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現代建築間,洛川覺的五行遁法太過雞肋,本該是潛藏跟蹤甚至能更換物體本質的妙法,卻被水泥、管道限制了應用,還不如隐身符用處大。
洛知畫沒有回自己房間,而是前往上層樓另一間房。
洛川也悲催的遁進這房間的洗手間。
聽到響動,房内住着的人馬上,還好洛知畫敲門把他引開,洛川也才有時間繪制張隐身符。
房内是個帥的過分的中年男子,和洛知畫有幾分想象,剛才似乎正在打坐。
洛知畫進門就叫他“二哥”,又打開了電視,音量調大,似乎防止人竊聽。
電視上還播報着飛機失事的新聞,中年男子不屑的輕笑:“小妹,你看這個幹嘛?這架飛機也是找死,二叔祖心情不好,最瞧不得有人在他頭上,一招就把它打下來了。”他是洛知畫的同胞二哥洛知棋。
洛川差點出聲,昨天的墜機他就覺得有古怪,原來是洛家的二叔祖打下來的。孔振華給他介紹過,他知道所謂的二叔祖是洛克定。
擊落飛機的原因竟是飛機在洛克定上空飛了,這算什麽理由?心情不好,拿人命發洩嗎?
洛知畫也是直接:“這破事誰稀罕。我有重要的事情和你商量,洛川在這兒。”
“誰?”洛知棋沒反應過來。
“三位老祖要的人,曾讓我去帶回家族的那個皮囊洛川。”
洛知棋被點醒了:“那還等什麽,我這就抓他去,這可是大功一件。”
“噓”洛知畫說道:“洛川不是那麽好對付的。咱們路上死了幾個傷了幾個,二叔祖又在玉箫門徹夜未回,咱們沒有必勝的把握,隻能智取。”拿出一包藥粉:“用這個,在去玉箫門觀禮之前把洛川放倒,這功勞就是咱們的了。”嘴角獰笑,顯然已經有了計策。
“小妹,你怎麽保證洛川把這藥喝下?”洛知棋搖頭。
“我有辦法,洛川認識我,但不認識你,而且我剛發現他喜歡男人,還是受那種。”
洛川幾乎栽倒,打定主意,以後能不見孔振華就躲得遠遠的。
但聽這兄妹倆奸詐合計,他忍不住想笑:“人生如戲,全靠演技,就看誰演的過誰了,我一定配合你們表演。不過這計策也太爛了。”
借着洛知畫獻完計出門,他隐身跟着走出,回到自己樓層,自己房間是不回的,敲開山口空子房門。
曾經的和國千金穿着睡衣,頭發淩亂:“主人,我……”
“不許叫我主人,我有名字,我今天有事情,可能有些危險,你在這裏等我。”洛川想起即将上演的好戲臉上帶着壞笑。
“是,洛川。我……早晚是你的人,你能不能輕點。”山口空子從他的表情上誤會了他有那方面要求。
“輕什麽?”洛川看天色才蒙蒙亮,又見山口空子局促的表情,頓時氣惱:“你真把自己當女奴了?你既然跟着我,我就把你當朋友,懂不?沒有女奴……趕緊穿好衣服,關系不到。我就在你這兒坐一會兒。”
山口空子想笑又感動,雖沒有直接下手,洛川畢竟是害她家破人亡的仇人,她投靠洛川也是一下子跨過那道坎的。
“坐!”洛川給她一支煙:“注意我的表情,我這是坑人之前的激動。你這樣的大家閨秀應該學識不凡吧?等回去,有你發揮長處的地方。”
閑聊一陣,洛川哼着小曲走向電梯口。
電梯門打開,兩人正在其中,是洛知棋、洛知畫兄妹倆。
見到洛川,洛知畫馬上摳住她二哥脖子:“洛川,你不要過來。”
洛知棋裝模作樣:“救命啊!放開我,你幹什麽呀!”
這演技連小鮮肉都不如。洛川心中鄙夷,卻對洛知畫笑了一下:“這麽巧?又見面了”,按鍵關了電梯門。
洛知畫臉色猙獰:“你讓開。”
洛川得按照台本進行:“如果不呢?”
“救我!”洛知棋搶着叫:“我不認識你們,你們有事别找我啊,我就是旅遊的,求你們了,我不想死。”
“哦,她神經不正常,以前還想當我媽呢。”洛川随口硬着,接下來,按計劃該加點血腥了,故意往兩人靠近一步。
果然,洛知畫拿出一柄小刀在洛知棋脖子上抹出一道血痕:“洛川,我隻要離開這兒,你若不想無辜的人死在你面前,趕緊放我走。”
“不要,我好怕!”洛知棋繼續尬演,使勁擠出淚水。
按洛氏兄妹的預算,洛川該動手了,洛知畫已經做好準備。
但洛川在笑:“大男人哭什麽,電梯裏有監控,她不敢殺你的。”wavv
兩人微怔,眼神自以爲隐秘的交流,洛知棋更暗暗點頭。
“誰說我不敢!”洛知畫一刀刺向他二哥肩頭,當時就出血了。
洛知棋誇張的大叫:“好疼啊,我要死了。”
“沒事,肩膀而已,皮外傷,又沒刺傷大動脈!”洛川憋笑很辛苦。
兩人差點穿幫,洛知畫氣惱:“洛川,原來你這麽冷血,這人命得算在你頭上。”再次舉起刀,停在半空:“你看我敢不敢殺他”,當然不會真刺。
洛川要不配合,這戲就沒法繼續,他上前抓住了洛知畫手腕。
洛知畫長出一口氣,時間剛好,電梯剛到九樓。
四個年輕人按停了電梯,在門外都做着誇張的表情,這是洛家同來的其他後輩弟子。
其中一人怒喝:“幹什麽!”
洛知畫趁機逃脫,而四個年輕人把洛川堵住:“欺負女人算什麽本事!”
接下來就輪到洛知棋唱重頭戲了。
“你們搞錯了,這位先生是救我的,那女人是個瘋子,他抓我做人質。”再擠出兩滴眼淚,抱住洛川的手:“謝謝,謝謝你,先生,要不是你我命都沒了。”心裏卻在罵洛川不上道,讓他多挨一刀。
“原來是這樣,都是我們誤會了。實在對不起,你這樣的好人不多哪。”四個年輕人也是有角色的,搞定電梯監控,掩護洛知畫離開,再跟着洛知棋以防不時之需。
“你的傷不礙事吧!”洛川總有要出戲的感覺,假惺惺的問。
“沒事,都是皮外傷,先生,你眼光真毒,剛才都把我吓死了。”洛知棋努力做到感激涕零:“救命之恩,無以爲報,我請你吃飯怎麽樣?”
“真不用這麽客氣!”洛川就像要接受禅位一般推辭。
“先生,這就是你的不是了。你救了人家的命,人家自然要感激你的。請你,你就去呗,也是感恩的心。”四個年輕人幫腔。
洛知棋忙道:“是啊,是啊,你們都是熱心人,我們一見如故,先生,你就讓我敬你一杯酒,報你的恩,咱們一見如故,一起去怎麽樣?”
“那就同去?”洛川應承,下藥的步驟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