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先生,我早說了金松戰和你叫闆是自取滅亡。”
有人又來和洛川搭讪。
洛川淡淡一瞥,把人當做空氣,剩那些人暗自尴尬。
“川哥,你太帥了!”鄭渺幸福的在他臉上一吻:“誰敢欺負我,我川哥彈指就能滅了他。”
手指間轉着雪茄,洛川使眼色:“快幹正事。”
鄭渺毫不猶豫,到台邊名貴雪茄裝滿了手包:“給!不夠我再去拿。”
“注意形象,咱不是沒錢的人。”洛川忽然發現他這個焦點好像更亮了,不少美女有意無意的在他面前搔首弄姿,他倒有點不好意思。
鄭渺轉着眼珠,紅着臉在他耳邊嘀咕。
兩人對宴會後的活動心照不宣,賊笑不已。
面前有人輕微咳嗽。
白裙靓麗的龍婉婉端着酒杯,嬌弱令人垂憐的皺着眉頭:“作爲一名紳士,怎麽能在女士面前抽煙呢?”她要采取行動了,她自信各方面都完勝鄭渺,分分鍾就能讓洛川拜在自己裙下。
洛川卻記得她之前的作爲,把她和其他人歸于一類。
這場合,并沒有禁煙的告示,抽雪茄的人又不是他一個,不知道龍婉婉鬧什麽幺蛾子,裝作沒聽到,牽着鄭渺的手:“我竟然有點動搖,要不這裏的事情不辦了,咱們溜吧?”
“嘿嘿,我也想,可是……不好吧,你可是有事業心的人。”
龍婉婉從來沒被冷落過,踩着高跟鞋突然一歪,“哎呀”嬌呼,倒向洛川身上,酒水潑向鄭渺。
洛川覺察她有故意的嫌疑,還是不接招,很不憐香惜玉的攬着鄭渺優雅避讓。
龍婉婉差點真個跌倒,一時狼狽,委屈又憤怒:這人是木頭嗎?她這樣的大美女都做出這樣的犧牲了。
嗲着聲音:“洛先生,我的腳好像扭到了,好疼呢,能不能扶我一把?”
鄭渺倒願意扶她。
洛川拉住鄭渺搖搖頭:“這位女士,有人叫我神醫,我的醫術自信過得去,可以明确的告訴你,你的腳沒事,自己小心就是。”
“洛先生——”龍婉婉都想找面鏡子确認下自己的魅力了:“沒想到你這樣的人,一點都不心疼人家。”
“啊?”洛川找不到心疼她的理由,畢竟不認識,她也沒真的受傷。
鄭渺有了警戒心:龍婉婉是在宣戰。從洛川鋼鐵直男般的表現來看,龍婉婉的招數沒起作用。
稍整理下儀表,龍婉婉強笑道:“原來洛先生是位癡情君子呢,恭喜鄭小姐了。鄭小姐,不知道有沒有興趣喝一杯酒?我們也是同行,以前見過幾次。”她把矛頭轉向鄭渺,端起兩杯酒杯,又悠然輕歎:“作爲女子,我是個很精緻的人,洛先生出身高貴,來曆不凡,用人……哦,享受生活上,好像沒那麽多講究,鄭小姐,我們幹了”。
話裏話外的意思是鄭渺庸脂俗粉一個,洛川眼光太差,不會欣賞真正的美人。
鄭渺也聽出來其中的暗諷,對這位超火的同行心有失望:都說龍婉婉平易近人,最是友好,喜歡提攜年輕人,所謂的友好是這樣嗎?
