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不是,我”沈毅竹還想解釋什麽,但是沈望卻說“算了,你出去吧。塵香齋你愛去不去,反正這個家,你也不想要了。”
沈毅竹雖然有話想說,但還是離開了書房。雖然看起來好像是他的目的達成了,但是想起沈望和催娘子的态度表情,沈毅竹還是覺得心裏有些難過。
走着走着走到了花園,遠遠就看見沈覓香站在在池塘邊的亭子裏,走過去打了個招呼“你今天怎麽有閑心出來散步啊,往常可是有忙的見不到人啊。”
“就是想着有人可能要不順心,回來花園逛逛,所以特意等着的啊。”
“你怎麽知道我會來這。”沈毅竹在沈覓香的身邊坐下,沈覓香給沈毅竹斟了一杯茶,遞過去“這是今年的西湖龍井,你最愛的茶,嘗嘗,怎麽樣。”
沈覓香沒有接沈毅竹的話,沈毅竹也明白沈覓香的意思,結果茶盞細細品了一下說“味道确實是不錯的,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家妹子親自斟茶的關系啊,這确實是比平日裏的甘甜了不少啊。”
“哥哥這才進生意場多久啊,就這麽油嘴滑舌了,日後定是能哄個極好嫂子回來的。”被沈毅竹調侃了,沈覓香也習以爲常的調侃回去。
沈毅竹卻沒有笑,反問“是我娘去找你了,她們沒有找你的麻煩吧。”
“沒有,是爹。他希望你能繼承家業。”
“你也知道,你哥哥我的志向并不在此。塵香齋有你在,我們都是放心的,我娘和二妹不管說什麽,你别放在心上便是了。”沈毅竹心裏也明白,這些年,催娘子和沈念香私下裏沒少找沈覓香的麻煩。
沈覓香也是個大度的,向來是能避就避,不能避也大都小懲大誡。
沈覓香給沈毅竹的杯子裏又填滿了茶道“塵香齋是有我沒錯,但是我畢竟是女兒家,日後定是要出嫁的。雖然我不急,也不想出嫁,但是這一日早早晚晚的,還是要來的。爹的年紀大了,他自然還是希望有個兒子能承擔起這一切。”
“我明白。但是日後的事情,日後再說吧。”
沈覓香從亭子離開回到院子的時候,剛進院子,鸢蘿就迎了上來。
像是等了許久的樣子,沈覓香卻不急不慌的坐下,才開口問“說吧,發生什麽事了。瞧你一臉八卦的樣子。”
“小姐,元培風,元公子家的那個表妹,也就是推你下樓的那個林青柔,她要嫁人了。”沈覓香不僅啞然失笑“這人家要嫁人,與你何幹,怎的,你比人家新娘子還激動呢。”
“小姐,你是不知道,林青柔要嫁人是因爲你。”
沈覓香聞言不解,她要嫁人,跟她有什麽關系,又不是嫁給她。
“因爲那天是她推小姐你下來的,才讓小姐你受了這麽大的委屈,聽說元家不僅把她趕了回去,還給許配了一個比她大十歲,死了妻子的男人。”
“是爹去說了嘛。”
“老爺到是其次,主要二少爺和段公子。雖然不知道他們做了什麽,但是奴婢感覺,就是他們倆人做的。”
沈覓香一口茶險些噴出來,段非白和沈毅竹,倆個大男人會做這樣子的事情?
“不會吧,元家怎麽會聽他們倆個的話呢。”沈覓香這下子有點好奇了。
“不是說是林青柔嫁人是他們做的啦,聽說是元培風親自回去施壓才讓林青柔嫁出去的,林青柔哭的嗓子都啞了。”鸢蘿從頭開始解釋。
但是沈覓香是越聽越糊塗了“那怎麽說是他們倆個人的關系呢。”
“是這樣的,元公子雖然是讓林青柔嫁人了,但是原本要嫁的,是個還不錯的青年公子的。但是也不知道是怎麽了,結婚的人莫名其妙的換了。”
“她家裏人能願意?”
“自是不願意的,隻是婚禮都已經舉行了,一切也都來不及了。”
“這才幾天,婚禮都已經辦了?”沈覓香有些同情林青柔了。
“是啊。”
時間過的很快,天氣漸漸涼了,眼看着中秋也就快到了,賀連邀請的茶話會如期而至。
已入秋,但是這天氣卻是一點卻不見降溫的意思。
崔娘子給沈念香做的新衣服想着這幾天可以穿上,但是這天氣也不見涼,穿着也不大合宜。
隻能讓沈念香不情不願的穿着舊衣裳,同沈覓香一同去赴宴。
原本說是讓沈毅竹一起去的,畢竟崔娘子一門心思的鮮果沈毅竹繼承塵香齋,但是沈毅竹說“一群姑娘家的宴會,說是茶話會,最後還不是變成了什麽變相的相親。我可不去。”
崔姨娘想着也在理,如此也不勉強是沈毅竹去了,但是還是換着法子的讓沈望同意她帶着沈念香一起去。
沈覓香是不願意的,别的不說,這母子一起去的話,就是不惹一些麻煩的事情,也是會一直啰嗦個沒完的。
縱使不願,沈覓香也不能拒絕,免得崔娘子心裏不快,回頭有弄出什麽幺蛾子來。
三個坐在馬車裏,崔娘子一路和沈念香叽叽喳喳的說了一路,沈覓香也不插話,閉目養神。
到了賀家門口,來赴宴的果然都是各家的家長們,帶着自家到了婚配年紀大孩子,乍看确實是像相親大會,也難怪沈毅竹不願意來。
許是各家的姑娘們都希望在這最後是“夏天”給各家的公子留下一抹倩影,都是梳妝打扮的花枝招展。
見狀,沈念香就更加不樂意了“娘,你看,就我一個人還穿着舊衣服,丢死人了。”
“瞎說什麽,你妹妹不是也是穿着舊衣服嘛,這也不是來不及了嘛,沒事的,我女兒閉月羞花的,衣裳不過是陪襯罷了。”崔娘子一邊幫沈念香整理衣裳,一邊寬慰着。
說是款寬慰,怎麽沈覓香覺得這是踩着自己往上爬呢,算了,也不所謂了。沈覓香默不作聲的站在一旁,等她們整理好,一起走進去。
“那是,說起來咱們沈家也是大戶人家,看看妹妹,你這是什麽打扮啊。不知道的,還以爲是我們沈家要倒閉了呢。”沈念香整理好了,一邊附和阿崔娘子的話,一邊踩着沈覓香。
沈覓香也不惱,這母女倆就從來沒有安分過,她要是生氣,早就被氣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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