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鳳鳴作爲濟河市朱家的大公子,每天事情諸多,然而到白楊村一趟,居然耽擱了好幾天,主要原因在于張秀的再三挽留。
張秀的爹媽前些年兒子出車禍沒了,女兒又失蹤幾年,在村裏都靠前兒媳李曉雪撐着,很是不得志。現在卻是人人羨慕他們生了個好女兒。
村裏人都知道朱鳳鳴是超級有錢的人,如果張秀和朱鳳鳴的事成了,老張兩口子下半輩子什麽都不幹,也有花不完的錢。
一覺起來,朱鳳鳴感歎:“真的該走了!”這幾天他享受着田園生活,還下地幹活,這在以前是他根本不會想的,然而家裏的企業還有很多事要他去處理,不得不走。
他并沒有驚動張秀,叫上司機、保镖,悄悄的出發。
“你好,村長家怎麽走?嗚嗚,不好意思,我剛來一天不到,早上起來轉一圈就迷路了。”
叫住朱鳳鳴的是個畫中仙子般的美人,妩媚又可愛的腔調,可憐兮兮的眼神,完全不同于張秀的任性。嗅着淡淡的香味,朱鳳鳴突然覺得張秀是強行的以小脾氣拉關注,可眼前這妙人則是自動的吸引人眼球,在淡香中讓人迷醉。
“你好!”朱鳳鳴一時抛卻了自己的計劃:“我帶你去吧。”
美人歡喜蹦跳:“大哥哥,你太好了,謝謝你。人家就是路癡,嗚嗚,好讨厭。不要笑話我哦。對了,我叫燕雨濃。你叫什麽?”
太可愛了,這是什麽樣的魅力?朱鳳鳴從未遇到過這樣的女孩子,在他眼裏,她似乎把天底下所有女子該有的優點集于一身,令人不自主的心生愛戀。
走在她身旁,她身上的香味太好聞了,朱鳳鳴幾乎忘了一切,眼睛裏、腦子裏隻有這個女孩。
千葉草半睡半醒間接到洛川的電話,“姐姐,你來縣城接我一下。”
“這麽乖叫我姐姐?還這麽早讓我去接你?你那小情人不是有飛機嗎?”千葉草笑問。
“别提了,一言難盡。”
千葉草沒追究爲什麽,騎上摩托車就走。路經朱鳳鳴時,特意“滴”了一聲算打招呼。
朱鳳鳴在村裏見過她不止一次,覺得這個女人挺特立獨行,個性十足,但沒說過話,點點頭,算是回應。
燕雨濃卻驚叫倒進朱鳳鳴懷裏:“鳳鳴哥哥,我好怕,你保護我好不好?”
朱鳳鳴心跳指數激增:“雨濃妹妹,不用害怕,我一定會保護你的,告訴我怎麽了。”
“通緝犯!”燕雨濃如鹌鹑一般:“好吓人,剛才過去的那個人是通緝犯。”
“什麽?”朱鳳鳴抱住了“可人”,他已對燕雨濃言聽計從。他的保镖也發現了他的不對,卻更多是嫉妒,憑什麽朱鳳鳴就可以和這樣的佳人成雙成對,自己隻能悲催的跟在後面。
“是真的,鳳鳴哥哥,我以前見過她的通緝令。她殺過很多人,你摸摸我的心,我都要吓死了。”燕雨濃牽引着朱鳳鳴的手。
“這洛川是怎麽搞的?把一個通緝犯藏在村裏。”朱鳳鳴忐忑又激動,完全順從燕雨濃的牽引,這就是近距離接觸的感覺嗎?喘着粗氣:“我馬上報警把她抓起來。”
“不要報警,鳳鳴哥哥,通緝犯都是喪心病狂的,萬一她報複你怎麽辦?我不要你因爲我涉險。我們不要惹她好不好?”
