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了兒子能夠出獄,程穎也是無所不用其極,而陶淵已經把洛川的底細都告訴她了,所以她更無顧忌。
洛川擋住她又打來的手掌,淡淡笑道:“你知道我爲什麽敢當着省長的面打人嗎?”
他一擋之下,震的程穎胳膊生疼,頓時又開始大喊大叫:“大家都看到了,他打我,我胳膊斷了,省長到底管不管了?”
“你看這個!”洛川掏出了從蕭清月那兒得來的證件,高高舉起。這程穎畢竟是林彩依的母親,他不好直接還手,但扯起虎皮做大衣來點震懾還是可以的。
程穎根本沒看清那是什麽,有人念到:“終極特種部隊。”不由對洛川的身份有些懷疑。
坐着的林毅卻驚的站起:“華夏和平維護終極特種部隊!”他接觸的層面不一樣,明白這支部隊代表着什麽。
洛川冷笑:“看到沒?我也是有身份的人。”
林毅本以爲洛川隻是個學了點武藝、有點小聰明的山村青年,雖對他沒有特殊看法,但是覺得洛川是需要自己罩着的,但此刻卻不同了。華夏和平維護終極特種部隊,成員極爲神秘,據說都有特殊本事,專門處理尋常警方和軍隊無法應對的事務,對付的是最危險的敵人,關鍵時刻,甚至可以先斬後奏,即便他們做了超出法律允許的事,隻要效益大于損失,都是完全無責的。在某種情況下,這支隊伍的普通成員一句話,就能調動地方警方和軍隊。
他這一解釋,所有人都離洛川遠了,程穎也是閉嘴,但并不怎麽相信。
洛川更被吓了一跳,他想着就借這證件的名頭吓唬人,并不知道真正的用處,此刻隻能強撐着,心裏早苦不堪言:這下慘了,我居然招惹了這麽有來頭的人,那兇女人肯定不會罷休的。
“你從哪兒弄來的?”林毅問。
“我自己的東西。”洛川硬着頭皮:“我們的老師是個白頭發老頭”。
林毅忙止住他話頭:“不該透露的不能說,你們的身份都是絕密,你怎麽敢在這麽多人面前展示?”
衆人眼裏的洛川多了些神秘感,臉上又有很大成分的恐懼,他們很多人身上都不幹淨,這樣的神秘隊伍千萬别查到他們頭上。平時覺得自己人模人樣,衆人之上,此刻都期盼着自己的“小家小業,小門小戶”千萬别引起洛川的重視。
“我不信!”程穎卻一把搶過證件,掀開看時,中間隻夾帶着洛川的身份證,其中卻是電子屏幕模樣,沒有圖像。
林毅趕緊從前妻手裏奪過還給洛川:“你别找死。在某些時刻我都要聽他調動。”
“真的假的?”程穎脾氣明顯小了。
洛川撓着鼻子笑,決心把假冒進行到底:“我拿出證件,自然是爲了讓大家夥知道,别說我打了幾個小流氓,就算我要了他們的命,誰又敢說什麽?你們爲難林省長算什麽事?”突然換了個人一般,高高在上又極爲冷漠:“這位程阿姨,你對我打人有意見嗎?我可以告訴你,狼頭幫的案子是我讓人辦的,不知道你如何讓我放人?”
偏趕上這時,一通電話打了進來。
洛川接通後,是蕭清月。不由暗驚,果然厲害,這麽快就知道自己号碼了,說不定人已經到了周圍。
蕭清月冷漠直接:“馬上出來。”正應了洛川的猜測。
洛川腦子急轉,或許可以利用一下,打開了免提:“不行,我在查綠洲市的一個黑幫案子。首長有何指示?需要我幫忙嗎?”
