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馮新悅同路回到别墅,千葉草正繪聲繪色的給賀遠秋和李曉雪講着今天的精彩經曆。
賀遠秋大叫可惜:“這麽有意思的事情,我也該去的。”
“怎麽會有那麽稀奇古怪的事情。”李曉雪雖然得到了啓力聖光,身體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但還是喜歡和洛川那樣打不還手的打鬧。
等洛川吹着口哨進門,李曉雪伸出手:“我沒錢了,給我點錢花。”
“你的錢不少吧?花完了?”洛川手裏也沒有多少可使用的資産,在綠洲市的時候,他讓謝韻先提了第二春一千萬的資金給林彩依做出國用度,搞得他自己連着三個月都沒有分紅。
李曉雪笑道:“曉峰快結婚了,給曉峰買了輛車,縣城買了套房。”不得不說,她對弟弟、父母是真好。
“我也沒錢了,得等下下個月!”洛川搖頭,他來錢快,散的也快,但都是靠自己的本事,才不幫着李曉雪養弟弟。他還沒買車,李曉峰那沒用的“綠帽男”卻先拽上了。
“你會沒錢?”李曉雪并不相信。
賀遠秋替洛川解圍:“用錢不找本富婆?你們都有份,每人先一百萬慢慢花。”她的錢和現在的事業,都是洛川幫忙的,和洛川不分彼此。
千葉草卻是不要:“我用錢的地方不多。”心裏有點責怪自己,昨天夜裏說要買化妝品,洛川讓她自己轉,她隻給洛川留一萬生活費。
因爲這個插曲,這一夜大家都沒了歡樂的興緻。
洛川說等村裏這陣忙完,就去濟河市買車。賀遠秋點頭:“那我等你一起走”。現在尚志新的店慢慢也能撐起來,漸漸正規。
當夜聯系了于純,問了搬家公司的事。
于純連叫老師,嚷道:“交給我你放心。明天我叫人跟你一起去村裏。”
早上六點剛過,于純就在叫門了,還送來早餐:“老師,都安排好了。”現在的他完全沒了乖張好色,見人先陪笑。
“是你?”李曉雪還記得他那夜的騷擾,冷冷一哼:“小川,你是不是忘了他幹過什麽?怎麽和他混在一起?”
“這是師娘嗎?師娘好,上次都是我不開眼,我改了,再也不幹壞事了。”于純先抽自己巴掌。
“滾!誰是你師娘。小川你再認識不正經的人,小心我跟你翻臉。”李曉雪喝罵。她認爲,洛川已不是那個身邊無人的傻小子,越來越不把她放在心裏,以前有什麽都先想着她,事事爲她出頭,現在居然和她的仇人交朋友。昨晚竟然說沒錢了,讓她這正牌村長夫人差點下不來台。或許真的像那個人所說。
于純陪着小心的樣子,洛川看不過去:李曉雪在縣城待了段時間,本事沒見長,架子越來越大。勸道:“于純早改過自新了,每個人都會做錯事,改了就好。”拿過幾個包子,邊吃邊吆喝千葉草:“大表姐,我們走,在前引路。于純,你叫你的人在後跟着。”
賀遠秋也勸着李曉雪:“雪姐,男人的事,你就别操心了。”
摩托車上,千葉草掐着洛川後腰:“你這亂七八糟的感情事,矛盾要爆發了。看你再敢不敢再招惹别的美女。姐姐差點卷進去,還好懸崖勒馬。”
“不怕,有句話叫距離産生美。所以,我隔段時間就溜出去,要的就是小别勝新婚的距離感。”洛川倒很自信。
“但願吧!”
