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天色,月影西斜。洛川撓着鼻子打量縛地陣裏的兩個“李曉雪”,詐道:“這倒有意思!千葉草,别演了,自己現形吧!”現在他境界降低,透視已經看不穿僞裝了。
千葉草并不認爲洛川能這麽快看出自己的破綻,硬着頭皮:“小川,你看她把我打的”。按她所想,洛川一定知道李曉雪不是自己的對手,自己受的傷比李曉雪多,那自己在洛川眼裏最有可能是真的。
李曉雪倒是對洛川很信任:“誰真誰假,你自己看着辦吧!”
洛川在後抱着兩人肩膀,兩人面貌一樣,身材半斤八兩,都是豐滿型的,一時還真的分不出來。他笑得猥瑣至極:“兩個人一模一樣,這麽刺激的事,我都不想費力氣分辨了?”
“無恥!”兩個“李曉雪”同時每人給他一胳膊肘。但千葉草是真的驚慌,早些怎麽沒想到這茬,這個“渣渣人品”說話都像放屁,什麽他幹不出來,面對面,她可不是洛川的對手。
李曉雪卻惱了:“我可不想一直陪着她關在這裏面。趕緊讓我出去。”千葉草趕緊也重複一遍。
“要分辨你們太容易了。”洛川笑着:“每人報上李曉雪的電話号碼不就行了。”
李曉雪先開口報上,千葉草記憶力極佳,馬上記住。
兩個人都說的絲毫不差。
“嗯——?”洛川暗罵自己失算。
指着千葉草:“報上身份證号碼。你先來。”
千葉草發急,她哪裏知道李曉雪的身份證号碼,以極快的速度胡亂說了一串數字。但洛川也不知道李曉雪身份證号碼的,撓撓頭:“這個問題不算”。
伸手在兩人臉上揭,如果是易容,肯定臉上有化妝的痕迹。
李曉雪一巴掌把他手拍過:“疼死了,枉你老誇自己能,你過來。”拉過他耳朵,悄聲道:“我們上次最後用的是……”
洛川眼睛一亮,一把抓住千葉草:“就是你了。”
“靠!”千葉草隻聽到李曉雪說的前半句,大罵:“無恥之尤,一對兒奸夫淫婦!”那樣子好像受到了莫大的背叛和傷害。知道不好,趕緊掏手铐鑰匙,已被洛川搶先奪走。
洛川忍着她踢打,解開了李曉雪,一手接住千葉草又踢來的左腳,一手拽住她被铐着的右手,把空着的手铐“咔嚓”铐在她左腳踝。
千葉草站立不穩,一頭栽在地上,撅着屁股,吃了一嘴青草。她再次被洛川以别扭的姿勢制服。
洛川拍手:“夫人,搜身!從頭發絲搜到腳趾縫。她是個神偷,一定要小心。”
李曉雪很喜歡洛川叫她夫人,笑得開心之極:“老公怎麽樣?關鍵時候,别人都懷疑你,還是你家夫人有用吧?”飛快的在千葉草身上摸一遍,搜出幾十個刀片、幾十根細鋼絲。
千葉草蹲在地上,氣惱之極:“曉雪,你真要幫他對付我?我要不是對你手下留情,你早死了。”
李曉雪不解:“老公,她怎麽一副心碎的樣子?”
“她八成對你一見鍾情了,她那方面的取向不正常,性别女,愛好女。”洛川笑道。
“這個我懂,城裏人叫蕾絲邊。”李曉雪捂嘴笑:“我身上疼死了,快幫我看看。”她身上也有傷。
洛川揚手要施展回春術,然而境界不夠,暫時隻能以靈氣溫養:“等下,先把她處理了。”提着千葉草丢進培育場邊的簡易房内。
千葉草亂罵:“曉雪,你别被他騙了,他在外面有别的女人。我親眼見到的。”
李曉雪臉色一變,轉眼如常:“我才不信你。”
吓得洛川一頭冷汗,虛張聲勢:“千葉草,你就等着進監獄吧。這次看你怎麽逃。”
但千葉草觀察入微,把他的反應看的十分清楚,冷笑道:“洛川,看來你心裏有鬼,你要不殺了我,我遲早能逃出來,你能防住我多久?”
威脅我?洛川正色:“千葉草,說起來還是我先對不起你,但當時是你們先計劃對付我,那都是形式所迫。在去省城的半路上你哥哥被抓,是他先動的手,再說他殺了多少人,你不知道嗎?你以前隻偷東西,不傷人,那被人偷的人就該倒黴嗎?如果你還有良心的話,要報仇,要算賬,找我就是了。不過,不知道你斷了一條腿,還能不能做神偷。”在千葉草的膝蓋上緩緩踩下。他是真的生氣,這女神偷,把白楊村攪的天翻地覆,還對李曉雪動手。如果她再逃出來,絕對是個隐患,直接傷了她,讓她行動不便最好。再丢份功德也無所謂。
千葉草駭的忙躲:“不要,大不了……我以後隻找你就是了,不動你身邊的人。”如果被廢一條腿,她根本就沒有活路。
李曉雪上前把洛川拽過:“你真要斷她腿,她是個女孩子。”對千葉草說道:“這位姑娘,我不知道你和小川具體有什麽恩怨。你其實就是個缺愛的小孩子,好自爲之吧。我不會讓他傷害你。”
千葉草沉默不言。
洛川歪頭怪笑:“看上她了?你真的是隻對我一個人潑辣對吧?”
李曉雪忙解釋:“我不是看上她替她說話。我覺得她很不懂事,就像惡作劇一樣,多少關心她一下而已”。
千葉草眼淚止不住,從小到大,她跟哥哥相依爲命,後來她哥哥被一個奇人收爲徒弟,而她被送去别的地方訓練偷東西,隻爲幫人積累錢财,如同工具一般。她哥哥變得越來越兇狠,殺人無數。她也變得越來越冷漠,成了a級通緝犯,真正的善念已經與她絕緣好久了。現在和她幾乎大戰了一下午的李曉雪居然護着她,關心她。
到另一房間,洛川聚精會神,運轉靈力,幫李曉雪除去身上的傷痛。
兩人做好飯菜。
“你打算怎麽處置那神偷?”
“明天送警察局吧。我親自去。”
等李曉雪給千葉草端碗飯過來,本被鎖上的門虛掩着:“跑了?”
千葉草早不見蹤迹,地上隻剩一副手铐。
“你們确定把她身上東西搜完了?她用什麽打開的铐子?”
李曉雪也不解:“我搜的很幹淨啊!”突然恍然大悟,指指胸前:“這裏的衣服,有的型号上面帶有鋼絲。”
“這都行?我去追。”
“下次吧。她剛才都哭了,萬一她學好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