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茹”看見沈小茹哭得梨花帶雨,朱耀飛一下就把各種不對頭的事情甩到了腦後。
“小茹,可,可是苦了你了”朱耀飛一想到自己的妻子這一年多來所忍受的種種煎熬,心裏面又是難過,又是愧疚,眼淚也止不住嘩嘩的往下流。
這可真是男兒有淚不輕彈,隻是未到傷心處啊!
看見大病初愈的丈夫哭了起來,沈小茹又想起了醫生的囑咐——病人剛剛從“不明原因長期昏迷”中蘇醒,雖然各項檢查都沒有發現大礙,但還是要讓病人多休息,避免劇烈的情緒波動
“耀飛,不要哭了,你能醒過來,比什麽都好啊!”沈小茹一邊抹着眼淚,一邊安慰朱耀飛道。
朱耀飛是很有一點大男子主義的,家裏遭了這麽大的災,自己怎麽都得咬牙挺住,得盡快好起來,回到工作崗位上去賺錢養家!
一想到工作,朱耀飛就有點發愁了——他記得自己在昏迷之前正在忙活一件大買賣,跟着幾個要好的前輩拐彎抹角投了一家拟上市公司,也不知道這買賣有沒有成功?如果成功了,手頭倒能有幾個錢
“小茹,我們投資的那個公司”
“已經倒閉了”沈小茹歎了口氣,“本來還能維持,可誰又能想到好好的居然鬧起了流行性肺炎!就在你昏迷的幾個月後爆發出來的,所有的人都措手不及
耀飛,你看看大家都戴着口罩,市面上的店鋪都很蕭條就知道了。這次的傳染病真的很厲害啊,比流感和非典都要厲害,現在都已經傳遍世界了,全世界最要緊的事情就是戰勝它,但是現在醫學界還沒有研究出特效藥和疫苗,隻能用隔離和增加社交距離的辦法延緩疾病的傳播。所以大家都暫時顧不上發展經濟和促進消費的事情了
唉,我們投的公司是做連鎖餐飲的,根本沒有辦法維持,隻好關門了事!”
什麽?這是怎麽回事?怎麽就鬧傳染病了?
而且這傳染病一鬧還把我投資參股的公司鬧得關門了這怎麽可能?那麽大的公司,怎麽說關就關了!朱耀飛隻覺得眼前一黑,差點就要暈菜過去,幸好他在夢裏當了回皇上,對于錢财看的也不是那麽重了。
“那,那我在基金公司的工作”
“公司那邊給你請了長病假,”沈小茹說,“耀飛,你大病初愈,要好好休養,先不要想工作上面的事情了。”
不要想朱耀飛心都快碎了!
幾百萬的投資沒了,工作也黃了一大半!他的位子不知道多少人盯着呢!已經病假一年多了,再回去也沒了,就算不被解雇,也得被降級了,也沒什麽再往上爬吧。可是自己已經是40歲了,而且還得過大病,還能奮鬥得動嗎?
“小茹,”朱耀飛看了一眼妻子,“我,我對不起你啊!”
“對不起?”沈小茹似乎沒明白朱耀飛的話,“耀飛,你說什麽呀?”
“我,我沒辦法讓你過好日子了,投資虧光了,工作也難保,看病還花了那麽多”朱耀飛歎了口氣,眼淚又要下來了,“以後,以後”
以後這麽辦呢?朱耀飛都不敢想下去了!
“耀飛!”沈小茹打斷了丈夫,一副哭笑不得的樣子,“你說什麽呢?說的好像我是爲了錢和你在一起的!”
啊?朱耀飛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自己的妻子沈小茹難道不是被自己砸錢打動的?她難道是視金錢如糞土的女人?
朱耀飛看着老婆的表情,很真誠啊!一年多不見,演技見長啊!
沈小茹看着丈夫暈暈乎乎的樣子,以爲他腦筋還不清醒,也就不陪着他說胡話了,而是和他說起了接下去的打算。
“耀飛,”沈小茹道,“你現在很虛弱,還是應該靜養也不要在上海呆了,我陪着你一起回老家住吧,先把身體養好了再說。對了,咱們的孩子現在也在老家,這段時間學校都停課了,我也沒功夫管他們,就送他們回去了。咱們一家人,總歸能在一起聚一段時間了。”
說的也對啊!朱耀飛心想:先回湖南老家呆一段時間,把身體養好,再想辦法東山再起吧!如果這個什麽肺炎的真鬧的那麽厲害,那麽這段時間也做不成什麽事兒了。還是老婆孩子熱炕頭,先過着再說吧。他又看了妻子一眼,忽然發現這個女人居然給了自己一種非常安心的感覺難道過去真的看錯她了?
“這車往哪兒開啊?”朱耀飛看見車窗外的場景,也發現不對了。
“去登機啊!”沈小茹看着這個總是提出一些奇怪問題的丈夫,“我們又不是第一次來這裏坐飛機了。”
不是第一次來?朱耀飛心說:我怎麽不記得這個機場?這是哪兒?不對,好像有點印象,就是模模糊糊的,想不起來啊!
朱耀飛真使勁兒搜索自己支離破碎的記憶的時候,車子已經停在了一處停機坪前。
“耀飛,我們到了”沈小茹擠出了一點笑容,“先上飛機吧。你昏了那麽久,都靠打吊針維持,醫生說再過一會兒就可以吃流食了,我讓飛機上的乘務準備了雞湯,等上了飛機你先喝一點湯,然後好好睡一覺,就能到了。”
什麽?飛機上還給雞湯喝?你這是什麽飛機啊?商務艙也沒這待遇啊!
到底發生了什麽?
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這世界到底怎麽了?
帶着疑問,朱耀飛在妻子的攙扶下鑽出了車廂,然後擡頭一看,一下就被眼前的場面給驚呆了。
眼前停着的是一架造型非常漂亮的雙引擎大型公務飛機!
飛機的梯式艙門已經放了下來,三個穿着土豪金色服裝的金發碧眼的洋妞乘務已經就站在艙門下面,沒有戴口罩,正沖着朱耀飛、沈小茹微笑。
“這飛機是”朱耀飛低聲問。
“這飛機是你爸爸派來接我們回去的。”
什麽?朱耀飛一下子就懵了,我爸爸?我爸爸就是湖南教書的,他怎麽派飛機難道我還有别的爸爸?
沈小茹看着丈夫,又道:“你昏過去以後,你爸爸都快急死了,所以就派了兩架飛機,輪流在應天國際機場等待隻要你一醒,就馬上帶你回去!”
還一派兩架!
朱耀飛一陣暈眩,我爸爸到底是誰?不,我到底是誰?
“小,小茹,你,你快告訴我,我是誰?”朱耀飛拉着妻子就問。
“耀飛,你你是朱贲海啊!”
“朱贲海”朱耀飛聽見這三個字,腦袋就是一陣生疼,腦海深處,又湧出了一大堆記憶碎片。
其中就有關于“朱贲海”和“朱耀飛”的,朱耀飛是明朝岷王系的後人,岷王系的字輩是徽音膺彥譽,定幹企禋雍,崇禮原谘訪,寬镕喜贲從。傳到朱耀應該是贲字輩,他的譜名就是贲海。但是他身份證上的名字卻是想到這裏,朱耀飛腦海中又冒出了另一個版本的記憶。
他的大名就是朱贲海,表字耀飛,以字行世,稱朱耀飛。而且他還有一個吓死人的身份——他是盛産石油的廖内王國的王世子!
而他爸爸,就是廖内王國第十代國王朱喜銘!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