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這樣啊,這個我聽說最近盛都來了個戲班子。您不是挺愛聽戲的嘛,最重要的是好像那個闆子的角,是個名滿天下的美人胚子。段公子不去悄悄嗎?”
沈覓香說的漫不經心,端着手上的書,未曾見身邊人的臉色變的鐵青。
今天天氣正好,少女手執書本的手,在陽光下分外好看,像是透明的一樣。看起來就是軟軟的,摸着一定很舒服。
段非白這樣想着,于是就這樣做了,吓得沈覓香丢了手裏的書,驚恐的看着他。
“段非白,你幹什麽。”
看着少女驚慌失措的扔了手裏的書,跳起來蹦開的樣子,不禁笑了“我沒什麽意思,就是看你手挺好看的,看看而已。你這麽緊張做什麽。”段非白好笑的看着她。
少女的臉漲得通紅,想罵卻又覺得嘴邊的話說出來不雅觀,三思後說“我知道你不是什麽正人君子,但是這男女授受不親,你總該知道吧。你太過分了。”
段非白側坐在凳子上,朝着沈覓香“那你一個女孩子家,打聽什麽絕色的美人,還在這個給一個男人推薦。這就是大家閨秀的做派了?”
沈覓香無語凝噎,一時之間有些無法接話,但是還是不服氣的瞪着。
“我才沒有打聽什麽絕色的美人呢,隻是碰巧聽見了。”臉上的紅未見消減,隻能裝作是撿書,别開臉。躲開了男人,打量的目光。
但是男人的目光如炬,即使是背對着任然能感覺到如光一般制熱的目光。
“我倒是不覺有什麽美的,倒是我眼前的人,當真是美的緊。迷得我連家都不想回了。”
這下沈覓香的臉就更加的紅了,更加不敢回頭了,這書像是被釘在了地上一般。
怎麽都撿不起來,沈覓香就一直背對着他。
雖然看不到他的表情,但是想想也知道,他是臉上帶着笑,嘴角邊能看到淺淺的酒窩,嘴角朝着一邊上揚,帶着男人特有的一絲壞壞的邪氣的笑,露出幾顆雪白的牙齒。
對,就是那樣一副迷死人的樣子,一副無足輕重的樣子,輕飄飄的說着打趣人的話。
難怪盛都都傳着,将軍府這個公子哥是個不折不扣的公子哥,每天無所事事的,在這守着一個女人打趣,算什麽嘛。
“少在這嘴貧。”沈覓香還是撿起了書,找了個别處遠些的凳子坐下,這剛坐下,屁股都還沒有坐熱。
男人就跟過來坐在旁邊道“可沒有花言巧語哦,都是真心話。”
說話時眼睛一直盯着沈覓香,像是在看一塊美玉似,一直盯着,欣賞着。
“你的那批貨到底什麽時候需要呢。”沈覓香就是想找個話題,結束這尴尬的話題,不要在聊什麽剛來的戲團,什麽美人了。
“我不着急,你不是還沒有找到的代替的材料嗎,慢慢來。”
“我們怎麽呢不着急呢,你的貨一直放在我們這邊, 也這麽長時間了,若是出了什麽閃失,我們也不好給您交代。”
“沒關系,我相信你。”
說什麽相信的話,能不要這麽暧昧的靠這麽近,說這麽歧義的話嗎。
“段非白。”
大老遠的,就聽到沈毅竹大聲的叫段非白。沈覓香像是見鬼一樣的跳開,倒是段非白像是什麽都沒發生的坐着一動不動。
“那件事情,呼 呼呼……”沈毅竹跑的上氣不接下氣。
段非白聽到及時拉走了沈毅竹,看着他們離開的背影,雖然心裏松了一口氣。但是還是很好奇,這倆個這幾天是在搞什麽鬼。
這麽多天一直也沒有機會問問,爲什麽段非白前腳在自己這裏買了這麽多香料沒有拿走,磚頭又在賀家買了這麽多的香料。
這個男人看起來不做什麽正經事的樣子,但是他做的事情都是些讓沈覓香看不懂的。是真的像他說了就是爲了開心嗎,還是有什麽别的目的。
段非白拉着沈毅竹走遠才放開他,問“怎麽樣,事情進展順利嗎”
“雖然我們那天找了元培風是有些用,但是我爹,你是知道的,嘴上說的不在意,其實他最心疼的還是老三啊。這次老三受了這麽大的委屈,可不是能就這麽輕易算了的。”
沈毅竹一邊穿着粗氣,一邊無奈的說。
“這有什麽關系嗎,沈老爺找他麻煩的話,是他的事情的,我們的計劃繼續進行就可以了。”
“好像林青柔要被元家人送回去元夫人的娘家,你的計劃怕是要泡湯了。”
“就像你說的,沈老爺不會這麽輕易的就過去的,生意上也好,平時的擠兌也罷,肯定不會讓元家好過的。元家承受的損失,必然不會林青柔這麽好過。但是不管他們是怎麽懲罰的。隻要稍作推波助瀾,我們的計劃還是會成功的。”
段非白一副熊有成竹的樣子,沈毅竹也跟着有些信了,卻還是忍不住問“可是這樣到底哪裏懲罰這個惡毒的女人了。”
“她爲什麽傷了沈覓香,還不是爲了傾慕元培風。她要是嫁人了,就徹底斷了她想嫁給元培風的念頭,這就夠讓她難受的了。回頭再給元夫人試壓,元夫人少不了可能還要讓她吃點苦頭的。”
“那要不要動點手腳讓那個女人嫁個老頭或者什麽的。”沈毅竹追問,卻隻是遭到段非白的白眼。
腳步沒有停下的往前走“你要是真那麽做了,别怪我看不起你。”
沈毅竹吃癟,隻能假裝什麽都沒有發生過似的跟上去。
休息了幾天,沈覓香也好了很多,塵香齋也多日未去瞧瞧。心裏多是有些不放心的,今日段非白和沈毅竹都不在,正好去瞧瞧。
但是不巧的是,這剛走出院子,就在門口碰見了沈念香。倆人四目相對,沈覓香笑了笑就準備離開。
卻被沈念香攔住了去路“喲,這受了一次傷,就成了所有的人寶了。”
臉面滿是不屑的表情,看着沈覓香的眼神都沒有正眼,遠遠的斜視着。
沈覓香也不怒,她這個姐姐向來也是跟着崔小娘子就愛幹些膈應人的事,說些膈應人的話。沈覓香也不想多做糾纏,跟她們說不出個理,順着話說道“是啊,叫姐姐,兄長和父親操心了。”
“你少一副賢良淑德的樣子,這裏又沒有外人。”沈念香搖着扇子,不僅沒走開,倒是走進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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