到村裏,洛川召集先農忙完的人家,着手暫時搬家的事。
李大柱雖然臉上還帶有傷,但不影響行動,像模像樣的維持秩序。
洛川讓他先看着,順便安排搬家車隊的人吃喝。郭自潔幫忙做财物登記。
在村裏巡視一圈,村裏人手腳麻利,家畜、家禽暫時安置的窩棚已搭好了。
洛川發笑:“村裏就要大變樣,這就是效率。”
有人看别人要先去城裏暫住,不免眼紅,在他家等着換麥種。
洛川也理解他們的心情,一天“靈谷術”不斷。
中間張秀的父親老張頭過來找洛川一次,作爲李曉雪的前公公,他多少有些尴尬:“村長,你能不能幫我勸勸我家秀。”
自從張秀和朱鳳鳴感情變故,她終日悶悶不樂,門也不出。本來村裏人都說羨慕她家,她和朱鳳鳴的事要成了,後半生不用再忙,燕雨濃的一攪和,現在倒好,朱鳳鳴沒理她就走了。
洛川去看了一眼,張秀躺在床上發呆呢。
“高智商的人都喜歡玩這出?”洛川笑着拍她一下:“幹嘛呢?”
張秀倒不是一心想攀龍附鳳,她向來清高,外秀内倔,就是沒有受過這種打擊,心痛之餘,又怕别人笑話,翻身給洛川個後背。
洛川笑道又拍她一下:“趕緊起來,幫我個忙!你可是村裏的知識分子,不能就這麽糟蹋。”
“你煩不煩!”張秀不耐煩的蹬他一腳。
“懶死你!”洛川扭身要走:“村裏的各項設施都要展開建設,想着趁這段時間安排你去外面學些技術,既然這樣,那算了。你就等着别人說你是沒用的閑人吧,反正咱村會越來越好,養你一個閑人不多。”
張秀抖動一下,拉過被子蒙上頭。
洛川無奈攤手:“張叔,你也看到了,爛泥扶不上牆,無能爲力。”
老張頭吸着旱煙:“我是讓你來勸勸她,不是讓你給她安排工作。”
“不都一樣嗎?”
老張夫婦鬧不懂他的邏輯。
他剛走到大門口,張秀梳着頭發從屋裏出來:“哎,你讓我學什麽,去哪兒學?”
洛川偷笑,越聰明的人越怕别人嫌他沒用。
“村裏要建豆制品加工廠,建成了,也沒人會用,所以,少個廠長。”
啓用張秀,是他臨時起意,打電話問馮世安,馮家确實有這方面的産業。老馮嘀咕:“那你讓她來吧!我怎麽感覺像是引狼入室,等你們啥都齊全了,會沖擊到我?”
“老馮,你多想了,你是賺大家的錢,我們村賺有錢人的錢。”
當天,張秀自己坐車,按洛川給的地址去找馮家。
女兒一下子積極起來,老張頭再沒話說:“還是村長會對症下藥。”
四天後,白楊村除了留守的人,幾乎都空了,最後一批人就要離開。
洛忠民站在洛川背後,感歎着:“住了二十多年的地方,終于要變樣了。肯定有不少老人和我一樣心裏發酸。”
重土難遷,是華夏人的習性,新上映的電影裏,要跑路都帶着地球呢。
洛川卻心裏激動,終于能歇歇了:“爺,你也沒有什麽要收拾的,怎麽不先去城裏?”
“不了!我還是喜歡在村裏待着,胡亂找個地方又吃有喝能睡覺就行。就幫你留守吧。”
洛川不強迫他:“我給你留點錢吧!”
“我要那個幹嗎?”洛忠民沒有摳摳索索的占便宜:“給我來點新鮮的就成。”
洛川一笑,給于純通了電話。
兩個小時後,于純開着車拉來了滿車的煙酒:“老師,我爸的藏私我都搬來了,不夠再去拿!”
洛忠民眼尖的搶過一箱:“黃鶴樓大金磚!能抽上這麽好的煙,這輩子值了。”
“給我一盒!我還沒嘗過呢,一盒就成。”洛川讨要。
“沒有!”
“你再小氣!”
兩人演變成動手。
一老一少腳拳打腳踢,一陣争鬥,洛川被坐在身下。
于純看愣了:老師那麽大本事居然不是這老頭的對手。
洛忠民喘着粗氣噴雲吐霧,毫不臉紅:“跟我鬥,你嫩多了。那小子,說你呢,名字很詩意的那個……你叫小川老師?沒事跟我混吧,小川就是我教的。隻要好貨管夠。”
“師爺好,多謝師爺教誨!”于純忙磕頭。
洛川掙紮着:這老頭子是找了張長久的煙、酒、飯票,太無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