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川打開車門,讓小黑兩個先上車:“我是好人,你别誤會!”
“不說算了!我還不知道你,沒吃他家的東西,要餓死了,請我吃飯!”
“我身上沒錢!”洛川才發現白茹其實挺敏感的。
“沒關系,我掏錢,記你賬上!”
兩人兩獸,到附近一個挺不錯的樂迪飯店,給兩隻猞猁準備了些靈石留在車上,格外自在的胡吃海塞。
白茹竟然問人要發票:“我要報銷”。
“用得着這樣嗎?”
“必須的。你忘了當初怎麽對我的?”白茹一仰臉:“和你打賭,我輸了,你還給我寫個欠條,欠你一小時的吻,就你能想的出來。”
提起這茬,洛川縮脖子:“你好像還沒還徹底呢。”
“你不占我便宜會死啊?我挺正經的大美女,一和你在一起就總稀裏糊塗的跑偏。”白茹紅着臉跺腳,嗔怪多于埋怨,沒了平時的剛強,卻多了些小女子的柔媚:“你盯着我幹嗎?我不會再上你當了。你想都不要想!”
“我又沒說什麽!”
兩人的嬉鬧惬意随意,卻被人盯上了。
一行八人從包廂出來,爲首一個男子,淡淡一瞥,推開了貼在他身上的女子:“竟然遇到個熟人。”
這人花襯衫,打耳釘,模樣堪稱漂亮,幾乎達到了分不清男女的地步,臉上邪魅狷狂,和同伴走了過來。
“這麽巧,這不是白茹嗎?”
正嘻嘻哈哈的白茹也沒想到會被人認出來,擡頭一看:“路沖,怎麽是你?”
洛川笑道:“你人脈也挺廣啊,綠洲也有熟人!”
但白茹沒有多少好心情。
她學曆碾壓洛川,其實上的大學也不咋地,農林畜牧類的大學,并沒有什麽名氣。這路沖卻曾她的同學。
路沖出身貧寒,但是有夢的人,一心想當明星,在大學待了兩年,第二年拿着家裏給的學費偷偷跑了,據說是踏上了追夢人生。
白茹對他有印象,是因爲這路沖在學校的時候,以明星範自居,每天畫眉敷面膜,作爲男生,當時很讓人覺得另類。還有一點,路沖曾追求過她,卻被她拒絕了。
路沖也沒有老同學相見的喜悅,表情得瑟怪異:“白茹,好久不見,挺稀罕哪。”自來熟的坐到了白茹身邊:“白大美女,最近在哪兒發财?這是你男朋友。”看了洛川一眼,冷冷一笑。
而剛才被他推過的女子,警惕的盯着白茹:“沖哥,她是誰啊?”她叫楊柳煙,在綠洲的娛樂圈,也是小範圍的名人。
其他人七嘴八舌:“就是,給我們介紹介紹。”
路沖清清嗓子:“這位白大美女,可是清高的人,可是拒絕過我呢。”晃着身子道:“啧啧,想當年,我路沖一文不名,隻有一腔真心。可惜,白大美女眼界高,看不上我。就是我努力,時來運轉,曾經你對我愛答不理,如今我讓你高攀不起。就是這個意思。”翹着二郎腿,轉動手上的名表,頗有炫耀的意味。他退學後,用學費報了藝人特訓班,現在也稱得上圈内,稍微有分量的人了。
楊柳煙扭着蜂腰:“還以爲是什麽大人物?原來是拜金女一枚啊,看不出來。小美女,是不是後悔了?”抱着路沖胳膊厮摸。
白茹臉色冷了,她拒絕路沖和拜金一點關系也沒有,純粹是看不上路沖的做派,現在路沖主動找上門,就是爲了莫須有的仇。
“路沖,你什麽意思?我拜金嗎?你什麽德行,以爲我不知道?小人得志。”
路沖當年堅信自己有張帥臉,就是捷徑,一定能成功,也不知道怎麽又今天的。
“說什麽呢?”路沖的同伴,吆喝起來,大有爲路沖出頭之勢。
那楊柳煙撇嘴:“沖哥,沒看到嗎?她就是後悔了。沖哥現在可是大人物,她估計後悔的腸都青了。”誇張嬌笑:“沖哥,就我一早看出你是金鑲玉,你可一定要帶帶我啊。”
路沖搖頭晃腦:“算了,我早已今非昔比,大人大量。當年的事可以不計較。”叫過一人叮囑,很快桌子上多了一瓶人頭馬。
自以爲潇灑的倒了一大杯,遞給白茹:“把這杯酒喝了,我們一筆勾銷,怎麽樣?給不給我這個面子?”