她在爲我着想?朱鳳鳴完全淪陷了:“都聽你的。”
燕雨濃嘴角淺笑:搞定一個,讓他先和洛川玩去。
在洛川看來,逗李曉雪她們玩玩不是什麽打緊的事,可力量這東西似乎能讓人發瘋,李曉雪居然想強迫他,這就太傷自尊了。
“老虎不發威,當我是病貓嗎?”輕易就把李曉雪制服,再三交代千萬不能随意顯露與人不同的能力,這世上能人很多。
李曉雪漸漸冷靜下來,聽洛川說了遇到的奇事,有些害怕:“那我隻在你們面前顯露行不?”
不過,洛川好奇的是昆侖墟究竟是什麽,啓力聖光又是怎麽來的,似乎一切成謎。
他們這麽一鬧,别墅亂的不成樣子,這是趙廣陵的房産,搞的太不像話實在過意不去。洛川連夜收拾,至于那兩位則鑽進一個房間睡大覺了。
天剛亮,賀遠秋要去幫忙尚志新的店開張,李曉雪覺得賀遠秋的見識還在謝韻之上,給謝韻通了電話跟着賀遠秋走了。
洛川這才聯系了千葉草。
等千葉草酷拽的身形出現,洛川才剛收拾完,頂着雞窩頭,疲憊滄桑。
“小子,你這是一夜幾次?”千葉草豪爽的開他玩笑。
洛川歎氣:“我最近守身如玉,打掃衛生來着!”把别墅酒窖裏的好酒裝上幾瓶,坐上車回村。
“今天可是七夕情人節,你到村裏跟着我過嗎?”
“是嗎?也行!”
“美的你!我最近和綠柳村的村長挺聊的來,沒興趣跟你這單身狗瞎混!”在一花店外停下:“等下,我買些玫瑰花。”
洛川汗顔:“大表姐,你認真的?可别用錯了情,白村長可跟你不是一路。”
“每個人都有潛藏的情感,開發開發就好。要相信你大表姐的魅力。愣什麽,趕緊掏錢!”
“那你的巧克力分我點!”
“我有用,不許偷吃。”
一路無話,回到村裏,洛川先找郭自潔,遞上一盒巧克力:“送你的”。
“謝謝村長!”郭自潔笑的眼都眯縫了,臉上帶紅:“我聽村裏人說,你有女朋友的,還在村廣播站搞過現場直播,可别打我主意。”她正核算村裏重建的家戶。
“一群大嘴巴!”洛川想了想,自己報上三戶。
“你一個人爲什麽要那麽多?”
“我那大表姐要在村裏定居,最近都想安家了。還有一棟,留給一個朋友。”他和一個美國友人溫蒂杜莎有過約定,等走遍華夏就會來找他。
遠在幾千裏外的可可西裏,溫蒂替一位藏羚羊保護站的巡山隊員擋下盜獵者的子彈,矯健的身姿來回穿梭,把所有盜獵者放倒。
巡山隊員驚歎:“你不是中槍了嗎?”
溫蒂彈彈灰塵:“我有個朋友教了我華夏人的魔法。”洛川送她的護身符比防彈衣都管用。
洛川看了陣賬目,有些眼暈,到村裏問了下大概的收成,幾天時間,隻賣烤玉米,每家都賺了幾萬塊。
“村長回來了,等下到家裏吃飯吧!”遇到的村民對洛川已經超脫了信任,近乎崇拜,熱情的打招呼。
“好說,我沒地兒混飯就到你家去。”洛川笑道。卻見悶悶不樂的張秀坐在一塊兒石頭上生悶氣:“張秀,是不是鳳鳴又惹你了?”
張秀也不知道朱鳳鳴怎麽了,今天完全像換了個人一般,對自己愛搭不理,卻成了新來的支農專家的跟屁蟲,也不吭聲,以下巴朝一個方向指指。
洛川看去,大吃一驚:那個就是新來的科技興農專員嗎?怎麽會是她?他見過燕雨濃,确切的說是看過照片。
就在電業局,前警察局長莊嚴給他看一個多年前逃走的犯罪分子照片,那模樣與燕雨濃一般無二。過了這麽久,燕雨濃的樣貌沒有任何變化,就算再保養的好,歲月也會在她身上留下痕迹的。
洛川有了大概推斷,她是個能容顔永駐的修仙者,而且修爲很不錯。陶淵讓她來,這就有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