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柄刀淬煉有弑神草的毒素,是從和國忍者哪兒得來,被洛川轉手送給路澤,一直被她懸挂在腰間。
路澤馬上揮刀劃出,在韓虎、杜龍背後留下傷口。
兩人身上泛起藍色,驚駭莫名:“我的修爲!”
弑神草專破靈力,能把靈力鎖住直至完全消失,也就洛川這個異類能抵抗住。兩人顯然沒有這本事,臉上扭曲,藍色蔓延全身,僵直倒地,等他們再醒來時會發現他們多年的心血毀于一旦,悔不當初,不,他們更會後悔身上少了些物件。
路澤對敵人向來是不留情的,更不用說差點被這兩人玷污。
“洛川,你終于來了。”做完這些,路澤又迫不及待的挂在洛川身上。
“留點空間!”洛川笑道。
路澤卻不撒手:“你不懂,你真的不懂嗎?”嘤嘤哭訴。
洛川隻能聽她任她:“别怕,沒事了。”
“有事,就是有事,你爲什麽現在才出現,我都老了,我都成别人的人了,我恨你。”路澤終于放手,卻死命捶打他,俨然撒嬌的小兒女。
這是洛川無法改變的事,他也無從解釋:“帶我去婚禮現場吧!”
路澤所有動作都停住,擦幹眼淚:他來不是爲了我,一直都不是,這場婚外情本來就不對,可是爲什麽男人可以,女人就不行?
“走吧!”她說的憂傷又無力。
嘹亮的鍾聲,在玉箫門另一側的偏院響起。
“時辰到了,該拜天地了!”路澤故意推延。
洛川卻心急如焚,一路耽誤的時間太多了。
踏入劉毅東也就是路澤道侶納妾的院落,洛川隻覺芒刺在背。在場的有兩道氣息能威脅到他,一道是一位老者,坐在貴賓席上,在他出現時,狂喜的眼神就落在他身上,把他死死鎖定;另一道卻是晦澀難辨。
遇到危險開溜找外援,是洛川的慣常手段,今日他不得直面相迎,必須搞個明白。
劉毅東外表看起來三十多歲,迷人的微笑挂在臉上,自信的像個帝王,隻在看到路澤時稍有尴尬。作爲玉箫門的大長老,他終于有這一天,爲此他不知道跑了多少地方,流了多少汗,此後,将水到渠成。
身旁紅嫁衣的女子,身形嬌小,蓋頭遮面。
洛川喜不自勝,那身形,他太熟悉了,不用看蓋頭下的面孔就知道:“小惡魔,賀遠秋,我來找你了。”
衆人都知道劉毅東納妾的名字,一時嘩然,猜測洛川的來曆。
“夫人,這是你找來給我搗亂的人嗎?”劉毅東苦笑:“夫人,即便我納妾,我也不會冷落你的,你這是何必?”暗恨派去看路澤的兩個弟子辦不成事,但他要讓這婚禮進行下去。
洛川盯着賀遠秋看,對他的呼喚,賀遠秋沒有任何反應。運起神目術,看見久違的面容,可賀遠秋連頭發絲都沒有流露出激動。
“這位朋友,你和我的愛妾有過往的話,請入座,待敬酒的時候,自能叙舊。”劉毅東儀态不變。
洛川卻是傷心:“你忘了我嗎?恨我這麽長時間不來嗎?”
主席位置一個高挑的女子卻是站起,她戴着面具,眼淚盈眶:“沒有,我沒忘。”
洛川沒有注意她,路澤忙行禮:“拜見掌尊!”
那人是玉箫門的掌尊赢無豔。
洛川眼中隻有賀遠秋:“當初我就該立馬找你的。是我錯了。”
在劉毅東逼視中wavv
“我不怪你!”赢無豔呢喃坐下。
賀遠秋本人卻像事不關己。
洛川從沒有這麽恨過,他又不知道恨誰,瞪着劉毅東,不得不說這個男人處處顯示着風度,很容易就能成爲萬千少女的心儀對象。但在洛川眼裏,這人好生讨厭,他心中冒出惡的想法,一發不可收拾,不知道這個人用什麽魅力搶走了賀遠秋,他要報複。
突然怪笑:“你叫劉毅東是吧?”抱起路澤:“小爺跟你一報還一報!”蠻橫的向路澤雙唇吻去。
“哇”
現場沸騰了。
在場的,誰都知道路澤是劉毅東的正牌道侶,這個突然冒出來的家夥竟然敢這麽幹,要置劉毅東于何地。
劉毅東更是暴怒:“你找死!”,所有風度都維持不住了,這讓他以後怎麽混?
