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川其實沒想那麽多,和萬興國沒交情,之前的事也懶得追究,畢竟主治眼盲證的是賀遠秋,賀遠秋想給誰診治就給誰診治,他不插手。
心事重重的準備返回帝苑酒店,黎雅風好奇的追回來問:“那位姓包的給你說的是事情很重要嗎?”
這種事情,黎雅風幫不上忙,洛川也不想說。
“我回去睡覺,你别跟着我了。”
監察會找他問責,麻煩事小,背後事大,按照傳統,打了小的,來了大的,教訓了大的,又來老的……沒完沒了。他白楊村的生意要蓬勃發展,需要穩定的環境,這不是添亂嘛。
他的直接了當,黎雅風俏臉一滞,呆站當場。
看着他遠去,黎雅風搖頭苦笑,自己真的算不上什麽人,和他的共事早就結束了,他要做什麽,自己真的沒理由管。
回到酒店,聯系下賀遠秋。
港城第一醫院,賀遠秋正忙的不可開交:“别打擾我的成就感。注意沒?我的功德一直在增加,等我在慈善之夜上再神豪一把,一定趕得上你們的進度。”
洛川話沒說完就被挂斷,進入白楊修仙聊天群,群内有十幾個成員接受段琴仙的化神培訓班培訓。
有人私密他:“村長,真黑啊,我們抄家的收獲,你說是歸我們所有,結果讓你家老夫人收學費,真心死貴。”
洛川就喜歡這樣輕松的氛圍,煩惱去掉幾分:“有需求就有市場。我媽已經給你們打八折了。”等自己這邊的實力起來,監察會又怎麽樣?估計吓都被吓死了。
睡了一覺,又進入回息術狀态,各項指标恢複到巅峰,已到了第二天下午。
“人生不過見招拆招。”
發表下不成熟的感悟,長身而起。
賀遠秋剛好一臉疲憊的回來:“終于搞定了,收獲勉強湊合。”
洛川這才有空告知關于慈善之夜的事情。
“怎麽這樣?”賀遠秋是把慈善之夜寄予厚望的,如果捐助到不了需要的人手裏,她再土豪玩家也沒有意義。
作爲圈子裏智商情商最高的人,賀遠秋灌了一壺咖啡後,振奮精神:“有了!”打着王敬軒的電話就要出門。
“給點暗示可以不?”洛川在後問。
“我要趁火澆油,你别跟着我蹭我熱度。”賀遠秋跑的極快。
反正她的功德要給洛川分享一半,洛川樂的輕松,就是有些無聊。
也不知她怎麽運作的,兩個小時後,港城的電視台滾動播放一個特别消息。
免費爲港城人民治療目盲症的賀大醫師,成立了面向全國的慈善基金會,将在慈善之夜接受各方資金,望有心人士大力支持。
“這都行?”洛川直歎自己眼界實在太窄,别人出錢,好事讓賀遠秋去做,比單純的捐錢呈土豪實用多了。欣慰的是,賀遠秋的基金會名字叫白楊遠秋,也算冠上了白楊村的品牌。
剛恢複到沒皮沒臉的狀态,王豪宇又打來電話了:“洛先生,慈善之夜的入場券準備好了,這就給你送過去?”
王家人夠朋友,洛川反正無事,下樓等待,坐在大堂的休息區,翹起二郎腿,服務員送上咖啡。
洛川并不喜歡咖啡的味道:“來杯茶吧!”托盤上另有三杯茶水,倒聞着芳香四溢。
服務員很不好意思:“對不起先生,茶水是貴賓休息區的客人要的。”
洛川扭頭看看隔間隔開的貴賓休息區,和氣一笑,也不強求,彼此理解,大家都好。
過不到三分鍾,卻從貴賓休息區快速走出來一女孩,拍下身上不存在的雞皮疙瘩,嘟囔句:“什麽人吧!”
本心不在焉的洛川停下攪拌咖啡裝文雅,驚訝出聲:“正宮娘娘!”
那女孩嬌俏秀麗,濃妝淡抹,也是意外:“大将軍王!”
居然是洛川在參加天下任我行的時候的同伴伊夢蘭。
伊夢蘭作爲網紅,熱衷出鏡率,這次到港城是爲慈善之夜來的,但作爲小範圍的紅人,在大咖雲集的慈善之夜是排不上号的,連個入場券都搞不到,更不用說去走紅毯了。找人幫忙,卻遭遇過分要求,憤憤的離開,竟和洛川打個照臉。
呆站片刻,伊夢蘭喜悅又猶豫。
在認識洛川之前,她憑借耍寶賣萌絕技自認潇灑,和洛川同行後,才知道什麽是真正的到哪兒都是貴賓。可當初和洛川的情緣,在天下任我行之後就斷了,洛川就像憑空消失了一般,了無音訊,此刻遇見,她不知道該怎麽面對。天下任我行的路上,她和洛川化敵爲友,漸漸沉迷,多時不見,是朋友還是尴尬的朋友,不好判斷。
洛川笑着張開懷抱:“不認識了?”
“我……”伊夢蘭的羞怯愧疚都化爲沖動,撞進了他懷裏,一時恍若找到了依靠,所有委屈都有了宣洩口,又哭又笑:“我以爲你都忘了我了。”
“怎麽還哭上了?被我吓得?”洛川輕輕擁抱。
伊夢蘭卻止不住眼淚:“沒有了……我沒想到能再見到你,你那麽了不起,我就是個卑微的小醜。”
“好了,好了!”洛川安慰着給女孩擦擦眼淚:“我們很有緣的,到這裏,也能遇上……最近怎麽樣?發财了沒?”
伊夢蘭不敢擡頭,天下任我行的千萬獎金,洛川都讓她支配了。她也當了一段時間富婆,但是作爲靠臉吃飯的人,她沒有别的本事,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到頭來,還得自己拼命折騰。
“川哥,你去哪兒了?我後來悄悄去過你們村裏,有人說你死了,有人說你失蹤了。”
“一點小事,耽擱了一年時間……”
叙舊模式剛打開,一個聲音突如其來。
“伊夢蘭,你是給臉不要臉了?就憑你還想走紅毯,也不照照鏡子。不答應我的條件,你門都沒有,根本沒有入場資格。”是一個中年男子,秃頭矮胖,破鑼嗓子像噪音。
“陳老闆,别生氣嘛!有人表面上裝清純,背地裏不知道什麽樣呢。啧啧,瞧,這就和男的抱上了,該不會是她男朋友吧?竟然坐普通人的休息區,一看就是失敗者。活該一輩子窮命。”一個妙齡女孩,依偎着男子,薄嘴唇翻飛。
伊夢蘭頭更低了:“川哥,他們是我的朋友,我剛和他們說事情來着。”
“朋友?不見得吧。”洛川在這男女臉上看不到友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