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雨濃或撒嬌賣萌,或娥眉微蹙,不斷撩撥着朱鳳鳴的心。
洛川不斷琢磨着,這家夥果真是個高手,最起碼對付男人挺有一套的,但朱鳳鳴這樣的人這麽快移情别戀就有問題了。雖然剛見到照片時,洛川自認舍不得對燕雨濃出手,但是如果先知道她的底細,那就兩說。
笑着走過:“鳳鳴這位是誰?”
朱鳳鳴喜悅的介紹。
“呀!你就是村長嗎?村長哥哥你好。”燕雨濃伸出嫩手。
洛川眉頭帶笑:誰知道你是活了多久的老妖怪,叫我哥哥?我要客氣點,是不是該叫你奶奶?并沒有握手的意思:“新來的?專家?很好,好的很。”同爲修仙者,如果接觸就會發現對方的靈力波動,他還不想在燕雨濃面前暴露身份。鼻子嗅到一股淡淡的香味,這是什麽味道?洛川飛快的思索,原來是這樣,我就看看你到底有什麽目的。
燕雨濃見洛川對她的握手邀請無動于衷,委屈巴巴的縮回手。
“洛川,你幹什麽?雨濃妹妹和你握手呢。”朱鳳鳴先生氣了。
香味更濃,洛川臉上帶着饒有興趣的笑意,想迷惑我嗎?是不是該配合下演出呢?運用神目術看破虛妄,微微錯愕:“你可真好看,我手上髒,不敢亵渎。”
“才沒有啦,村長哥哥你怎麽這麽說呢。”燕雨濃撅起嘴巴。
洛川笑道:“你這模樣真讨人喜歡,我忙,先走了。”
朱鳳鳴有意的把燕雨濃護到身後,洛川這是什麽意思,也看上雨濃妹妹了嗎?對洛川帶上了敵意。
燕雨濃卻是另一番思量,除非意志極爲堅定的人才會頂住自己的魅力,這個村長剛開始的眼神分明是警惕,雖然後來他變了态度,其中的意思很費思量。
洛川提上帶回來的酒,一溜煙跑到洛忠民的診所:“爺,村裏新來的那個人你見過嗎?你就看着?不管管?”
“我是會計,你個不靠譜的村長把錢都攥緊你口袋裏,讓我管什麽?”洛忠民上來就摸他口袋,掏出一包煙,老臉幾乎笑成菊花:“你下次抽黃鶴樓大金磚,我活了這麽久還沒抽過呢,知道你買得起。”
“買了讓你掏走嗎?”洛川腹诽:那煙三萬一條,我才不買,你個死老摳,抽煙都不自己買。
洛忠民噴雲吐霧幾分鍾:“一個小角色,交給你就行。我這樣的大佬隻管給你坐鎮。”
“你是大佬?自封的吧?這村裏我最大。”
“少貧嘴,沒事,滾蛋!”
洛川亮亮手裏的名酒:“我發現玻璃瓶碎了的聲音特好聽,一起欣賞不?”
“還有這好東西?”洛忠民瞬間搶走:“這下你真的可以滾了。”
滿腹心思的洛川思前想後,對陶淵在縣城大搞開發的舉動有了懷疑,陶縣長四處建設看似好事,現在想來怎麽像在找什麽東西。燕雨濃的到來,應該是把目标鎖定在白楊村了。決定暫時不動她,看看其中到底有什麽秘密。
卻接到洛英的電話:“村長,你能不能來我家一趟?”
洛英家白楊村最西頭,家裏除了她就是一對兒老人,聽洛英聲音很緊張,洛川不敢怠慢。
她家門外停着一輛老舊的奧拓,洛川狐疑:“這是來親戚了?叫我來做什麽。”
剛到門口,就聽到一個男子的叫嚷:“爸、媽,我和小英是真心相愛的,你就放心把她交給我吧。我這輩子一定會對她好的。我們的婚事就這麽定下了。”
洛英帶着哭腔:“誰和你相愛,你是不是有病?我已經辭職了,你還不放過我。”
“小英,我知道你害羞。你忘了嗎?那天晚上,我們……”
“誰和你晚上了?你挨揍還不夠是不?”洛英憤怒的咆哮。
“滾,你就是個無賴,馬上給我滾,我女兒不會嫁給你的。”是洛英父親的聲音。
洛川進了院子,來人是他昨天打過交道的田關河。
他真沒想到糾纏洛英的人就是無賴一樣的田關河,他還以爲是因爲在樂泡泡洗浴中心結的怨仇,所以田關河的兩個同伴去第二春潑糞。原來李曉雪說叫保安揍的人就是這家夥。
“村長來了!”洛英的母親抹着眼淚打招呼,自己女兒怎麽就招惹上這麽一個甩不掉的牛皮糖呢,在縣城好好的工作幹不成,跑回家裏,還追到家裏來了。
田關河回過頭來,先吃了一驚,昨天他碰瓷的人不但是第二春的老闆,還是洛英村裏的村長,這也太巧了。不過他今天來是名正言順的有正事,并不怕,喜笑道:“大哥,原來你是村長啊。咱們也是老相識了,今天我和小英訂婚,請你吃喜糖。”拿出了他訂親的六塊喜糖其中之一。
洛川冷着臉:“你一直說的訂婚就是這事?還敢跑到我的村裏?”
