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四個字很不對勁,有動人心神的作用,他細看時也覺得恍惚,甩甩腦袋清醒過來,不禁好奇,什麽隻用四個字就有這麽大的魔力?
劉黑塔已經捧着手臂,跪到沙福康面前指着洛川:“沙神醫,就是他們,你要的東西就在他們手裏。”
沙福康微微點頭:“唔!”一副神龍傲天的架勢,理所當然向洛川兩人伸出手:“拿來吧!我欠你們一個人情。”
剛還一心要把靈石兔子珍藏的楊芸不自覺的就要遞上。
周圍人紛紛嘲諷:“這下不厲害了,什麽人遇到我們沙神醫都得老老實實。”
但洛川讓他們住嘴了。
洛川伸手攔住楊芸,示意她把兔子石頭收好
“你幹什麽?”楊芸不滿的用了本來聲音。
汪楊揉耳朵:聲音怎麽這麽像我媽?身材好像不對。
洛川一個彈指敲楊芸頭上,加上點特殊手段:“你的東西憑什麽給他?他的人情值錢嗎?”
楊芸吃痛,摸摸腦袋,眼神茫然,想起自己之前的病症,漸漸回過神:對啊,這個沙福康算什麽神醫?我的厭食症都能治錯呢。洛川神奇的恢複我的健康,還讓我回到年輕時的身材,才是真的神醫。
所有人看着洛川不敢相信,半晌轟然吵鬧:“他太大膽了,把沙神醫的話當耳旁風啊!我看他是不想活了,等他生病受傷的時候,看他找誰去。”
沙福康當上神醫以來還是第一次遇到這種情況,饒有興趣的笑道:“年輕人,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麽?識相不要自誤。老夫作爲神醫,免不了有些愛好,就愛收集些稀奇玩意兒,隻要你把那小玩意兒送給我,我保證你這輩子無病無災。”
“就你?”洛川面帶審視:“你說你是神醫,你就是了?”
“你質疑我!”沙福康闆起臉來。
“火車不是推的,神醫不是說的。露點真本領,你要真有水平,咱們的事情我還可以考慮。”
“天哪!”衆人連罵洛川不長眼,有人心裏卻冒出一個念頭:有誰見過沙神醫真的治好人嗎?這念頭剛起,馬上又被打消。
沙福康手裏葫蘆上的四個字暗暗放光。
“你是想考究我?年輕人不知天高地厚,今天就讓你見識見識,誰生病了?過來我看。本神醫破例免費一次。”
洛川指着劉黑塔:“那不就有個傷者嗎?不要别的,隻要你能把他的斷骨接好,我就相信你。”
“開什麽玩笑?”衆人笑罵:“這麽簡單的事,用來考沙神醫,沙神醫還不是手到病除。”
劉黑塔更是叫喊:“沙神醫,你盡管來吧!好好打打他的臉。”
“哼!”沙福康倨傲之極:“不知天高地厚!”抓着劉黑塔的斷臂狠狠一拉。
“嗷嗚——”劉黑塔疼得聲音都變了,卻還是對沙福康盲目信任。
洛川卻看出門道,這沙福康根本就是個外行,不懂接骨。
“且慢!”叫停。
“怎麽?你怕了?”沙福康冷聲問。
“沙神醫,你就是華佗在世,這小子想投降。雖說你醫者仁心,也不能容忍他的無禮。”
議論聲再起。
沙福康很享受衆人的吹捧。
而洛川再次讓他們意外:“沙神醫,我跟你打個賭,你要能治好他的斷骨,那兔子石頭我免費送你。如果你治不好,你的葫蘆我要了。敢嗎?”
衆人哈哈大笑:“沙神醫,他趕着給你送好處啊。答應他,我們都給你作證,他要輸了不認賬,我們第一個不答應。”
沙福康也覺得洛川腦殘:“這可是你說的,一言未定。老夫還沒有治不好的病。”
再次拉了劉黑塔手臂,用力一推,斷臂塞進皮肉。
劉黑塔“啊嗚”疼暈過去。
“好了!十二生肖拿來!”沙福康擦擦手笑。
“輸了吧小子,還不趕緊兌現。傻子才和沙神醫打這樣的賭。你還不是變相想給沙神醫送好處吧?”
衆人再次起哄。
洛川氣不打一出來,還有這樣接骨頭的?
一聲斷喝:“睜大你們的眼睛看清楚,他這是好了嗎?”
衆人齊打個激靈,再看時,那劉黑塔斷臂骨頭在皮肉裏面錯位,眼見的不是正常模樣,而且似乎被沙福康推的那下,斷骨茬子刺穿了血管,血流不止。
吵嚷聲消失了,不敢置信的看向沙福康。
而沙福康也是面帶疑惑,他覺得自己的療法沒錯的,怎麽一下子成了這副模樣?
葫蘆上四個字又要放光了。
洛川探手搶過,遮住了那古怪的“蓋世神醫”:“按照約定,你輸了,這葫蘆是我的了。”人們包括沙福康都被這葫蘆迷惑了,不關注真相。他斷喝之下,所有人短暫清醒,可不能再讓這葫蘆生出古怪。
“我是神醫啊!”沙福康滿臉不解,他剛才醫治的時候分明什麽問題都沒有呢。忽然叫道:“你還我葫蘆,你不能拿走!剛才的賭不算!”有了這葫蘆,他才有神醫之名,沒了葫蘆,他不知道自己還能做什麽。
洛川攥着葫蘆稍一感悟,葫蘆上的字是由大能耐的人用意志之力寫成,自帶讓人信服的力量,這路數和天馬縣的假皇帝事件大同小異。要破解這意志力,隻需要抹除就是。
在沙福康的拉扯中,他龐大的魂力催動,直把字體的的意志之力沖散。
随着意志之力散去,字體暗淡無光。
“告訴我這葫蘆哪兒來的,我就還給你。”
沙福康瘋了般搶奪:“六林山許願洞,我許願做神醫,洞裏的仙人賜我的。你快還給我。”他之前就是個小診所醫生,誤診出了人命,逃跑的途中經過六林山,聽說許願洞很靈,到裏面許願,而後手邊就有了這葫蘆。
追趕他的人本義憤填膺,可看到這葫蘆,卻笑容可掬的叫他神醫,什麽責任也不追究了。
沒有這葫蘆,就沒有他的今天,他說什麽也要拿回來。
果真又是許願洞。
洛川眉頭緊咒,誰有這麽大的能耐?扭曲的滿足人願望,又有什麽目的?令人費解。丢還沒了用處的葫蘆,叫上楊芸就走,回頭留下一句:“喂,那劉黑塔再流血可就要死了,就沒人打個急救電話?”
劉黑塔的傷是他打的,但絕不緻命,被沙福康搞得傷上加傷,有挂的可能。搶他東西的人,他沒心情救治,隻要不死就成。
“我是神醫!”沙福康舉着葫蘆高叫。
周圍人看着他的眼神卻是質疑嘲諷,有人叫了“120”。
“我是沙神醫啊!”
沙福康又湊到劉黑塔面前,但願那黑大漢不會殘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