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戰士,被他用修仙傳承中的妙法強化了身體,尋常的修仙者不是對手,一定是南家的強者動手。
等看望過大家,下一個要嚴懲的對象就是南家了,賠罪?噱頭而已,也是給南家一個機會。
直屬營的訓練營地不固定,不過他當教官的時候都去過,丢了聯系方式,一個個找就是。
下午,他在一個秘密的開闊地,聽到了熟悉的喊号打靶聲。
懷着激動上前,警戒的哨兵馬上警告不許靠近,這哨兵認出洛川,敬個禮叫聲:“教官!”有點爲難。
洛川理解:“沒事,我懂規矩,沒有通行證,不得進入。你給冷營長回報一下,幫我開個路條。”
哨兵馬上通話。
很快直屬營的營長冷山驅車過來,替洛川辦了手續,親自接入。
冷山年輕的臉龐多了幾分滄桑,進了訓練營,才稍微放松:“教官,好久不見!”傳達下去,晚上聚餐。
之前洛川最享受他們烤羊腿加液體手雷的豪邁,冷山還記得。
洛川開門見山:“誰死了?”
冷山短暫愣神,雙眼濕潤:“你都知道了?”歎了口氣:“是魯盛”。
“魯班長?”洛川馬上想起,魯盛是直屬營一個班長,戰鬥素質極爲過硬,軍功章無數。
冷山沉默良久:“都怪我。”
他們訓練、任務繁忙,外地的戰士有的幾年沒回過家。魯盛的老婆、孩子思念的緊,來京都探望,冷山那幾天見魯盛訓練的時候狀态不在,過問幾句,才知道他家人等着想團聚一下,哪怕一天也好,可魯盛不好意思請假。冷山氣的大罵,丢給魯盛一周的假條,又撥給他一筆錢,讓他陪家人去。可這一去,魯盛再沒回來。
戰士們的心思很單純,即便沒穿軍裝,仍自帶正氣。魯盛帶老婆、孩子逛街的時候,遇到一個年輕人強行拿人古玩,管了閑事,結果在老婆、孩子面前被人砍去了腦袋。
“我爲什麽要給他那七天假?”冷山自抽耳光,淚水直流。
洛川心裏也不好受:“怎麽處理的?”
“我們要讨公道,但對方是修仙世家南家的人,驚動了絕密的終極特種部隊,孔振華首長說了如果追究下去,修仙者一旦發怒,造成的破壞是大範圍的,所以,爲了大局……”遲疑一陣,冷山繼續:“我們送他老婆、孩子回家了,捐了一大筆錢……”
“那就是沒有處理呗!”洛川覺得踹孔振華的三腳還是輕了。
“教官,我們軍人,服從命令是天職,大局我們都懂。”冷山抹把眼淚,别過頭去:“你不要管了,都過去了。”
洛川理解他作爲營長戰士枉死沒有公道的痛,記在心裏,沒有再說什麽。
車輛在靶場邊停下,洛川拍拍腦袋,在這裏,魯盛曾夥同幾個戰士教他怎樣拆解槍械呢。
下車看着專心緻志打靶的戰士們,所有戰士就像發洩憤怒一般宣洩子彈。
洛川心頭又生火氣,叫住讓他進帳篷的冷山:“那三個人是幹嘛的?你們這裏什麽時候這麽松懈了?”
戰士們身後,兩個花枝招展的女孩正拿着手機自拍,還有一個歪嘴的年輕男子好似長官一樣,躺在遮陽傘下打盹。
冷山悲憤無奈:“教官,你别管了。”
洛川稍一注目,發現那歪嘴男子是個修仙者,修爲在元嬰前期,馬上明白:“特權人物?”邁步向那男子走去。
冷山忙拉住他:“教官,他就是南家的人南含金,隻會給你帶來麻煩的。”
“莫非是他殺了魯盛?你們還容許他在這裏?”洛川怒了:“咱們什麽時候這麽憋屈過?”
冷山垂頭:“爲了大局!”
南含金瞥了這邊一眼,一臉不屑,殺了魯盛又怎麽樣?誰還管得了他嗎?還不是屁都不敢放?不過他通過魯盛倒是知道了直屬營的存在,每天就愛找直屬營的訓練地,過一把指揮人的瘾,這些人的武器雖然對他沒有殺傷力,但看着真酷,什麽時候讓他們分成兩撥來一次實戰,就更爽了。
那兩個女子,是他認識的網紅,帶她們到這裏也是讓她們見識見識自己的威風,順便搞點自拍提高一下人氣,在床上也更加主動點。
正在這時,綠頭發的女網紅不甘于自拍了,嬌滴滴的向一個戰士的槍奪去:“借我玩玩”。
槍如生命,那戰士不可能把槍給她,紋絲不動。
綠頭發奪不走,扭頭撒嬌:“金哥,人家不想再自拍了。你讓他把槍給人家,人家端着槍拍幾張照片好不好?一定能大量吸粉呢。”
另一個紫頭發女孩聽了同伴的好主意,也嬌嗔:“金哥,人家也要。”
南含金摸着下巴:“不錯,很有創意,你們穿着内衣端着槍更有襯托感。”
兩個女孩嘻嘻哈哈,馬上滿足了南含金的願望。
冷山微微發抖,臉都綠了。
“還要再忍嗎?我讨厭的就是爲大局盲目的犧牲。”洛川甩開步伐,冷山沒有再攔他。
“快給我槍。”兩個女孩催促。
南含金起身,指着兩個戰士:“你、你,把你們的槍給他們。”
他指到的兩人隻管盯着靶位,如果不是上面有約束,他們早就對南含金動手了,這人不知廉恥幹擾他們訓練、瞎指揮,現在還讓他們交槍給兩個無廉恥的女人,那是做夢。
“聽到沒有?是不是想讓我把你們全殺掉。”被兩個戰士無視,南含金臉上挂不住了,這是挑戰他的自尊啊,踢了兩人兩腳:“把槍拿過來。”
“金哥,好威風!”兩個女子拍手。
南含金算什麽身份?戰士們是聽命令,他南含金沒有任何軍銜,憑什麽聽他的?
“他媽的,這幫記吃不記打的玩意兒。”自己的話再次被當做耳旁風,南含金覺得是奇恥大辱,縱身跳起向兩個伏地打靶的戰士身上跺下。
“給我裝聾,你們都去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