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暴躁漢子閉着眼睛呢喃:“一一,爸爸戴這個發夾好不好看?老婆,别笑我嘛?”
洛川鄙夷:“老婆、女兒控!”一桶水澆醒。
這四合院裏作祟的東西他壓根沒看清是什麽,但能迷惑他顯然極有能耐,如果他永遠沉浸在自己的理想生活中,不排除無法醒轉、記憶全失的危險。
而原本快速靠近的“危險人物”沒有露面。洛川猜測那位該不會是救星吧,會是誰呢?
可是那種被人盯着的感覺還在。
經曆了這風波後,他倒沒那麽疲憊了,注意力也開始集中,再次發揮超常感官,從口袋裏也發現了一隻小蟲子,如在車上發現的那隻一樣,眼睛形狀,四隻觸角十條腿。
難道是這東西在盯着我?洛川把蟲子捏碎,車上那隻也消滅掉,那種感覺消失了。
一時令他不勝唏噓,向來都是他勝券在握,可被人動了手腳都不知道,有人通過那種蟲子在監視他的一舉一動。
洛川擦擦額頭冷汗:“還好昨天夜裏沒有這種感覺,否則,要是被人記錄下來,我肯定要大火了。”
楚明軒不住甩着腦袋:“怎麽回事?我怎麽睡着了?”
洛川判斷這四合院裏的作祟者應該是一老一小,小的道行淺些,隻能迷惑常人,老的那個厲害多了,能把他都迷惑。不過更讓他心驚的是後來的那位。
一老一少兩聲慘叫,就被破了幻術,定是被後來的那位破了法。
“明軒兄,這房子現在是徹底沒事了,我這次賺大了。你先回去吧,欠你的錢過幾天還你。”
“得了吧!咱自己人以後再說。時間不早了,我去接我老婆下班。”楚明軒匆匆忙忙告辭。
洛川看下時間,竟然已是下午六點,端木琪瑛給他打過幾個電話,回撥過去。
端木琪瑛聲音哽咽:“你幹嗎去了?我突然間好難受,覺得你出事了。”
洛川安慰幾句:“我等下就回去了。”他和端木琪瑛之間有奇妙的感應,甚至能記憶、力量共享,自從熟識後對方遇到危險也會心有感應。
電話裏,端木琪瑛扭捏的聲音帶羞:“等你回來,我們……提前……你懂的。”
洛川愧疚無地自容:“我一天都在幹什麽?對得起誰?”把收工的鄭渺接到這邊,讓她和她的經紀人把四合院好好收拾下,置辦家用,交代幾句,匆忙趕回。
京都的不夜城風格,即便在晚上,也是燈火通明,街道忙碌了一天的人,難得放松。
洛川其實對這裏的生活并不适應,或許過多的夜光應該被稱作“光污染”,一個轉彎,斜對面建築上的落地窗閃晃他的眼睛,忙踩刹車,仿佛撞上了什麽東西。
但是附近的人沒有任何反應。
“不能跑!逃逸罰的可重!”洛川下車,隻見一個頭戴花環的女子跌坐在路邊。
“是我撞的?對不?”他不敢确認,畢竟車上沒有任何痕迹。
那女子擡起頭來,雙眼似有水霧,國色天香的容貌,卻糅合了村姑的氣質,又帶着點莫測高深的神秘色彩。
她并不說話,神情哀怨,擡起一隻手,讓洛川攙扶。
洛川歎氣:“姐姐,都這個時候了,就别玩氣質美了”。但不得不承認這女子就是一個精靈,半抱上車:“上我的車,我送你去醫院,你要信得過我,我給你檢查也行。說好了,你要是沒事故意訛我,我可不答應。”
女子仍沒有說話,洛川以爲她是吓到了:“我就是開玩笑,你要真有事,我肯定負責到底!”
“不用去醫院,前方左轉!”女子似乎被他的誠意感染,終于開口了。聲音還很好聽,但給人恨恨的意味。
“沒問題,你說了算!”洛川笑着聽她指路,卻又有被人盯上的感覺。
他身上是确認沒有那種怪蟲的,車前也沒有,回頭笑道:“你看看後座有沒有蟲子,不知道從哪兒來的蟲子老鑽進我車上。”
“沒事,我不怕蟲子!”女子回答,又開口:“右轉,走主路!”
但是這女子的目的地越來越奇怪。
洛川問:“你是要我送你回家嗎?這好像是去郊外了?你家要在附近城市,我可要收你路費。”
“不用那麽遠,就看你聽不聽話了!”女子一笑。
洛川通過後視鏡,發現自己的貧嘴還是有效果的,隻要笑了,距離就拉近了。
“我肯定會聽話的。”
“左邊走水泥路。”
“好的。這地方可就偏了,你們該不會有其他人等着我吧?該不會是要打劫我吧?”
“我一個人就夠了!”女子一聲輕歎說不盡的幽怨:“打劫算什麽!”
洛川心跳加速了,突然發現危險的感覺就在自己身邊,這女子不好惹,八成是專門來找自己的,這真是引狼入室了。戒心大增。
“停下,就這兒吧!沒人能看到了。你想好了嗎?”
女子活動手腕,如玉的手臂上,戴着個彩色的手環,發着微光。
“什麽意思?”洛川靈力運轉。這女子靠近自己,竟沒有流出任何靈力波動,能收斂到讓自己都發覺不了的,絕對的強敵。
“不用掙紮,我要想殺你,就不會救你!”女子緩緩下車,赤着雙腳浮在空中。
“你救我?”洛川不敢松懈。
女子又是歎息:“我太想找到那個人了,所以你要活着。那四合院裏藏了兩隻修行多年的人參之靈,其實也不怪它們。人們自己貪心,四處挖人參,先害得它們活不下去,不能怪它們搶人的地方,都是爲了活命的生靈。”
“人參之靈?”洛川意外,傳說中上了年頭的人參自己都會跑,如果是人參生成的靈物更難對付,難怪他被耍的團團轉。
“它們被我收起來了,會送它們回它們該在的地方。現在說我們的事!”女子突然多了高高在上的氣質,讓人心悸。
“我不認識你啊!”洛川随時準備開溜,這可是大高手,别看她模樣年輕,誰知道活了多少年頭。
“你是不認識我,可是你認識韋天義。韋天義所有事情都給我說了,你能唬住韋天義那沒腦子的蠢貨,卻騙不了我。你如果不認識叫馮世安的人,是不會讓韋天義永遠不要出來的。你有善心很好,但我的善心可不多。”女子聲音變冷:“馮世安在哪兒?”
洛川差點叫出聲,韋天義說過他是爲苗西古派的聖女辦事的,意外淪落到誅神會。那眼前這女子的身份昭然若揭。
“老馮,這位姐姐看起來很漂亮啊,你瞎了眼抛棄人家,可要把我害慘了!”洛川心中罵了馮世安千百遍,他确實沒想到是苗西古派的聖女找上門。馮世安從聖女哪兒離開,都被下了情蠱,這要被找到,還有命在?wavv
“姐姐,你真美!路上辛苦不?”洛川打量退路,油腔滑調。
“你自找的!”聖女輕輕拂過,一群叫不上名字的飛蟲猛然出現。
“靠,滅蟲藥,我沒帶滅蟲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