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父!”沈覓香立即開心地走上前,親切的挽住他的手臂,笑語盈盈,完全沒有方才面對沈望時的冷淡模樣。
沈老爺子拍拍她的手,示意她寬心,“好孩子,有祖父在,誰也不能夠欺負你。”
沈望起身,一臉無奈地走到沈老爺子身邊,将他扶到上座坐下,“爹,您身子不适,就不要到處亂走動了。”
沈老爺子用拐杖重重敲了敲地闆,冷哼道“我告訴你,整個府裏能值得我老頭子走動的,隻有覓香這丫頭。有我在,這家裏誰都不能欺負她!”
幾個孩子裏,沈望最不寵的就是沈覓香,但偏偏沈老爺子寵她寵的像塊寶,任誰說都沒用。
沈望歎息道“爹,這丫頭真是叫您給寵壞了,你可知她今日在外邊都做了何事?”
沈老爺子看了眼沈覓香,道“不就是早上金烏渡口那點事麽,也值得你大驚小怪回來責備女兒?”
“這怎麽是小事呢?爹,這丫頭再不嚴加管教,遲早有一天要把咱們沈家的臉面都給丢完。”
“臉面?原來你還記得我沈家臉面!要我說,咱們沈家臉面,早就被你丢盡了。别家生兒子你也生兒子,别家兒子都子承父業,你呢,你那兩個好兒子都做什麽了?”
沈老爺子氣道,撇過頭連看都不願意多看沈望一眼。
沈家世代以經營香料爲生,且香料手藝一直都是傳男不傳女。
可到了沈望這裏,膝下雖然二子三女,但兩個兒子,一個隻想着讀書做官,另外一個雖然是經商做生意,但做的卻是與香料毫無關系的珠寶生意。
無奈之下,沈老爺子才大手一揮從沈望三個女兒之中選一個繼承了沈家世代傳承的香料手藝。
而沈望三個女兒中,嫡出的大姑娘沈思香溫婉賢淑,早早嫁做人婦,且對香料并不感興趣。
庶出的二姑娘沈念香爲了讨沈望的歡心,倒是願意學習香料,但無奈她的學習領悟能力實在太弱,又貪玩不好學,結果連最基本的制香技藝都不能精确掌握。
最後反而是同樣庶出,且從小就沉默寡言不愛出風頭的沈覓香,天資聰慧,聽一遍再手動制作一遍就能融會貫通。
如此,沈老爺子從她身上看到希望,盡管沈望一直不同意,但沈老爺子堅持讓沈覓香接管了沈家香料的制香手藝。
沈望臉上青一陣白一陣,輕聲辯解道“毅竹、毅林兩人雖說是沒有繼承沈家香料,但他二人皆是有出息的孩子啊。就說毅竹那孩子,今年初會試考中了舉人,現在在翰林院學習,前途一片明朗,入朝爲官是指日可待。爹,我沈家是世代爲商不假,可現如今商人的地位您也是清楚的。等毅竹做了官,日後開枝散葉,我沈家日後也能算是書香門第了,傳出去也能有個好名聲啊。”
沈望這番話不假,沈老爺子心裏自然也清楚。自古官商就有着說不清道不明的牽扯,但說到底官大一級始終能壓死人。
見老爺子臉色緩和許多後,沈望松口氣繼續道“家中小輩衆多,即使您不顧着我這裏,也要顧着二弟的一雙兒女呀。覓香這丫頭,今日所做确實有些不适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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