“你幫我?我用你幫忙嗎?我的東西……”
洛川趕緊插嘴,他要誘導蕭清月說他想讓說的話:“好的,我明天就要回去了,老地方見。”
“什麽老地方?你給我聽着,有人讓我保護你,我們最好互相當做隐形人。”蕭清月說道。
“要保護我?”洛川稍愣,這是個意外消息,卻相當于無形中幫了自己一把。
程穎的神情已經确信他不是小村長那麽簡單了,尋常人需要保護嗎?
蕭清月的節奏卻被洛川帶亂,聽她長籲一口氣,說道:“你聽好了。馬上把我的東西……”
洛川再次打斷她:“我有個建議,我這兒的人都需要查一遍,你覺得對嗎?可能需要一會兒時間。你是想要你的東西,對嗎?”
蕭清月很配合的選擇回答第二個問題:“對。”
在場的人很多都開始打退堂鼓:“省長,我家裏還有急事,先走了”。現在不跑,等着被查嗎?
程穎已經确信他的特殊身份,暗罵自己手快,打他幹嗎,惹了不該惹的人了。
“好的,等下再說。”洛川挂了,笑吟吟的看向程穎:“你難爲林省長,不就是爲了讓放你兒子嗎?但是,你找錯對象了,你應該找我的。先說說你打我一巴掌的事。打警察叫襲警,那打我,你覺得該算什麽?”
程穎看看自己的手掌。
洛川繼續:“按說,你是彩依的母親,我不該和你計較。”
“對,對。”程穎決定利用女兒的關系:“我是彩依的媽媽,對彩依很好的,到時候我們都是一家人”。
洛川學着喜怒無常,馬上一臉肅然:“你襲擊我的事,如果走正規程序,你的責任可不小,我可以不追究。但是白白挨了一巴掌,你覺得擱你身上能這麽過了嗎?”
“啪!啪!”程穎連抽自己幾耳光:“這下你滿意了?”
林毅眼角微跳。
“馬馬虎虎。”洛川說過讓她自己掌嘴,已經兌現,接下來該爲林毅出頭了:“但是,你蠱惑民衆,圍堵一省之長,這可是幹擾正常辦公的大事。誰給你這麽大的膽子?你是想帶頭造反嗎?”給程穎安上一個吓人的罪名再說。
“沒有。”程穎完全嚣張不起來:“林毅,你快給我說說話。”
“你什麽态度?”洛川猛喝:“你以爲公職人員都要爲你謀福利嗎?你說什麽就是什麽?誰慣的你?馬上道歉,并保證不再騷擾林省長的正常工作、生活,否則,咱就公事公辦。”
“對不起!”程穎說的萬分艱難。
“這就是你的誠意嗎?”洛川再次喝問。
一來而去,程穎終于招架不住,有了哭腔:“林毅,我錯了,我不該老想着讓你以權謀私,我不該老想着讓你行方便,我保證再也不騷擾你……”
讓程穎道歉,洛川也做到了。
看她做了深刻的檢讨,林毅擺手:“算了,都過去了。”
程穎還想做次嘗試:“洛長官,我兒子的事……我可以給你很多錢。”
“你還想賄賂我?”洛川怒目。
“不敢,不敢!”程穎走了。
頃刻隻剩下洛川和林毅兩人,洛川再也繃不住:“林叔,怎麽樣?擺平!把他們都蒙住了。還省的你麻煩。”
“你那身份?”林毅冒了虛汗。
“假的,證件是我撿的。剛給我打電話的就是失主。”
“你真是作死啊,那都敢冒充。”林毅驚的不知道說什麽好,半晌笑道:“年輕人真敢玩。屋子都亂了,咱爺倆收拾收拾,今天讓你睡彩依的房間。”
洛川找到林彩依送他的那摞學習資料就走:“你自己幹吧,我得走人,那失主估計正等着我呢。”
“這種東西誰會丢?你在哪兒撿的?”
“在她身上,還打了一架。”
“那就是你搶的。”林毅笑臉僵住:“你趕緊給我滾,别連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