是不是能預見災難?你救了我的命,多謝你。”伸出玉指:“我叫邱曉蝶,認識一下。”她是離這裏最近的城市廣恩市的人。
洛川伸出手自我介紹:“到我車上去吧,我還有幾身衣服。”領着邱曉蝶上了天行者,爲她找身他自己的衣服,又打開天行者的智能系統。
“洛先生,我嚴重抗議你的強行關機行爲。”天行者先不滿。
邱曉蝶驚奇:“你的車有張床,還會說話?”也不遮蔽洛川,就在車上脫了吊帶裙,換上衣服禦寒。
周紅在車外心裏發酸,别的人她看不出,但是她知道邱曉蝶是做什麽的,和以前的她一樣,職業二奶。
她提出和洛川分手,但是想讓洛川找個好姑娘能厮守終生的,而不是繼續這麽莺莺燕燕不斷。
“川哥,你是做什麽的?隻看你的車就知道你身價不菲。”邱曉蝶嬌聲說,她很會和人拉近距離。
“什麽都做。”洛川擺弄着天行者,查看最新的新聞,并沒有關于地震的消息,他越來越不解,按說真要地震的話,應該很快在網上就有消息的。
“那就是大老闆喽!”邱曉蝶眼中放光,自己現在的那糟老頭子惡心死了,根本就不行,眼前這位年紀輕輕,又像是巨有錢,多好的下家。
周紅拉開車門上了車,有些故意的推了邱曉蝶一把:“沒事下去,我要休息了。”
“同行中的前輩!”邱曉蝶馬上做出判斷,帶着幾分挑釁:“川哥,對不起,我有點怕,能不能在你車上待着?”
“哦,随你便。”洛川不反對。
周紅心裏叫苦:“小川,你怎麽能這樣子,一給她機會,你很快就會上鈎的。你就不能和正經的女孩好好的談戀愛嗎?最起碼找個對你沒有别的企圖的,我心裏還舒服點。”
有兩個交警在,其他人的暫時安置洛川不想管,他隻想知道這些人的危險到底從哪裏來。
“川哥,我餓了,能不能吃點你們的東西。”邱曉蝶苦兮兮的說道。
這下周紅有了發言權,東西都是她買的:“沒有,自己找。”拿出一隻烤鴨,遞給洛川,天行者上有微波爐加熱。
三分鍾後,周紅撕下一隻鴨腿,隻讓洛川吃。
洛川看了看:“我不餓”,給了邱曉蝶。
“謝謝川哥!”邱曉蝶得意的沖周紅抛給白眼,擠到洛川身邊:“你老盯着外面的人幹什麽?”
外面有十來個民工模樣的人等不及救援,背着行囊徒步趕路。
洛川忙探出頭叫中年交警:“孫警官,不能讓他們走,危險還沒有解除。”中年交警自我介紹姓孫。
孫警官無奈:“我勸不住他們,他們都是要去廣恩市打工的人,明天就要開工了。今天必須安頓下來。”招呼留在原地等救援的衆人:“大家安心等救援,相信救援人員馬上就能到。”
洛川盯着離去的民工,他們身上死氣扔在,其中一個上了年紀的老者引起他的注意,那老者背了一個大行李箱,遮蓋的嚴嚴實實,神目術竟無法看破。
“你們在車上待着,我出去一下。”洛川跟上了那些民工,半個小時後,民工們趕到了前方斷橋,沿途實在找不到路,隻好折回。
暗中的洛川搖搖頭,先他們回來:“沒事就好。”
留在原地的人,卻出事了。
孫警官和他的徒弟女交警小唐一臉緊張的登記着衆人名字,記錄着衆人的随身物品,其他人都面帶恐懼。
“緊張什麽呢?”洛川撓頭問。
小唐指指執勤崗内:“有人死了。”裏面停放着一具屍體。
“開始來了。”洛川忙去執勤崗内查看,死者是個中年女性,心髒部位是個血窟窿,沒有多餘傷口。
一擊必殺,把心髒摘走。
孫警官說道:“剛才她去方便,慘叫過後,就成了這樣。你最好别單獨行動,這附近可能有危險。我問了下,都說沒有地震發生,事情有蹊跷。”
洛川點頭,看看衆人的氣運,仍然是死氣籠罩,不過,邱曉蝶和周紅在天行者内則全有了生氣。
人群中有幾個孩子睜着懵懂的眼睛,面有驚恐,洛川招呼他們的家長:“讓孩子們到我的車裏去”。
“爲什麽?”有人發問。
洛川撿起路基開裂的水泥塊兒,砸向大巴,大巴車身立陷一個大坑。又撿起一個石塊兒砸向天行者的車玻璃,毫無損傷,反把石塊兒彈飛。
這已經證明了天行者的防護功能遠比其他車輛好。
那些家長明白洛川是想保護孩子們,忙去孩子送進車内。
開奔馳的大胖子胡志完全沒了嚣張,也想往裏面鑽。
洛川拉住他後腰帶:“喂,你這麽胖,一進去就沒地兒了。”
“哥們兒,外面這麽危險,别這麽絕情吧!”胡志說着拿出一張銀行卡:“這是一百萬,你先拿着。”
洛川搖頭:“華夏人的風格,遇事讓老人和孩子先走。”
“那她們呢?”胡志指指車裏的周紅、邱曉蝶。
周紅下車,邱曉蝶也不好意思坐着,拉着洛川手臂:“川哥,聽說死人我都要吓死了。你是不是特工之類的牛人,保護我好不好?”
洛川讓一個哺乳期的少婦上車:“我現在還沒搞明白是怎麽回事呢。談何保護?”
胡志露出惡毒的憎恨:“哥們兒,你叫洛川是吧?你知道我是誰嗎?我和這些人誰重要你知不知道?”
而這時剛才離開的那隊民工,急匆匆跑回來:“不好了,死人了,老李死了。”
“誰是老李?”洛川問。
死去的卻是那背着大行李箱的那老者。
民工們語無倫次:“他走在後面,我們一回頭就看他趴下了。一點動靜也沒有,這附近該不是有怪獸吧?”
洛川拍拍腦袋,查看下,也是心髒被掏走,和那婦女一樣的死狀,忙問:“他背着的那箱子呢?”
他的同伴推過來:“這就是他的東西。他從家就背着。”
洛川拍拍行李箱,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