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川很少與修仙者交流他的便宜老媽,和他一樣不靠譜這路澤雖然有些修仙者自帶的傲氣,但是見識還是不錯的。
“法器煉制火候固然重要,但是按你的方法隻是小道,你太過拘束于固有的觀念,爲什麽不嘗試着把現有的材料研究透,轉而探尋如何發掘最大功效,比方說閃銀木能增加韌性,但是經過高溫鍛造後肯定會損傷,何不試着文火細養,保持了柔韌,然後再進行下一步程序。”洛川仗着修仙傳承的知識侃侃而談。
路澤已經聽傻了:“還可以這樣嗎?可我掌握的煉制方法都是古人再三總結出來的,能改嗎?”
“試試呗!”洛川想了想,拿出月婵送他的日月雙環,這對兒法器受損,他曾嘗試修複,苦于沒有材料。
“日月雙環?”路澤驚訝:“這是陰蝕門陰風老怪的法器,怎麽會在你手裏?好像損壞了。”
“這問題不重要!”洛川笑道:“這對環的主材料是星辰鋼你要修複會怎麽辦?”
路澤沉思一陣:“自然是以高溫融化創口,接上星辰鋼,重新刻畫靈紋。”
洛川搖頭:“非要那樣子嗎?這環沒有手柄,在創口添加手柄,既不影響使用,又增加美觀。閃銀木呢?”
“哦,這兒有!”路澤拿出兩段銀色木頭。
洛川很自然的接過,以禦物術掌控雙環浮在空中,而後随手招出一隻火鴉,圍着閃銀木一個盤旋,使閃銀木柔韌到極緻,快速接在雙環斷口處,再運轉靈力食指刻畫,片刻後,日月雙環多了些銀色的裝飾,華彩大放,煥然如新,盤旋飛舞。
“怎麽樣?”wavv
路澤撫摸着新生的雙環,啧啧稱奇:“我以前怎麽沒想到。好像比在陰風老怪手裏時更有威力了!”轉眼撓頭:是這樣嗎?閃銀木是我的吧?他怎麽給用了?可見識了洛川的手段,也得了洛川的指點,不好意思糾結。反鞠上一躬:“閣下真乃大師也,小女子路澤拜服!”
龍家父子、溫家父女看着洛川剛才的動作隻剩驚歎。
路澤面有慚色:“大師,我先前不識尊駕,有眼無珠。大師度量非凡,真人不露相,小女子再拜。”
“别老大師大師的叫,叫我洛川就好!”洛川大喇喇揮手。
路澤赧然一笑:“我左右無事,想和您詳細探讨,不知您方不方便多加指點。”
“好說!我最近還想去你們玉箫門逛逛。不過之前,眼下還有點事要處理。”洛川翹着二郎腿,彈手指尖夾着一根煙。
路澤搓下手指,指尖多了一朵火苗給洛川點上,心裏卻是納悶兒:這就專業水平來說是響當當的大師級别,做派怎麽像村裏出來的暴發戶。
“大家别那麽緊張,放輕松點!”洛川噴雲吐霧。
龍家父子見洛川和路澤和睦相處巴不得呢,可溫克明、溫涼玉卻不一樣:“完了,這是輪到找我們算賬了。”
洛川确實是找溫克明說話:“老溫,我有個問題想問你!”
溫克明汗濕的衣服又添了水漬:“先生,我之前不認識您,不知者勿怪。隻要我知道的,我一定知無不言。”
“剛才的石頭,你從哪兒弄來的?”洛川冷聲問道。
“啊?那個……”溫克明卻遲疑了。
路澤也好奇:“對啊,你怎麽會有那麽詭異的石頭?”
洛川吐出一口煙霧,煙霧并不消散,在空中慢慢凝成一個人形,和鄧奈奈一般無二。
“你見過她嗎?”洛川很是嚴厲。
溫克明艱難的咽下唾沫,算是默認了。
“這不是鄧伊妮的媽嗎?”溫涼玉有了表現的機會。
洛川又淡然下來:“說吧!”