“是啊,是啊,咱們真是不打不相識。足以說明我和小英有緣。我們有緣人一定會成眷屬的,謝謝你來祝福我們。”田關河确實如李曉雪說的那樣腦子近乎偏執。
“小英,究竟怎麽回事?”洛川問洛英。
洛英哭笑不得:“村長,我以後再也不敢做好事了”。
在縣城的時候,下班後她和同事的女孩一起去逛街,那田關河走在他們前面,一串鑰匙掉在地上。出于好心,洛英叫住他笑着提下醒。她本是開朗愛笑的人,田關河就以爲她是對自己一見鍾情了,要請她吃飯。
洛英到底是村裏人,雖然在縣城學的時尚打扮,卻是不願意和陌生人一塊兒出去的,笑着拒絕了。
在田關河眼裏這是對他有好感。
臨走,田關河在後叫再見。洛英笑着回頭回了一個“再見!”
這下不得了,田關河認爲洛英對他“三笑留情”,從此就糾纏上了,跟蹤、送禮物,無所不用。
“哈哈,哈哈,哈哈!”洛川幾乎傻了:“這都能說成相愛?”
“誰說不是呢?村長,你不知道,我不答應他還要到店裏鬧。我也是沒辦法辭職回家,誰知道他怎麽打聽到我家的。這就是個神經病。”洛英郁悶之極。
“小英,英兒,你這話說的,今天是情人節,我們相愛這麽久,也該訂婚了。你就大方承認了吧。”田關河當然不是精神病,他還自認聰明人,他跟蹤過洛英,知道洛英的工資水平,洛英在第二春幹的很出色,工資加獎金,一個月算下來三四萬,隻要娶了她,就人财兩得了,相當于自己什麽都不用幹,就有固定的收入,過上一兩年,也能買車買房,實現自己當老闆的偉大理想。到村裏後,洛英家牆上的拆字更堅定了他的信心。繼續勸說:“小英,你别看我現在窮,我是潛力股。你千萬不要那麽現實,小心我……‘我日落西山你不陪,東山再起你是誰’,不要隻看眼前,别做讓自己後悔的事。”
洛川要笑瘋:打油詩都出來了,這也太會往自己臉上貼金了。拍拍田關河肩膀,伸出一隻手大拇指壓住中指:“我說,知道這是什麽嗎?”
田關河大喜:“這是‘ok’,村長你同意我們的事了?”
“哎吆我去!你也太實在了。”洛川一個腦瓜崩敲在他光頭上。
“媽呀!你怎麽能打人呢。”眼見着田關河的腦袋起了一個大包。
“打你怎麽了,我還踹你呢。我的村子,誰看到我打人了?”
洛英父母心頭暢快,他們被這無賴氣的不輕,要不是害怕犯法,早想這麽幹了,很識相的迎合:“我們沒看見。”
“你怎麽能拆散我們至死不渝的愛情?”田關河一手捂腦袋一手捂屁股。
“既然是至死不渝,那就是連死都不怕,你站着别動。”洛川到洛英家廚房拿把菜刀。
田關河如被踩了尾巴的貓般竄起就跑:什麽至死不渝,姥姥!爲了日後的幸福,保住小命要緊.他是不會放棄的,下次得帶把刀來。開上車就跑。
趕走了田關河,洛英一家深表謝意:“村長,我從城裏帶回不少東西,中午在我家吃飯吧!”
“這個可以。”飯桌上洛川盯着洛英:“小英,你不用怕他,過幾天回去上班,謝經理一心想提拔你呢。對了,我給你介紹個對象吧,絕對靠譜,讓他照看你。”
洛英含笑帶羞:“小川村長,瞧你,我爹媽都不急着讓我嫁出去呢。”
從洛英家出來,洛川撥通了尚志新的電話:“上次,在熟食店遇到的女孩還有印象不?馬上給你介紹,成不成在你。”
尚志新自從認識洛川後,感覺自己完全時來運轉了,早上店面開業當老闆,中午就給自己介紹對象,喜事來的也太快了。
但是洛川又給賀遠秋打了電話:“你沒事加加班,抓緊幫小和尚操練,讓他速成打架高手,說不定馬上就有用。”
一閑下來,尚志新那叫一個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