洛川搖頭笑:“渺渺,禮貌的迎合一下得了,這酒不能真喝。”
“爲什麽?”兩個女子齊問。
鄭渺是爲了接洛川的話,龍婉婉卻有些質問的成分。
“女士,你既然自稱精緻的人,難道聞不出這酒在釀造過程中用的葡萄有部分變質的?混雜了些許臭雞蛋和橡皮的味道。渺渺,你不是挺講究的嗎?尤其是入口的東西。”
洛川沒有說謊,他懶得琢磨釀酒,但判斷原料不成問題,不過酒中的怪味其實極淡,常人根本聞不出來。
“龍小姐,不好意思!”鄭渺禮貌道歉,跟着洛川去了另一邊。
龍婉婉站在原地,左右不是,洛川竟然一點也不給她機會,她真想直接喝問:“我哪裏比不上鄭渺?她連正經的科班都沒混過。”不過自認還有機會,這種宴會她參加過,知道有狂歡節目,到時候絕對能把洛川拿下。
鄭渺纏着洛川問:“川哥,我剛開始給你的印象很不好呢,你都跟我好上,爲什麽那麽不喜歡龍婉婉?”
“因爲金松戰之前的舉動有她授意的嫌疑,這是本質問題。你除了叽叽喳喳,敢真的害人嗎?”
鄭渺吐下舌頭做鬼臉:“一般我都是咋呼咋呼!”
擺脫龍婉婉的示好,洛川收起雪茄,卻見齊天河回來了。
他是這宴會的主家,動不動就缺席,本就耐人尋味。
此刻的他臉上一片烏青,衣衫帶了點血污,沒了跟班,獨自一人,似乎剛挨了揍。
匆匆走上主持台,齊天河喘息幾聲:“各位朋友,我宣布,這次宴會到此結束,趕緊走。”
“什麽?怎麽能結束?”龍婉婉氣不打一處開,她還有好多本事沒有施展呢。
齊天河無奈痛心的樣子:“大事不好了,有神秘人突然到了這島上,他們殺人……我齊家擋不住。金松戰已經投靠他們了。”
衆人這才注意到他的反常,一時吵嚷紛紛:“什麽人有這麽大膽子?真的殺人嗎?”
鄭渺稍有緊張,見洛川饒有興趣,不放在心上的表情,漸漸心安:“我們怎麽辦?”
“應該是我的事情開始了。”
洛川暗笑,之前他判斷齊天河與江上家族有勾結,現在齊天河來報信說有敵襲,敵人會是誰呢?耐人尋味啊!
跑到宴會外的人,慘叫着倒飛回來。
“他們來了!”齊天河大吼:“快躲起來,千萬别和他們硬拼,他們有刀,都會功夫。”一副古道熱腸的樣子竄到人群最前方:“你們到底是什麽人?想幹什麽?有什麽沖我來,不要傷害無辜。”
身穿和國服飾人馬從外面闖進來,爲首一個年輕人雙眼如墨,冷厲可怖,腰懸長刀,乃是江上陽鬥。
他後一步是和洛川有過比拼的江上光司。
再後則是妖娆的江上結衣和清純的江上琴音。
緊接着是大批黑巾遮面、手持兇器的死士。
“怎麽會這樣?”參加宴會的不少女子被這場面吓哭了。
金松戰耀武揚威的最後進來,驕傲之極的看眼宴會中人,又卑躬屈膝的小跑到江上陽鬥跟前,指着齊天河:“江上先生,他就是齊天河,剛才讓他跑了。”
“你很英雄?”江上陽鬥冷聲問,一腳把齊天河踹飛。
“噗通”!
齊天河倒地,往洛川這邊看了一眼,沒了動靜。
衆人驚懼交加:“怎麽會這樣?你們怎麽能這樣?”
洛川撓頭笑了:“有意思!”
他看的出,齊天河臉上的烏青是假的,江上陽鬥看似殺傷力極大的一腳,其實是虛招,殺不了人。
這就是齊天河的新策略?
的确,他要是死了,罪證、威脅之類的都不起作用。
躺在地上的齊天河算計的更遠,江上陽鬥事情辦成,并重傷洛川,他再裝作活過來,送洛川回去,得到洛川的好感,粉碎洛川的威脅後,除掉垂死的洛川輕易而舉。
“你們聽好了,江上先生是來和大家合作的,隻要大家配合,好處多多。”金松戰開始爲新主子代言,不忘給洛川一個挑釁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