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時分,在一個上了年頭的老宅裏,一個七八歲的小姑娘十指在琴弦上彈奏,聲音悠揚動聽。
突然身後響起一聲歎息。
小姑娘被吓了一跳,扭頭看看沒有什麽反常,跑到門口,父母和妹妹還沒有來接自己。
她是自己要求到這祖宅的,妹妹和她性格完全不同,在家經常吵個不停,給她搗亂,她來這裏多清淨,可以專心學習各種感興趣的東西。晚上,爸媽就接她回新買的房子裏。可剛才的聲音是什麽?會不會是幻聽了。
接下來的幾天,每當小姑娘一個人在這老房子裏的時候,總感覺家裏有動靜,不是有人輕哼,就是長歎,甚至啼哭。
小姑娘找了幾次都沒什麽發現,心裏漸漸發毛。
這天她正彈着琴。身後突然響起一個嘶啞的女聲:“吵死了!”那聲音像金屬摩擦一般難聽。
小姑娘吓壞了一跳,目光落在一面鏡子上。
令她恐懼的是,她分明正對着鏡子,看到的卻是自己的後腦勺。
“媽媽!”小女孩驚叫着,趕緊往外跑。
“你想走?”鏡子自己動起來,開始追她。
“我在這裏挺好,你若說出去,會有人來打擾我的。”鏡子中出現一個虛幻的人形。
小女孩坐在地上後腿:“我不說,我誰都不說,我再也不來了。”
那人形長長怪笑:“可是我不相信你。從今天起,你别想再說話。”
“不要!”小女孩張嘴喊,卻發現自己發不出任何聲音了,那鏡子裏出來的人形拿走了她的聲音。
驚慌中,她踩空了樓梯,倒摔下去,腦袋先着地。
等她醒來時,她完全不記得發生了什麽,可是她的聲音沒有了,即便她身體沒有任何損傷。
洛川一個激靈坐起:“是鏡子!”
他對淩若兮使用了共夢同心符後,便和淩若兮一起入夢,竟看到她被塵封的這段記憶。
徐鴻卓怪叫:“遊哥,他根本就是騙子,說是給若兮姐治病,結果他和若兮姐都睡着了。遊哥,這你都能忍?”
淩盼兮看到了洛川的制符過程,那種神奇的光芒,令她堅信洛川是真有本事的人,冷冷呵斥:“不說話沒人把你的當啞巴”。
徐鴻卓神色一頓,他想不通淩盼兮怎麽突然爲洛川說話,嫉恨之心大增,看向洛川有了殺意。
淩若兮随後醒轉,也是想起了那段往事,面露驚恐,抱住了秦遊,瑟瑟發抖。
“洛兄,知道原因了嗎?”秦遊抱着女友忙問。
洛川胸有成竹:“秦兄,搞的定。不過,我出去一趟,很快回來”。他需要到淩家老宅,找到那面鏡子,看看那是什麽東西在作祟。拿出手機呼喚:“天行者,确定我的位置,馬上來接我。”
這是在秦遊介紹下,他才知道的天行者新功能。
秦遊大喜,對他毫不懷疑:“我送你吧”。
“不用,我的車順手。”
徐鴻卓冷笑:“遊哥,我看他裝神弄鬼是想逃跑了,肯定不會讓你跟着。沒關系,我聯系的人馬上就來了。”
丁瑤也說:“盼兮,快看看你家丢什麽東西沒?什麽天行者,肯定是他的同夥。”
現在洛川有了頭緒,對這兩人不再忍耐:“憑什麽說我逃跑,憑什麽說我偷東西?你們非要找不自在是吧?”
“看個病,你還要去個地方。我看你就是沒本事,分明想跑。”徐鴻卓恥笑不已。
洛川聲音一寒:“醫道博大精深,不同的病症,需要不同的治療方案,我找到辦法自然就會回來。你說我想跑,敢不敢打賭?”
“有什麽不敢!”徐鴻卓不在乎他的變臉:“你要會回來,我給你道歉,把你當皇帝一樣供着。”
“我不當皇帝,但你和姓丁的必須道歉。”洛川出門等車到來。
丁瑤長出一口氣,終于要走了,跑了更好:“鴻卓,萬一他回來了呢?真要跟他道歉?”
“他回不來了。”徐鴻卓笑的陰森之極,連着發信息。
秦遊對淩盼兮的兩個友人也開始反感:“你們能不能别添亂!”
兩人不敢做聲。
淩盼兮卻笑眯眯的到洛川旁邊:“我跟你去怎麽樣?”又問徐鴻卓:“我去看着他,總不應擔心他跑了吧?”
徐鴻卓再次變臉,很是驚慌:“盼兮,你不能跟着他。”
洛川卻不介意淩盼兮跟着:“行,你就跟着看緊我。徐鴻卓,我跟你無瓜無葛,若不是秦兄的面子,我早撕爛你的嘴”。
“還不知道爛的是誰。”徐鴻卓心中陰笑。
東方萬國大酒店離這裏十分鍾路程,天行者很快到了門外,自動鳴笛提醒。
看着他和淩盼兮離去,徐鴻卓用英文再發一條信息:“辦成這件事,我會幫你們找到那女人。先讓我看看你們的本事,記住,男的做掉,女的送我床上,車牌号是……”
“我們去哪兒?”淩盼兮跟着洛川上了天行者,自腰間掏出手槍擦拭。
“你還拿着槍幹嘛?你剛不是懂事了嗎?”洛川很無語。
淩盼兮陰笑:“你可是高手,萬一你對我圖謀不軌呢?我這麽漂亮。”
洛川流汗:“我這是在辦正事,爲的可是你姐姐。”
“知道,我又沒對你怎麽樣,瞧你吓的。跟着你看看熱鬧而已,絕對不妨礙你。你這車不錯啊,還帶智能的。”
“别亂動,很貴的。”
淩盼兮敲敲玻璃:“還是防彈的,要不我開一槍試試能不能打穿。”
“大姐,我建議你還是在自己腦袋上試吧。”
洛川有淩若兮的部分記憶,手動開車,奔往郊區淩家老宅。
在他們走後三個人趕到淩家,正是蕭鎮山叔侄三人。
昨天蕭鎮山和蕭劍星被警察帶走,多虧蕭劍雲找了好多關系才脫身。
他們就是徐鴻卓的朋友,曾幫過徐鴻卓父親的忙。
徐鴻卓熱情的爲他們介紹。
聽說了秦遊京城四少的身份,叔侄三人都認爲是看到了金山,展開各種攻勢。
“秦公子,這位淩小姐的病我已經心中有數,馬上就能手到病除。”蕭鎮山爲淩若兮探脈後,便搖頭晃腦。
徐鴻卓笑道:“遊哥,現在你該相信我了吧。我們不用等那個騙子,蕭先生的醫術出神入化。大家都是朋友,我還可以幫秦伯伯推薦一件大好事。”
他十分确信,洛川回不來,而且淩盼兮也回不來,他今天就要把淩盼兮拿下了,心中暗罵:那個賤人,平時那麽清高,居然無恥的讓人看你内褲,等下看我怎麽折磨你;你自己作死,不帶保镖,絕對跑不了,而且沒人會懷疑到我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