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連真的是罵人不帶髒話,人家明明說的是沈覓香不是“好貨色”,但是賀連說沈覓香的時候特意換成了“好人”,倒是說這個壯漢的時候用的是“貨色”這樣的詞。
對面的大喊聽着一副氣急的樣子,作勢要上來大人,和可憐卻用扇子将大漢的手給擋開說“你可想好了,你這一拳頭下來,可能今天晚上就要在牢裏過夜了。”
大漢也不被賀連的氣勢給震懾住了,還是被賀連說的于鏊去坐牢給吓住了。将自己的手收了起來,一副不甘心的樣子,眼睛瞪着賀連。
賀連不僅沒有生氣,反而發笑。對着大漢說“如果你說不清楚事情的經過,就換個腦子清楚能好好說話的人出來說話。”
這時大漢旁邊的一個瘦瘦小小的男子,臉上滿是麻麻賴賴的,從大漢身邊的縫隙鑽到人群前面。咧着一嘴蠟黃的牙,對着沈覓香“嘿嘿”的笑着。
那人長的不高不說,還特别的瘦,站在這個大漢的身邊,看起來就是特别小的感覺。
臉上難看就不說的,臉上還挂着一副猥瑣的表情。
賀連裝作是不經意的,将自己的扇子打開,擋在了沈覓香的面前,将沈覓香的視線完全擋住了。
沈覓香想将她的扇子推開,但是賀連用點力,沈覓香沒有推開。
沈覓香疑惑的本能的看向賀連的臉,但是沈覓香的臉被賀連的扇子完全的擋住,完全什麽都看不見。沈覓香也不會知道,那個盯着她一直看的男人,眼神有多麽的龌龊。沈覓香隻是聽到那人開口“沈三姑娘,我看你張的也不怎麽樣麽,長得醜沒關系,怎麽能做這麽龌龊的事情呢。”
怎麽聽的是一臉懵,但是還沒等沈覓香有反應,門口那邊突然傳來聲音,所有人都本能的朝着門口那邊看過去。賀連也朝着那邊看過去,拿着扇子的手松懈了,沈覓香一把将賀連的扇子壓下去。
就看到段非白穿過人群而來,沈覓香也不知道是不是正午的陽光太刺眼的關系,沈覓香感覺段非白身後的陽光刺的她睜不開。段非白就這麽迎着陽光而來,或者是說他帶着陽光走了進來。
段非白一直都是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沈覓香很少能看到段非白一臉認真的樣子,現在的段非白就是一臉嚴肅的。因爲段非白長相本來就是棱角分明的,平日裏他都是一副笑嘻嘻,不拘小節的樣子嗎,一點也不覺得他恐怖。
但是剛才段非白将擋路的人巴拉開的時候,不少人都感覺他身邊好像都圍繞的黑氣的樣子,看起來很是滲人。所以其實後面都是人群自動讓開位置。
段非白剛進來就将賀連一把拉開站在了沈覓香的身邊。沈覓香就這麽站着,呆呆的看着他穿過人群爲她而來。
其實不止是沈覓香,圍觀的人包括站在前面挑事情的壯漢,和那個一臉磕碜還笑的很猥瑣的男人,全部都愣住了。直到段非白将他推開走到沈覓香面前的時候,那根壯漢才反應過來,立馬指着段非白罵“你他媽的誰啊。”
段非白一副不屑的眼神看着他,沒等段非白開口,壯漢身邊那個長的磕碜的男人拉着壯漢的衣袖小聲的說“他是将軍府的段非白,要不還是算了吧。”
長的磕碜的人看起來好像還挺怕段非白的樣子,但是壯漢完不把他說的當回事,一把将他推開,聲音大道幾乎是在喊着的說“将軍府的人又怎麽樣,不管怎麽樣也不能這樣欺負人不是。”
沈覓香是在是忍不了了,這幾個人一沖進來就這樣吵吵鬧鬧的,什麽都沒有就開始罵罵咧咧,推推搡搡的,好半天也沒說什麽個什麽所以然。
“我到底做了什麽,有什麽見不得人的,你直接說啊。”沈覓香不自覺的聲音也提高了。
這時候旁邊是一個女人出來說話了,是個中年的婦女,臉上比較憔悴,看起來應該是家裏條件也不好,總是風吹日曬的,乍一看還真有點看不出實際的年紀。
但是那女人卻是看起來好像是很厲害的樣子,眼睛死死的盯着沈覓香,說話的時候咬牙切齒“你哥不要臉的女人,做生意?做個什麽狗屁的生意,人家妓院出來賣的都還是光明正大的出來賣的。”
那女人話都還沒有說完,就突然被段非白一巴掌扇過去,這是沈覓香第一次見段非白發火,沈覓香站在他旁邊都是有點害怕。
沈覓香好像能看到段非白的眼睛裏冒出來火花,那女人被打了哪裏能樂意,立馬癱坐在地上,開始撒潑打滾的說“诶呦,不得了, 這還是在盛都呢,天子的腳下,你們就敢仗勢欺人。”
那壯漢也作勢要上來同段非白動手的樣子,但是段非白不過是看了那男人一眼,那男人就将手放了下來。沒有要在上前的意思,但是也不曾後退。而是一邊防備的看着段非白,一邊蹲下來守在那個婦女的身邊。
那婦女推搡着那壯漢,倆個人也不知道在說些什麽,隻是不過一會的功夫,那壯漢又一次站起來。手臂擡起來,指了指段非白,但是直視着段非白的眼睛,像有點心虛害怕的樣子,又把手放下說“明明是你們做錯,你們還敢打人。”
另一邊那婦女也沒有停下叫喊的聲音,不僅是沒有停下,叫喊的聲音還越來越大。周圍有不少人圍觀者,有些是來買香料的遇上了留下來,看看。而有些是聽到動靜,特意走進來瞧瞧熱鬧的。
沈覓香拉拉段非白的袖子,示意他不要本末倒置。盡快處理此事,不想在将此事發酵下去。
段非白按了沈覓香的肩膀一下,示意他知道她的意思了,沈覓香也不知道他是不是真的明白了她的意思。
段非白蹲下來盯着那婦人的眼睛說“打你是因爲你嘴巴不幹淨,有話要說就好好說話。”
段非白的聲音不是很大,但段非白的神情嚴肅,而且 說實在的段非白嚴肅的時候确實是挺吓人的。那婦人原本還在哭鬧,其實也不過是演戲罷了,這樣被段非白盯着許是害怕了,停下來哭聲。
“不是我說的難聽,那是這婊”婦人看了一眼盯着她的段非白,将原本要脫口而出的話,硬生生的咽了回去,改爲“那是在和姑娘做事難看,她都敢做,我有什麽不敢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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