白茹臉色發青,這路沖分明就是找茬逼她喝酒,她的酒量一兩,這要喝了,還能有好?
路沖幾乎以命令的姿态,對洛川說話:“兄弟,你也沒有意見對吧?哥現在可是名人,請你女朋友喝酒,也是給你面子了。”
“就是,沖哥,你看他那呆頭呆腦的樣子,該不會是傻的嗎?這拜金女敢拒絕你,現在好了,真是報應,瞧他男朋友那慫樣。”楊柳煙幾乎挂在路沖身上,宣布主權。
白茹撅着嘴,踢了洛川一腳,示意他解圍。
洛川隻不過是看事态發展而已,眼珠一轉,站起身:“幾位,我想你們搞錯了。我不是她男朋友。”
白茹頓時微微生氣,這洛川又開始不靠譜了,忽然打了個激靈:洛川本來就不是我男朋友,我氣什麽?難道對他有感覺?不,他有人了,我肯定不會摻和進他的破事,他就知道欺負我呢。
路沖卻得意萬分:“白茹,我們又不是兇神惡煞,遇到事,你男朋友居然要和你分手了。是不是有所托非人的感覺。給你個機會,要麽你把這酒喝了,要麽給我做小也可以。”
幾人哈哈大笑,那楊柳煙卻是忙叫:“沖哥,你該不會還看上她吧?人家不依了。”
白茹臉色越來越難看。
洛川決定給這些人點反擊了,拿着手機,撥通個号碼說了幾句,又對路沖幾人說道:“你們真誤會了,我不是白總的男朋友,隻是白總的秘書,以我們白總的身份,喝不慣人頭馬這樣低價位的酒。另外,我們白總,是來和人談生意的,約的客人馬上就到。”
“什麽?你叫他白總?白茹,你什麽時候當老總的?”路沖壓根不信,自以爲幽默:“不知道白總的客人是哪位?讓我們見識見識如何?差點忘了,現在擺攤的都是當老闆的呢,還是董事長兼首席執行官呢。”又極有派頭的突然變臉:“白茹,今天這酒你不喝也得喝。”
白茹也不知道洛川鬧哪出,心有狐疑。
洛川胸有成竹:“白總,那位陶先生也該來了。幾位,我們白總可以原諒你們的突然打擾,但白總的客人可不好說話,你們還是走吧!”
“陶先生?吓唬誰呢?你怎麽不說綠洲首富的陶家?難道還是現在陶家的現任當家人陶輔園?”路沖幾人圍住了他們:“看來你們是不給我面子啊?也不怕告訴你,就算陶輔園哪兒,我路沖也有面子。”
“是嗎?那試試看。”
不到三分鍾,一個中年人匆匆走進了這樂迪飯店。
“陶先生?”路沖認出了這人就是陶輔園,熟絡的迎上去:“陶先生,你怎麽來了?”左右甩頭,給同伴和衆人顯示自己的人脈廣,面子大,又給洛川、白茹鄙視的眼神。其實他就是和陶輔園拍過一個廣告還被刷下來了。
陶輔園走了過來,路沖昂首挺胸更激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