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剛得了自由,脖子被人抱住,嘴也被堵上。
丁瑤似火焰般肆虐,雙腿鉗在他腰上,半晌,“咯咯”笑道:“吓壞了吧?是不是很擔心我?”
措手不及的洛川氣不打一處來:“你設計我!”
“不信你不上當!”丁瑤嬌笑:“我看你往哪兒跑!”
洛川放棄了反抗:“你知不知道我背景很複雜?”
“我樂意!”
丁瑤采取攻勢。
洛川很快屈服甚至讨好了。
突然的一聲驚呼劃破天際。
“我都沒動!”洛川谄谄。
“不是,後面!”丁瑤躲在他胸口哆嗦,一隻手顫抖的指向他身後。
“有東西?”洛川忙轉過身,什麽也沒有。
但丁瑤什麽心情都沒有了,忙亂的找回衣服,驚恐不安:“剛才你背後有個人!”
據她描述,方才在她忘情之際,突然看到洛川背後一米的地方多了個人影。
那人黑衣白帽,修女打扮,臉上黑爛冒煙,眼神卻是憤怒,血淚長流。
一眨眼功夫就不見了。
難道被那啥偷窺?洛川也整理衣衫,卻仍沒有發現:“來無影去無蹤?在華夏這麽長時間還不本土化?”出于對國際友人的尊重,出格的行爲卻是不能再繼續,畢竟太過亵渎。
“我們快走吧!”丁瑤小心翼翼,再不敢放肆。
洛川同意:“其實我要這個地方就是爲了查個究竟,處理幹淨。先送你回去,我晚上再來。”
丁瑤不知道說什麽好,但這裏是一刻也不想呆。
洛川猜測剛才那一吓,她估計有心理陰影了,暗自感謝那位特殊存在的“前輩”阻止了自己在堕落的道路上越滑越遠。
可是,某些東西慣常在夜裏活動,就算在白天出現,也會選擇極陰的時刻,除非被強迫操縱。
還有那些新安裝的監控攝像頭……
這些都等到夜裏再解答吧。
丁瑤不時四處張望:“你怎麽一點也不怕?難道你還會抓鬼?”
洛川覺得得給她适當的疏導:“還記得我治好淩若兮的經過嗎?她不會說話,是因爲有東西拿走了她的聲音,封在鏡子裏。多虧是你打破了鏡子,她才能說出聲。所以你以前就和這類東西打過交道,沒什麽可怕的。”
他的疏導毫無作用,丁瑤更加不安:“你怎麽不早說!”超過他逃也似的沖出小樓院門,但又喊了一聲。
洛川苦笑:“别人是轅門外三聲炮,你是小樓内外三聲叫!”
丁瑤已快速折回,一個大漢在後追趕而入:“小娘皮,還想跑!”。
“嘿!”洛川迎上把丁瑤護到身後:“這都什麽狀況?”
“哈哈哈哈,我果然沒猜錯!”一人帶着十幾個彪形大漢,拿着刀槍棍棒之類的家夥堵在門口。
說話那人不是别人,是上午和洛川嗆上的甄維甄大師。
甄維此時沒了藝術家的範兒,一身名牌黑色衣服,加上本來就有的長頭發,完全像換了一個人,就似一個幫派老大。
洛川撓頭:“留長頭發就是好啊。沒事的時候是不修邊幅的藝術家,變臉就是小老大,這角色來回切換,換身衣服就成。”
甄維捏着下巴:“哼,小子,沒想到吧?你用卑劣的手段得到這小樓,我就能猜到你肯定會來看。果然中了我的埋伏了。”他确實有點智慧,上午他苦心經營的财富路被斬斷,還被洛川教訓,他憋着報仇呢,推測出了洛川的行動路線。
洛川覺得這沒什麽得意的,誰得了新東西,都會有好奇心,他意外的是甄維的能量,能聚集這麽多五花八門的不良人士,不簡單哪。wavv
“甄大師,這是要找我清算?”
甄維揮手間,帶來的人已把洛川和丁瑤圍在當中。
“咱們井水不犯河水,你走你的陽關道,我走我的獨木橋,你偏要壞兄弟們财路,有些賬我們當然得算算。”
洛川實在是冤,甄維是“文藝”道路,他是仕途加醫療方面,隔行如隔山,八竿子打不着,之所以結下怨仇,都是甄維先挑事。
但是現在這關頭糾結這個問題并不重要。
“甄大師,帶着你這幫打手是想怎麽說?”
甄維大笑:“你猜呢?你不是什麽都知道嗎?你不是連畫裏面隐藏的疏漏都能看出來嗎?”衆人的包圍圈縮小了。
洛川輕歎:“給個機會怎麽樣?”
“現在想要機會?”甄維像老大般突然變臉:“晚了!”陰測測的笑:“這裏是傳聞中的不祥地,作爲你們的葬身之所挺好。弄死你們,一把火燒個幹淨,就算有人查起來,也會認爲是你們自己跑到這裏作死,被詛咒弄死的。又是一樁懸案哪!”
丁瑤忽然覺得她在小樓裏面看到的東西還沒有甄維可怕。
甄維也對她有安排:“丁大小姐,放心,你和這小子不一樣,隻要你配合,陪我們樂呵樂呵,本大師說不定會放你一條生路,就看你聽不聽話。”
丁瑤一下子想起被柴寅要挾的日子,牙齒咬得咯咯響:“你們……無恥!”
“哈哈……等你跪下求饒的時候我看你有沒有恥!給我上!男的弄死,女的留着!”開場白結束,甄維後退,他的“兄弟”們登場。
一衆逼近的打手們格外嚣張,仿佛他們是能左右人生死的巨頭人物:“小子别怪我們,都是你自找的”。
洛川輕歎:“給個機會怎麽就這麽難!”迎着打來的一根棍棒打出一拳。
“小心!”丁瑤自從來到這裏就負責尖叫了。
“咔嚓!”洛川的手臂安然無恙,而那根棍棒應聲折斷,緊接着持棍棒的人痛哼一聲臂骨折斷。
“什麽?”洋洋得意觀看戰局的甄維大愣。
然而讓他錯愕的事情才剛剛開始。
洛川對他帶來的人每個隻出手一次,但每個人都付出了慘痛的代價,不是折了胳膊就是斷了腿,有人更直接暈了過去。
“這麽厲害!”丁瑤還是第一次見洛川出手,啞然失笑:“我早該想到的,他可是神一樣的人。”
而甄維卻被絕對反殺的場面驚得站立不穩了。
“你……你……怎麽可能?”
洛川撥下頭發:“你怎麽不打聽打聽呢?在你們去拍賣會之前我剛把柴醜給揍了!你這點人都不夠我活動手腳。”
甄維想逃,卻是腿軟:“沒人告訴我啊!大……哥,我錯了!”
“我說了給你機會,是你自己說晚了!别怪我!”洛川歎氣。
甄維腸子都悔青了:“你說給個機會,是給我?”
洛川一拳打到:“你以爲呢?”
甄維腦袋一歪,癱了。
撥打了報警電話,洛川又動用了特殊關系,确保把這些人全都送進去接受懲罰,把他自己的責任免除幹淨。
送丁瑤回家,已到下午。
丁瑤躊躇着給他個擁抱,臉色绯紅:“那個,我回家了。今天是意外,等我再做好心理準備,再找你!”
“下次,别想再設計我!”
洛川一笑,揮手再見,打車返回馮新悅她們那邊的聯合大樓:“今天真玄,我差點又淪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