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到市内的時代廣場,再見這位美婦,她幽怨憔悴,大概她終于要面對生活壓力,從理想的夢中走進現實。
張愛琴看到洛川驚訝又感動:“小川,你不會慢點,怎麽把車撞成這樣?”
洛川的帕薩特是被綠柳村不知道誰給破壞的,也多虧白茹攔的及時,不然就是一堆廢鐵。
這事,他認爲可以不拘小節:“琴姐,是你的事,我怎麽能不上心呢,車壞了可以再修再買。”他認爲張愛琴會出現婚變是自己的責任,能讓張愛琴多原諒自己一點是一點。
張愛琴歎了口氣:“附近有個咖啡廳,我們到哪兒坐坐。”
在她的描述中,洛川知道她老公叫唐元禮,是做外貿的,公司名字很保密,經常出差。結婚的時候,張愛琴二十出頭,唐元禮三十有二。結婚那天,唐元禮說要把寵成最幸福的公主,二十五年來,唐元禮也真的做到了。
洛川打斷了她:“琴姐,你是不是記錯了?結婚的時候,唐元禮三十二,今年他有五十七吧?我上次見他,就是四十歲多點的樣子。你給他用過咱們的保養品?”
“沒有!”張愛琴微愣:“是這樣嗎?我沒注意!”
洛川被噎了一下:“你多少操點心……算了,你繼續說。”
結婚後,他們育有一子,一直以來,幸福如初,孩子長大後,也跟着唐元禮工作。
最近唐元禮的出差更加頻繁,經常一走幾個月。
張愛琴不用擔心老公、孩子,也就有大把的時間消遣。
這次從京都回來,唐元禮剛好出差回來,卻沒見到孩子跟着。
張愛琴回家後問了幾句,唐元禮突然提出離婚。
這可把張愛琴吓到了,趕忙解釋在火車站是因爲自己差點被人推下站台,所以才會和洛川摟抱。
唐元禮卻似打定了主意,任張愛琴百般解釋都沒用。
冷戰一天後,唐元禮要和她去民政局,張愛琴肯定不答應,她清清白白的,真的沒做對不起他的事啊。
唐元禮就像變了個人一般,粗暴的把她趕出了家門。
“小川,你幫我去解釋解釋行嗎?”張愛琴央求,她很怕失去家庭,這是她最後的辦法。
洛川覺的這裏面不對頭,唐元禮的模樣是一個說法,離婚的理由又太過可笑。還是答應下來:“這個必須有。”
張愛琴也開有車,路上經過一家修車店,洛川把帕薩特送進去,上了張愛琴的車,保持絕對禮貌的距離。
張愛琴家他知道地方,卻從沒進去過,泉水灣小區,低調大衆。
跟着張愛琴,遇到每一個人,他都局促的生怕再引起誤會。
上了電梯,在七層停下。
“這邊!”張愛琴站在701門口拿出鑰匙,止不住落淚:“他好絕情,鎖都換了。”想擡手敲門,又是心酸:“怎麽會這樣?”
即便是這般,她對洛川也沒有任何怨言。
洛川自認罪責深重:“琴姐,我答應你,一定幫你保全……”“婚姻”兩字說不下去,因爲他聽到房内有人,還是兩個人。
“琴姐,我們走吧,你沒有錯!隻是他不愛你了。”
張愛琴并不願離開:“小川,你不是說幫我的嗎?”又要敲門。
洛川是想保護張愛琴的,願意她永遠做樂呵呵什麽都不用操心的傻大姐,莫名憤怒起來:“那我就讓你看看你老公是什麽樣的人?錯的是他,不是你!你不應該被趕出來,應該是他才對。”一腳踹去,房門直接炸裂。
“幹什麽呀!”張愛琴驚叫。
洛川抓着她手臂闖進卧室:“你看!”
卧室的大床上,唐元禮和一個女人正肆意糾纏。
被突然的闖入,打擾了好事,倉皇的找衣服,忙亂又狼狽。
那女人很年輕,也很美,在洛川的認知裏幾乎不亞于端木琪瑛,卻媚态天成,即便在這種情況下,也會激起男人的保護欲。
張愛琴絕望的尖叫:“唐元禮,你就是這麽對我的!”她狂怒,卻沒有攻擊唐元禮,而是扯住那那女人的頭發抽嘴巴。
唐元禮隻穿個大褲衩,惱怒的跳過來,推開張愛琴,一耳光甩向她臉上:“你個瘋女人,我早不愛你了。”
耳光沒有落在張愛琴臉上,洛川已抓住了唐元禮手腕:“你要離婚,根本就是拿我當借口!還讓我愧疚這麽久,能不能再不地道點?”心下錯愕,唐元禮的脈搏跳動有力,體内自然生出一股磅礴的相抗之力,但那股力量瞬間消失。
而唐元禮的表現也像常人喊疼:“哎呀,我的手!”
那女人捂着臉叫:“老唐!你們這兩個瘋子,奸夫淫婦!放開我老公。”
張愛琴沒有再激動,含淚搖頭:“你叫他老公,你們早就開始了。小川,我和他畢竟夫妻一場,不要打他。”她心碎的樣子讓洛川不知所措:“琴姐……這不是你的錯!”
唐元禮一副疼痛受不了的樣子:“張愛琴,你老牛吃嫩草,讓你姘頭來抓奸。你的臉呢?”抱住了肌膚還露在外面的女人:“小果,你沒事吧!”
“小果?”洛川瞬間激靈,到他白楊村誘賭的人交代,他們是受一個叫小果的女人指使,莫非就是這個小果?唐元禮的怪異又消失氣勁,小果針對又隐蔽的打探,這真的隻是婚内出軌?
唐元禮分明是一個古武修煉者,而且實力不弱,遇到襲擊,内勁能自動運轉,剛才他故意控制了内勁沒有抵抗。
“走吧,民政局,離婚吧!”張愛琴挽了下頭發,她沒有小果漂亮,也沒有小果身材好,多虧遇到洛川,在她這般年紀還能看起來像三十歲左右。但她不想認輸,以儀态挽救自己最後的尊嚴。
“唐元禮,結婚這麽多年,我幾乎沒有工作過,不會分你的财産。離開你,我會過的更好。我要我兒子!”
唐元禮終于得逞,嘴角獰笑:“我忍你很久了。兒子是我的,你想都别想,你是他的恥辱,他早聽我的話藏起來了。”
張愛琴連争取的心思都沒了,她一無所有了。
洛川以爲是自己的錯覺,唐元禮說的惡毒,眼神卻是欣慰,好像終于完成一件讓自己心安的事。
而那小果,哭哭啼啼:“老公,她打我,就該讓她什麽都得不到。”眼神中卻是不經意的流出濃濃的殺機。
“是這個女人的問題!”洛川心中判斷,扶着張愛琴:“琴姐我們走,你在運動達人有股份,很快就會比他們有錢多了。”wavv
唐元禮冷笑:“我拭目以待!”眉梢跳動,眼神深沉,蘊含的意味,就像在說“拜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