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沈覓香沒等說話,嘴被來人捂住。
“無意打擾,隻想借你這裏躲避一下,相信姑娘知道該怎麽選擇對嗎?”低聲的聲音響起,看不清這人面容,卻能感覺到匕首上傳來的冰冷。
沈覓香點點頭,示意她不會喊叫黑衣人這才松開手。
“你受傷了?”沈覓香聞到一股血腥味,應該是從黑衣人身上傳來。
“讓人給我準備一盆熱水,在準備一些紗布。”他需要處理一下身上的傷口,如果到時他帶傷出現肯定會惹起懷疑。
“那你能不能先把匕首拿開,這樣我好幫你去準備。”沈覓香伸手指了指脖子上的匕首。
“好。”黑衣人将匕首慢慢放下,看到松了一口氣的人,拿出一顆藥丸扔進她口中。
“咳咳,你……”沈覓香拼命的嘔吐,想要把那顆藥丸吐出來。
“别白費力,隻要你按我的要求做,過了今晚,明天離開時我自會給你解藥,若你敢輕舉妄動就陪我一起死。”
沈覓香憤怒看着他,瞧着他那雙明亮的雙眸,心中閃着一絲熟悉的感覺,總覺的好像在哪裏見過。
“三小姐該不會愛上我了吧,不過也對,誰讓我這麽人見人愛,你愛上我也是情理之中。”黑衣人自戀的在那裏說道。
沈覓香冷哼一聲,皮笑肉不笑道:“你這個自戀的樣子,真像我認識的一個人。”
“是嘛?”黑衣人眼底劃過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
沈覓香沒有在多想,轉身出去吩咐蘭溪,“你去打盆熱水,順便再拿些紗布過來。”
“小姐要這些做什麽?”
“按我說的去做,而且不要讓任何人發現。”沈覓香看到要離開的人再次叫住,“等下。”
蘭溪停下腳步,等待着她接下來的話,最後沈覓香揮了揮手,“沒事,去吧。”
“是。”蘭溪疑惑的離去。
蘭溪端着熱水,拿着紗布回來,準備進房間被攔住,沈覓香接過她手中的東西吩咐道:“你在門口守着,沒有我的命令任何人都不準進來。”
“是。”蘭溪看着臉色凝重的人,沒敢再多問什麽。
沈覓香進到房間,把熱水和紗布放下,黑衣人看到還站在内室的人,擡頭瞄了她一眼道:“我竟不知,沈家小姐還有喜歡看人脫衣服的愛好。”
沈覓香轉身站在屏風後,腦海裏不斷閃過那雙清澈的眼睛。
她猛地想起什麽沖進内室,黑衣人快速把衣服裹在身上。
可沈覓香還是看到,他身上的一道疤痕,驚喜的瞪大雙眼,指着他道:“你是……”
一句話沒等說完,一股白煙向她灑來,沈覓香眼皮一沉向旁邊倒去。
黑衣人捂住口鼻伸手接住她,沈覓香迷糊的視線,隻看到那清澈的雙眼,在以後陷入一片黑暗。
黑衣人把她抱上床,穿好衣服一躍而出,消失在房間裏。
沈覓香再次醒來,是被鸢蘿給叫醒,她睜開迷茫的雙眼,揉着暈乎乎的腦袋問道:“我這是怎麽了?”
“小姐,你還記得讓我端熱水,拿紗布,并且守在外面不讓任何人進來的事嗎?”
蘭溪看着狀态異常的人,暗暗想到:莫不是主子又派人來了?
沈覓香回想了下,猛地從床上坐起,抓住蘭溪問道:“有沒有看見房間的黑衣人?”
“黑衣人?”鸢蘿和蘭溪異口同聲道。
“對,而且還受了傷。”她想下地尋找,剛掀開被子便覺得頭暈的厲害。
蘭溪趕緊扶住她,“房間裏根本沒什麽黑衣人,我們進來的時候您已昏迷在床。”
“他爲什麽不能和我相認,到底發生了什麽。”沈覓香靠在床上自言自語。
蘭溪和鸢蘿對視一眼,小姐這個樣子實在有些太反常。
“小姐,要不讓鍾醫女過來給人給您瞧瞧。”鸢蘿還是不太放心,生怕小姐會被人下毒。
沈覓香擡眼,看到緊張的兩人笑了笑,“我有點餓了。”
“我去給小姐端飯菜。”鸢蘿手腳麻利的跑出小廚房。
沈覓香歎息道:“蘭溪,這次中秋夜怕不會平靜,你是打算跟我進宮還是留在府中。”
“跟小姐進宮。”蘭溪毫不猶豫的選擇道。
“好,希望你别後悔。”沈覓香看了眼她,這話不知說給誰聽。
鸢蘿端着食盒走進來,沈念香用過晚膳腦袋不在清醒很多,一個人站在窗前,看着天空中殘缺的月亮喘長氣。
鸢蘿鋪好床鋪,看到窗前唉聲歎氣的人,以爲她又想起段公子上前道:“小姐該休息了。”
“恩。”沈覓香收回視線,把心中的千頭萬緒全都抛之腦後,一切就等中秋夜揭曉。
今年的中秋夜怕是會熱鬧非凡,肯定會給所有人,留下一個深刻的中秋節。
沈覓香睡的正香,外面傳來陣陣嘈雜的聲音。
她出聲喚道:“鸢蘿,鸢蘿?”
“小姐。”鸢蘿推門而入,一股涼爽的冷風從門吹入。
沈覓香開口問道:“外面在做什麽,怎麽這麽吵?”
“老爺吩咐,每個院落都插上紅燈籠,外面的人在挂燈籠。”鸢蘿一邊拿起旁邊的衣服給她穿上,一邊回答道。
“這樣啊。”沈覓香打着哈氣洗了把臉,坐在銅鏡前任由鸢蘿給她梳妝。
當最後一根簪子插在頭上,蘭溪進來道:“小姐,大老爺吩咐讓你去前廳。”
“知道了。”
每年的中秋,所有人都要趕回來吃頓團圓飯,這個時候是府中最忙碌的一天。
她則選擇清閑的呆在院中,隻是不知父親爲何叫她去前廳。
沈覓香來到前廳俯身道:“見過父親。”
“恩,叫你過來是想問問,京城傳言段非白另尋她歡是真是假,如果是真,以後不準在和他來往,我沈家的女兒又不是嫁不出去。”
沈望在回來的路上,聽到有人議論紛紛,說段府公子最近豔福不淺,不僅有女人投懷送抱,還和沈家三小姐暧昧不清。
聽到這些話,沈望肺子都快氣炸,可愛于自己的身份,又不能上去和那些人反駁,隻能氣沖沖的回來。
沈覓香眉頭一挑,看來有人故意把消息透露出來。
“傳言不可信,再則非白最近頗受皇上器重,肯定有人嫉妒才散播這種謠言。”
沈望覺得女兒說的有道理,他和段非白接觸過,不像傳言中那麽輕浮。
這樣一想,沈望便不再這件事繼續糾結這件事,随後又吩咐沈覓香,今晚進宮要多加小心,能不說話就不要說,能離開就早點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