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傑是個外地人,
來甯博市打工已經十年了,目前在某小公司做營銷經理。
用十年的青春跟奮鬥終于在這座繁華的大都市買下了一間八十多平米的房子。
首付貸款買的,每個月的車貸跟房貸幾乎壓得他喘不過氣來,明明三十多歲的年紀,看起來卻像是四十多的的油膩老男人。
車子,房子都有了,
現在就缺一個老婆。
陳傑的要求很低,
不奢求對方賢良淑德,美麗漂亮,
隻要願意跟自己踏踏實實的過日子就行。
可是就這麽低的要求,都變成了不切實際的奢望,
他相過幾次親,
但每次都是無功而返,失望而歸。
現在的女人都太現實了,
現實的讓他恐懼跟彷徨。
不管是美的還是醜的,不管是外地的還是本地的女人,她們對于男方的要求苛刻的令人發指。
不但需要車子房子跟存款,
還得支付豐厚的彩禮。
不僅需要男人三從四德,勤儉持家,
婚後還得把工資全部上交。
聽完這些無禮的要求之後,
陳傑都想笑,
合着她們這些女人什麽都不用做,隻需要出一張臉就行了。
自己找的是老婆,
又不是供祖宗。
要不是父母逼着自己結婚生子,開枝散葉,自己真的是一點都想結婚。
媽蛋,拿來娶老婆的這些錢去會所找小姐都能嫖到我壽寝正終的那天,何必請一個祖宗回來每天受氣當孫子。
沒辦法,
父母之命,不可違啊。
拖着疲憊的身子,陳傑打開了家門,躺在沙發上不想動彈半分。
太累了,
上了一天的班,晚上又去相了一次親,身心疲憊,心力憔悴。
說起今晚的相親對象陳傑就是一肚子火,
那怕已經身經百戰的他都被那個奇葩氣的肺都要炸了。
打扮的花枝招展,濃妝豔抹,
全身上下除了性别以外,沒有一個地方不是整的。
見面沒聊幾句,
那個女人就直接來了一句:“我懷孕了。”
當時聽到這句話的陳傑當場就傻了,你特麽都懷孕了,還相個屁的親啊。
而那個女人不但不以爲恥反以爲榮的說道:“結婚後,我肚子裏的孩子你要負責養大,而且我不會再去生第二個孩子。房子跟車子要全部寫我的名字,我喜歡玩,你不能管我,家務活我都不做,你的工資卡要交給我管。你爸媽不能跟我們一起住,但是我父母跟弟弟你得幫忙照顧着。”
陳傑當時都氣笑了,
要不是顧忌着男人風度,他甚至都想把眼前杯子裏的水潑在那個女人臉上,讓她好好的清醒一下。
到底是誰給他的勇氣能說出這種不知廉恥的話。
“憑什麽?”陳傑強忍着怒氣問道。
“因爲我長的漂亮啊。”那個女人搔着自己的頭發笑着回答道。
去你媽的。
陳傑憤而離去。
現在老實人當個接盤俠都需要這麽高的門檻嗎?
這個世界都特麽瘋了吧。
氣的連飯都吃不下的陳傑就這麽生無可戀的躺在沙發上,感受着這個世界對他們這種矮矬窮的深深惡意。
他矮,生活中貧瘠農村的他因爲從小營養不良,所以身高才162。
他矬,因爲工作原因需要應酬再加上沒時間運動,所以他有大肚腩,而且還秃了頂。
他窮,雖然有房有車,但是巨額的貸款幾乎掏光了他每個月的工資,連跟朋友去外面好好搓一頓都變得很奢侈。
不然憑什麽他有車有房有穩定的工作卻連一個女朋友都找不到,說到底還不是因爲醜。
都怪這個該死的看臉的世界。
憑什麽有些人一生下來就不用努力,不用奮鬥卻可以每天吃喝玩樂,紙醉金迷,
憑什麽有些人不但長的又高又帥,身邊從來不缺美女,還有幾十套房子等着他去繼承。
旱的旱死,澇的澇死,
蒼天啊,你爲什麽這麽不公平啊。
陳傑在心裏滿腹牢騷的控訴着老天的不公,沒一會就含着眼淚深深的睡去了。
而這時候,
夜也深了。
陳傑買的房子是在最頂層,隻因爲便宜,所以夏天太熱。冬天太冷。
現在已經是秋末,
冷風飕飕,寒氣逼人。
客廳裏的窗戶沒有關上,冷風吹動着窗簾微微擺動,外面夜色黑沉,月光也被烏雲遮掩。
屋子裏顯得寂靜無比,隻傳出陳傑那低沉的呼噜聲,
一切都顯得是那麽的安靜跟平和。
陳傑睡意正濃,
腦子裏一片昏沉。
從窗戶外吹進來的涼風吹拂在他的身上,寒意逼人。
他情不自禁的打了一個冷顫,也讓他從濃濃的睡意之中微微清醒了過來。
半睡半醒之間,
他眼角的餘光好像瞄到自己旁邊的沙發上坐着一個黑影。
這讓他突然一個激靈,身體裏的睡意瞬間蕩然無存。
他下意識的想睜開自己的眼睛,但是眼皮很重,像是被粘上了膠水一般,無論怎麽努力都沒辦法睜開。
他想從沙發上坐起來,可是卻驚恐的發現自己竟然控制不了自己的身體。
他想掙紮,身體卻使不出一絲的氣力,
他想呐喊,嘴裏卻發不出一句的聲音。
他現在腦子很清醒,可是好像除了思想跟意識以外,這具身體似乎跟自己已經沒有了任何的關系。
這讓陳傑感覺到恐懼跟害怕,
就像是一條離開水的魚,彷徨而又無助。
他的奮力掙紮仿佛驚動了坐在他旁邊沙發上的黑影,陳傑眼睛看不見,但是他的意識卻模糊而又清晰的感覺到旁邊的黑影正在慢慢的轉過頭來。
它在看自己。
這個發現讓陳傑心驚膽顫,手腳冰冷。
他不敢掙紮了,他不敢呐喊了,
他就想是一隻被惡虎盯着的兔子,除了瑟瑟發抖以外,連逃跑的勇氣都沒有。
他憎恨自己的懦弱跟膽小,
但是他沒辦法忤逆自己内心深處的恐懼跟害怕。
黑影往他身邊靠了過來,陳傑瞬間感覺到自己周圍的溫度驟然下降,冰冷的寒意好像附髓之蛆般,不斷的在他的皮膚上蔓延。
而這時候,
陳傑心裏的恐懼跟害怕已經達到了極緻。
“救命啊!!!”
他猛的從沙發上坐了起來,雙眼睜大,面孔扭曲猙獰,氣喘籲籲,渾身汗如雨下。
“我我剛才是做惡夢了。”
陳傑胸口強烈起伏的看着自己的雙手,臉上露出一副如釋重負,劫後餘生的慶幸表情。
“看來是最近壓力太大了。”
然後他苦笑着轉頭,
便看到旁邊的沙發上坐着一個黑影,正在目不轉睛的盯着自己。
(今天發的有點晚,見諒!!!!!!)
筆趣閣閱讀網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