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非白一眼看過去就看到沈覓香的膝蓋,上面染紅了一大片的血漬,看起來還是挺吓人的樣子。段非白的心一下子被揪了一下。原本隻是擔心沈覓香會不會被家裏人爲難,但是沒想到竟會傷成這樣。
馬上就快步上前,想去查看沈覓香的傷勢如何。
沈覓香想等着鸢蘿打點溫水來再清洗,聽到聲音還以爲鸢蘿又回來了,開口問“怎麽了,怎麽又回來了。”
還沒等沈覓香擡頭,段非白就已經到了沈覓香的跟前,将沈覓香的手拿開小心的查看着的沈覓香的傷口。這才發現,沈覓香的傷口還挺嚴重的,不僅如此現在上面還粘着一些玻璃渣子。
段非白看着被紮的血肉模糊的樣子,心疼的不行。其實隻是看起來跟嚴重的樣子,沈覓香跪的時候也跪的不是跟實,玻璃也隻是割破了表面,并沒有紮進裏面。
沈覓香被段非白突如其來的激動下來一跳,反應過來之後想将段非白推開,但是這樣将腿架着還是很不方便,手上一點力氣也使不上,完全沒有推開段非白,反而讓段非白擡起頭盯着沈覓香。
這是沈覓香第二次見段非白嚴肅的樣子,上一次是在那幾個人來鬧事的時候,那時候段非雖然嚴肅但是沒有對着沈覓香,所以沈覓香還沒有很明顯的感覺。現在被段非白這樣盯着,沈覓香還真的有點不敢直視。
原本準備推開段非白的手,也放了下來,乖乖的讓段非白檢查她的傷口。隻敢小聲的開口“你怎麽來的。”
沈覓香知道,在這種時候沈望是肯定不會讓段非白來看沈覓香的。
面對沈覓香的疑問,段非白倒是很自然的回答“翻牆進來的。”沈覓香被他的話驚掉了下巴,但是段非白就像是說“我今天吃飯了”,一樣的稀松平常。
鸢蘿擔心沈覓香自然又趕了回來,就看到段非白蹲在床邊捧着沈覓香受傷的腿,仔細的在查看,剛想上前就被段非白吩咐“去打盆熱水來。”
鸢蘿愣在原地正在考慮要不要聽他的時候,鸢蘿詢問的看着沈覓香的眼睛,沈覓香朝着鸢蘿點點頭,鸢蘿就離開幾乎是跑着的去打熱水了。
沈覓香看着還在低頭看着傷口的段非白問“你來做什麽,明知道這個時候…”
段非白突然擡頭盯着沈覓香的眼睛“現在什麽時候?我也算是绯聞的當事人之一啊,我來不正常嗎?”
“這要是來人,我就是張着多少張嘴也解釋不清楚了。”沈覓香憋着嘴,語氣像是控訴。
“你以爲你現在就可以解釋的清楚嗎?”段非白這話與其說是安慰更像是在怼沈覓香,沈覓香想開口,但是又感覺段非白好像說的是這麽回事,确實是已經解釋不清楚了。但是看着的段非白這樣,皺着眉頭心想但是這樣不是更像傳言是真的嗎。
但是沈覓香也隻是在心裏想想,也不知道爲什麽,沒有勇氣說出口。
段非白簡單的檢查了一下沈覓香的傷口,也看出來了,隻是表面的一些傷口看起來比較猙獰而已,并沒有很嚴重的傷口。但是還是對着後面喊了一句“曆鋒。”
段非白的話音剛落就一個穿着黑色衣服的男子,跪在段非白的身後“主子。”
“去家裏拿點藥。”段非白說完,那人應了一聲就馬上消失了。
沈覓香都沒看見他是怎麽出現,又是怎麽消失的,隻是一眨眼的功夫,那人就已經離開了。沈覓香看着眼前的段非白,突然有點不是很認識他了,不是都說他是一個什麽都不會什麽都不懂的官二代嗎?
段非白都沒有擡頭,就感覺了沈覓香的吃驚,很淡定的對沈覓香說“把你的下巴收一收。”
沒一會的功夫鸢蘿就端着一盆熱水來了,本來從廚房那邊過來的時候,大嬸還說要幫鸢蘿的忙,但是鸢蘿想到剛才也不知道是怎麽進來的段非白,自己奪過水盆就馬不停蹄的趕回來了。
鸢蘿放下熱水之後站在旁邊,看着一點都沒有打算離開的段非白,爲難的看着沈覓香。沈覓香自然也接收到了鸢蘿的眼神,但是沈覓香也不知道怎麽開口,咳嗽了一聲之後開口“要不…”
但是段非白壓根就沒有給沈覓香說話的機會,就準備掀開沈覓香的衣服。沈覓香吓得一把将自己的衣裳捂住,對着段非白龇牙說“這種事情就不勞煩您動手了,讓鸢蘿來就可以了。”
鸢蘿也及時的接話“是啊,這種事情奴婢來就可以了。”
段非白原本想直接不理會沈覓香的意思,直接動手,但是看沈覓香用力的捂着自己的衣裳,用力過猛的都又将傷口扯開了。皺着眉頭看了看沈覓香,沈覓香咽了咽口水,瞪着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段非白,最後段非白還是放開了手退了出去。
但是段非白也沒有到房間外面,隻是退到屏風外面,背對着。沈覓香原本還有些顧慮,但是确實還挺疼的,也就讓鸢蘿直接動手了。
就在鸢蘿剛剛将沈覓香的傷口簡單清洗了一下的時候,就突然聽到門突然被敲了一下,然後還沒等沈覓香和鸢蘿反應過來。就聽到段非白将門打開的聲音,沈覓香正擔心,鸢蘿都站起來準備去看看是誰的時候。
就看到段非白拿着藥瓶進來了,沈覓香正想拿個什麽東西遮住腿,但是段非白隻是将藥瓶遞給鸢蘿就離開了。全程完全沒有看沈覓香一眼。但是盡管如此,沈覓香的臉還是忍不住的紅了。
鸢蘿接過藥瓶,也是尴尬的不行,但是還是拿着藥灑在了沈覓香剛剛清洗完的傷口上。沈覓香看着藥精緻的藥瓶,看着藥瓶上宮裏禦醫特有的印記,看着了一點站在屏風外面是挺拔的聲影。
忽然心裏的心情還挺複雜的,好像對段非白的感覺很複雜的感覺,沈覓香玉也說不出這是什麽感覺。
直到鸢蘿将藥塗好,還給沈覓香重新換了一套衣服之後,才将以上拿出去。路過段非白的時候,鸢蘿跟段非白行了個禮就離開了。段非白看着鸢蘿離開才轉身進了屏風裏面。
“那天來找麻煩的人應該是有人刻意安排的。”段非白走進來就突然開口說了這一句,沈覓香聽到不明不白的,不明白的問“你的意思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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