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早，諾曼的手下喬治宣布接替諾曼的職位，N．M賭場，摘去了招牌。
原本的賭城之王，諾曼像狗一般，被鎖在門口。
曾經的手下調笑着：“諾曼先生，你好榮光啊，不讓我們給你賺錢了？”
成王敗寇，諾曼無話可說，覺察内部出問題時，他曾試着找出叛徒，但變故來的猝不及防。
姬文斌被洛川當孩子打，卻是能橫掃諾曼所有人的。
諾曼敗了。
喬治叼着雪茄，身後跟着揚眉吐氣的張超，把諾曼的胖兒子丢在諾曼身上。
“諾曼，這一天，我等着很久了。你還算聽話。若不是你的命，還有點用處，你早該死了。”
諾曼不得不佩服喬治，這個年輕人平日任他驅使，竟然是給他緻命一擊的人。他最在意的是他兒子。
在他的人全都無力反抗後，喬治用他兒子逼迫他簽訂了一系列文件。
堂堂的賭城之王諾曼一無所有了。
諾曼忽然覺得如果敗在洛川手裏，還稍微有點體面，因爲洛川有實力，可偏偏是喬治，頗有陰溝裏翻船的意味。
“和米娅勾結的是你？”
喬治哈哈大笑：“米娅早就是我的人，你不在的時候，不知道我和米娅有多快活。你這個無能的人永遠體會不到。”
“唉——”
悠悠一聲歎息，洛川由遠及近。
“你怎麽在這裏？”喬治和張超短暫驚慌，片刻又成竹在胸：“洛川，你來幹什麽，對付你的人，很快就到了。”
洛川沒有理他們，拽斷諾曼脖子上的狗項圈，揪着他和他的胖兒子就走。
沒人敢阻攔。
“你救我？”末路枭雄的諾曼很是意外，整理下衣服，努力挽回風度。
街邊的公園，找張椅子坐定。
“我要知道所有的事！”洛川等着他開口：“米娅究竟是什麽樣的人？”
“你終于發現了！”諾曼好笑：“我們沒有赢家。”
他之前是米娅出身的科赫家族的管家，但他口中的米娅卻是個惡魔。
科赫家族曾是賭城的第一勢力，作爲大小姐的米娅，無法無天。
“她是真的無憂無慮！什麽都敢做，而且沒人能約束。”
諾曼找洛川要了一根煙：“都說我謀奪科赫家的财産，誰又知道他們對我做了什麽？我是守規矩的人，他們沒有，尤其是米娅。”
作爲管家的他，曾安于自己的職位，盡心盡力。
他的妻子也是胖娃的母親，也是科赫家的一個女仆。
有了孩子後，諾曼爲了養家，工作更是賣力了。
但是米娅破壞了他的一切。
“十年了，我永遠記得。”諾曼眼中垂淚：“我的妻子即将生産，你們眼裏天真美麗的米娅，和朋友打賭，我的妻子肚子裏是男孩女孩。她咬定了我妻子懷的是女孩，讓我做公證人。我們做過檢查，我們将有一個兒子。就這樣觸怒了米娅大小姐，她叫人剖開了我妻子的肚子，挖出來看。”
“那是米娅？”洛川驚訝，他一直認爲米娅柔弱的甚至可憐，這才是枕邊人的真面目嗎？
諾曼冷笑：“是的，那就是她，那年她才十六歲。我的妻子死了，兒子好不容易才存活。科赫家權力遍布賭城，沒有任何人對米娅進行懲罰。我侍奉了多年的主家，輕描淡寫的說了米娅幾句，叮囑我如果再過問，就要殺掉我。第二天，米娅還逼着我笑。那是我的恨，我怎麽能笑得出。從那時起，我就忍着等待複仇。看着無憂無慮的米娅在我眼前蹦跳，我發誓讓她一輩子受苦。前提是，我要得到和科赫家族同樣的權勢。”
接下來，諾曼忍着痛苦，工作更加賣力，重新赢得了科赫家族的信任。
五年忍辱偷生，隻爲一朝崛起。
諾曼得到機會毒殺了漠視他妻子慘死的科赫家人，獨留米娅一個，帶在身邊，就爲發洩怒火。
“我這輩子隻看中兩件事，一是我的兒子。”諾曼摸摸兒子的腦袋：“任何人傷害我兒子，我都不放過。”
他和洛川起沖突，就是因爲他兒子，看了洛川一眼，苦笑，洛川當時代理監護的索菲亞是一個例外，因爲他拿洛川無可奈何。
“另一個就是規矩。”諾曼繼續：“在這賭城，誰有錢誰就是老大，犯了錯沒人過問，我來管。我沒想到的是，五年懲罰，仍沒有改變米娅的惡魔秉性。即便她被割去舌頭，她仍能勾搭我的手下，又利用你來對付我。意識到你不按她的計劃行事，馬上又和姓姬的聯手。論心計，我們都輸給了一個女人。米娅就要拿回她無憂無慮、随心所欲的資本了。”
諾曼手下的大比利，就強調按規矩辦事，道格借了錢，就一定要還。洛川有所領悟，又垂頭喪氣，米娅一直沒有對他貢獻功德，他選擇性的忽略了這個問題。
“現在，喬治當家，我的規矩不存在了。”諾曼吐個煙圈：“或許這規矩就沒有存在過，我的約束不可能面面俱到，我在衆人眼裏，不過是科赫家族之後的另一個不好惹而已。”
洛川懊惱，表象欺騙了他的眼睛，這是慘敗。
暫且不說諾曼和科赫家族的恩怨，洛川無地自容：“可笑，我從你手裏拿回的東西，送給了米娅。我爲她做了嫁衣。”
諾曼倒幸災樂禍起來：“我提醒過你的，她在床上是不是很銷魂？連你這樣的人也失去了判斷？”他五年前被米娅打廢，從來沒有真正享受過，隻有在米娅身上發洩暴力，才有片刻舒暢。
這一個個都是狠人，洛川大覺惹不起，他骨子裏還認爲自己是小人物，村長而已。
諾曼又笑：“我們做個交易如何？”
“你想讓我對付他們？”洛川問。
“不，我得了自由和生命已經很不錯了。輸了就是輸了，别的我會自己拿回來。我的真正财富，是我多年掙紮積累的人脈和頭腦。記得我說過的格鬥大賽嗎？我們聯手，是互利的事情。”
“你這麽自信？我好像沒有和你合作的理由。”
諾曼舒展身子：“我有你需要的東西，我聽姬文斌說過，米娅把你從我手裏拿走的産業送給他們，換他們對付我。”
這确實是洛川的倒黴事，他的分基地和廠房都在米娅名下。
“以我對米娅的恨，你認爲……在要把那些登記給米娅的時候，我會不動手腳嗎？”諾曼又恢複些大佬姿态：“如果是給你我覺得可以接受，給米娅，我做不到，所以我有資本和你合作”。
洛川松了一口氣，又搖頭：“我有些信任恐懼。等我切實的看清米娅的真面目，再說合作的事。”
那個美人……
誰的話是真的？難道非要翻看人的記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