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覓香可不想再跟她糾纏下去,擡步就準備離開,沈念香卻不想就此作罷。攔在她前面說“怎麽了,不在家裝柔弱了啊。”說的時候眼角還一直朝着沈覓香的院子裏瞧。
那副想看又不好明目張膽張望的樣子,沈覓香順着她的視線也朝着自己的院子裏瞧,問“姐姐是在看什麽。”
本來不好意思,竟被沈覓香看出來,沈念香也就不遮掩,扇面遮臉小聲的問“今個段公子不在嗎。”
沈覓香不解,沈念香來打聽段非白做什麽。但是看她一副少女春花蕩漾的模樣,也是猜出來了“他今天沒來。”
“哦。”語氣裏滿是落寞,但是感覺到沈覓香的眼神又馬上用扇子遮住面龐,輕咳嗽了一下緩解尴尬後開口“怪不着這今天一大早就要出去。怎麽,耐不住寂寞了?”
沈覓香眉頭皺起來,就知道不該跟這個女人在這裏浪費時間,不予理。
準備轉身就走,沈念香卻不依不饒的說“一個女兒家的院子,常常幾個人男人來晃悠。哼,真是不知檢點。”
沈覓香不予理會的徑直離開,這男女之事她向來不放在心上,她的當務之急,是如何将沈家的香料生意做好。男女之事根本不在她的考慮範圍之内,既是做生意少不了要跟些男子打交道。
管不住旁人的悠悠之口,她沈覓香隻能保證自己是行得正,坐得端,心中無愧便好。
不過,這段非白,以後可得說說,怎的天天往這跑也不是個事。
鸢蘿跟在後頭,等着走遠了,回頭已經看不到沈念香才小聲的說“小姐,你說二小姐是不是喜歡段公子啊。”
“旁人的事情與我們無關,她喜不喜歡是她的事情。”沈覓香不置可否。
鸢蘿還想說什麽,卻也不好開口。
有時候真的是不懂小姐在想什麽,雖然段公子看起來玩世不恭的樣子,一天天也不做個什麽正經的事情。但是段公子對小姐的感情,連她鸢蘿都看在眼裏記在心裏。
幾次三番的救了小姐不說,每次看到小姐,眼睛就隻有小姐一個人。旁人他根本就不會多看一眼。若是以後小姐嫁與他的話,一定會幸福的。
鸢蘿已經把沈覓香的幸福下半輩子在腦子過一遍了,都在想沈覓香以後是生男孩子害死女孩子了。
許久沒有到塵香齋了,很多事情都是穆叔在打理。雖然穆叔做事情,沈覓香從來都是放心的,但是穆叔畢竟也年紀不小了,有些事情還是容易疏忽。
沈覓香對香料的事情一向都是事無巨細的喜歡親力親爲的,隻是這次受傷,被段非白和沈毅竹還有父親都叮囑一定好好休息才對塵香齋疏于打理。
要說塵香齋其實各項都是已經成熟的運轉了,雖然在市場上還是跟賀家差了些,但是自從沈覓香接手塵香齋以來,一直都是一路攀升。
一副勢不可擋的黑馬的樣子,想必在将來這塵香齋也是這盛都唯一可以和賀家相抗衡的。沈覓香對自己很有信心。
主仆倆人一路上各有各的心思,不知不覺一會就走到了塵香齋,穆叔聽說沈覓香來了,慌忙的出來迎她。
“聽說您傷的不輕,怎的也不做休息幾日。”穆叔走上前來,一句還是關心沈覓香的身體,好在沈覓香這幾日在家一直是過的很清閑滋潤,臉色紅潤的樣子。穆叔看了看也就放心了,想來也沒有什麽大礙了。
沈覓香也寬慰穆叔“穆叔,哪有傷的不輕啊,不過就是皮外傷,休養了這麽多天已經都沒事了。”
穆叔笑着附和“那就好,那就好。這樣我也就放心了,若是沒休息好,拉下什麽隐疾可就不好了。”
鸢蘿出聲“穆叔,說什麽呢,小姐吉人自有天相,快呸呸呸。”
“是是是,是老奴多嘴,呸呸呸。”穆叔慌忙的朝着一遍賠了幾下。
“好了,穆叔,你趕緊給我說說,塵香齋最近的情況吧。”沈覓香一邊往裏走視察情況,一邊問穆叔。
穆叔走在沈覓香身後,将這些天塵香齋發生的事情一一告知,沈覓香一點點的聽着不時的問幾句。
塵香齋看起來好像是經營的還不錯的樣子,但是如果想更近一步的話,光是靠現在這樣再有0年也追不到賀家的步伐。
沈覓香一遍遍的走過塵香齋的每個地方,一邊的嗅着剛做出來的香料,一邊研究着怎麽能讓塵香齋更上一層樓。
就在沈覓香沉思的時候,沒想到卻聽人通報,賀連來了。
賀連?他來做什麽?
還沒等沈覓香去想,來人已經跨步進門“叨擾姑娘清淨了。”
“沒有,賀連公子能大駕光臨,寒舍蓬荜生輝才是。”沈覓香放下手中的香料,走上前禮貌招呼。
“這裏說話也不方便,要不咱們去後院坐會吧。”沈覓香領着賀連走出香料房,來到亭中,命人泡一壺茶。
才坐下便問“不知道今天賀連公子來所謂何事。”
“姑娘前些日子受傷,賀連本想前去探望,但是卻被令兄攔下…”也不知怎的,沈覓香聽賀連這話竟是聽出了幾分委屈和不滿。
沈覓香雖然覺得賀連這樣的自來熟有點不适應,還是開口解釋“兄長比較疼愛,希望我在家中休養幾日,所以不讓見生人。”
“不打緊的,姑娘确實是需要好生休養的,是在下冒昧了。”賀連也是客客氣氣的。旁邊的仆人恭敬的提上沏好的茶水,倒上倆杯,遞給倆人“奴婢告退。”便退下了。
“賀連公子,來常常,這是日前兄長從江南帶回的茶,都說江南氣候宜人,種出來的茶葉格外的甘甜。也不知道是真是假,您嘗嘗。”沈覓香和氣的招手,示意賀連嘗嘗。
賀連嘗了一口附和“确實是味道不錯,茶香在香料坊裏,竟還是能嗅出些許甘甜,确實不一般。”
沈覓香淺笑“我看啊,不是茶香,是沈公司是鼻子好才是。”
賀連笑笑不置可否,看着不遠處忙忙碌碌,來回走動的工人。沈覓香循着賀連的目光看去。
賀家和沈家雖然沒有什麽交集,但是同樣是做香料生意的對手,雖然現在賀家是獨占鳌頭。但是在外人看來,沈家隐隐有要追上來的趨勢。都覺得倆家都是水火不容的勁敵,今天賀連來這裏的目的,讓沈覓香有點猜不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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