“是她!”溫克明頹然承認:“我老母親生病,到醫院查不出問題,她突然來了,說我母親是中了她的毒,要我爲她辦事,不然我母親必死,還讓我不要告訴任何人,否則她會殺掉我全家。”
“怎麽會?”溫涼玉大驚:“奶奶生病了嗎?鄧伊妮的媽媽一直就是家庭主婦,怎麽做出這種事。”
溫克明爲先前的作爲自責:“石頭是她給我的,讓我送給龍家,做好朋友。别的什麽都沒說,我不知道那石頭是什麽東西,有什麽用處。”
“這究竟怎麽回事?”路澤和龍家父子都不解。
洛川整理下思路:“那鄧奈奈是和國人,原名江上奈奈,她是和國潛伏在華夏的江上家族成員,最近才開始動手。他們的目的是挑撥仙門和華夏凡俗的矛盾,進而引起大亂……就那石頭,我見過,有聚魂凝魄的功效,一旦龍家收下,必将家中鬧鬼,不定什麽時候就死光了。”
“什麽?”龍仁利大怒:“溫克明,我哪裏對不起你,你如此害我龍家。”
龍濤也是怒氣沖天。
“我不知道啊,都是那鄧……江上奈奈讓我送的。”溫克明慌忙辯解。
溫涼玉還在懵怔中。
“龍先生,不必動怒,事情不在溫家人身上。”洛川體諒溫克明是個孝子。
路澤也氣不打一處來:“龍家這樣的豪門突然敗亡,華夏的上層人物肯定會查個究竟,到時候我們仙門就背了黑鍋了,江上家族好歹毒的算計。”
“這還不是要緊的,重要的是不知道有多少仙門的東西流出,又有多少人上當。這也是我來龍家的目的,我想以龍先生和龍濤兄在當地的影響力,應該可以查出高亞市的豪門有誰家出了怪事,或者染了怪病。”
“先生放心,我龍家在當地還有些手段,自然義不容辭。”龍仁利滿口答應。
路澤卻對洛川再次作揖:“洛川,叫你的名字,直讓我汗顔,我等仙門中人,隻顧修煉,到了凡俗往往放開了性子,隻想作威作福。先生以黎民計,路澤願聽從先生安排。”她是想出一份力了。
洛川其實沒那麽高尚,他就是看和國人不爽:你敢出孬,我就拆你台,完了再打你個烏眼青。但是路澤竟然完全信服他了,爲他貢獻了功德,對這女人心生了好感,又有些可惜,搖頭歎息,湊到路澤耳邊:“你其實挺不錯的,你男人納妾的事,我隻能同情。我自己就是臭毛病很多,說什麽男人都會犯的錯誤,就有點自欺欺人了,關鍵還是管不住自己。唉……做好自己就成,與君共勉。”
路澤修煉多年,卻差點哭出來,多少年沒有人和自己說過體己話了,完全沒有責怪龍濤透露自己隐私的意思,紅着眼圈:“我懂,就是難受,可有時候想想,都說夫妻間有七年之癢,我們修仙者有比凡人長的多的生命,一輩子總對着一個人大概也真會煩吧!”
洛川幾乎把她引爲知己,對自己的“花天酒地”、“私生活混亂”有了合理的解釋,抱着路澤肩膀:“想哭就哭出來了吧!我不會笑話你”。
龍濤傻了:這是鬧哪樣?他們怎麽抱上了?要是回到仙門大長老知道自己起到了穿針引線的作用,還不把自己撕了。
洛川和路澤齊醒悟,連忙分開:場合不對。
“看什麽看?還不趕緊辦事去?少見多怪。”
溫克明大着膽子:“先生,我媽的身體,你能幫着治嗎?”
“還不趕緊拉過來!我就在龍家。”
“好人哪!”溫克明垂淚也貢獻了功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