路澤想要投進洛川的懷抱,可這種情況算什麽?自己是洛川報複劉毅東的工具嗎?
她掙紮流淚,卻抵不過洛川蠻力,發狠咬了他嘴唇,終于讓洛川松口,緊跟着一巴掌甩過:“你夠了,我算什麽?你把我當什麽?”
洛川也不知道自己怎麽冒出這個昏頭的主意的,嘴唇冒血,臉上巴掌印,強迫異性還丢了十份功德。
“我宰了你!”劉毅東被人戲谑玩味的眼神刺激的要瘋了,一個縱身沖向洛川。
貴賓席上,洛川視爲威脅的那人也蠢蠢欲動。
“我不能再昏頭,遠秋八成是失憶了。”洛川強迫自己冷靜,面對劉毅東的攻勢,他沒有正面硬拼,輕易抓住劉毅東的手,和劉毅東一起快速旋轉,足持續一刻鍾,速度之快,掀起了龍卷風。
在場的人都看傻了。
“轉圈圈是什麽招數?”
等龍卷風停下,幾乎所有人都拼命揉眼睛,以爲自己也被他們轉的眼花。
場中出現兩個劉毅東,都搖頭晃腦,站立不穩。
其中一個竄到賀遠秋面前,一把扯下她的紅蓋頭:“你說句話好不好?哪怕讓我斷了念想也成。”
“他是假的!”貴賓席那人瞬間提起氣勢,蓄勢待發。
洛川卻沒打算繼續遮掩,恢複了本來面目,抱着賀遠秋肩膀搖晃,漸漸發現不對。
賀遠秋被他叫做小惡魔,古靈精怪,心思最多,這個人面無表情,眼睛是那種淡漠冷冽,氣質完全不一樣。
拍拍這人腦袋,在她臉上捏了兩下:“長的一樣,神情不對,你是誰?”突然發現自進來就覺察到的另一個威脅竟然是這人,但又不十分明顯,似乎一身本領施展不出。
瞬間,洛川漲紅了臉:“不好意思,認錯人了,你們繼續。”又對劉毅東點頭哈腰:“意外,真是意外”。
“靠!”賓客以及觀禮的人幾乎全倒地:你一副深情尋愛的樣子到這裏打斷婚禮,結果來這麽一處。
赢無豔再也忍耐不住,扯下臉上的面具:“要死了你,我在這裏呀。”
除了個頭,她的臉部輪廓幾乎和穿嫁衣的“賀遠秋”一樣,不同的是臉上半面光潔柔嫩,半面竟有胡茬。
現場又發驚聲,赢無豔多年以來一直戴着面具,真實樣貌原來是這樣。
洛川卻在她身上看到了熟悉的韻味,親切又懷念。
赢無豔“哇哇”大哭:“你怎麽那麽笨,我給你發那麽簡單的謎語你都猜不到,大海、夕陽,分明就是很簡單的嘛,海夕啊,我就在海夕市啊。”指向劉毅東:“都是那個人,他殺了我媽媽,把我帶到這裏,還把我變成這個鬼樣子,他欺負我……”
洛川确認她才是賀遠秋,心痛之極,把她攬入懷中:“不要怕,我現在有很大本事,一定能把你變回來。”
衆人指指點點,猜測内情,劉毅東納妾請附近的好友來就是了,内陸的洛家也來,本就有點興師動衆。現下來看,真正的玉箫門掌尊赢無豔又在哪裏呢?
劉毅東多年籌謀,瞬間有成空的危險,着急大吼:“洛兄,天地瓊乳我有,隻要你幫我奪了掌尊之位,除了這小子,多少我都奉上。”
“洛川,認得我洛克定否?”貴賓席上那位威脅人物迫不及待的跳出。
另有十幾人在外圍拉開陣勢,每個都不是俗手。
洛川把“赢無豔”、“賀遠秋”都護到身後,暗暗叫苦:“我的媽呀,真希望你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