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個香囊,跑到這麽危險的地方值得嗎?”
沈覓香聽到身後傳來聲音,轉頭看向來人,嘴角的笑意慢慢擴大。
“你看,我找到了香囊。”沈覓香高興的揚着手中香囊。
段非白也跟着笑起來,眼神中帶着溺寵,“快回來。”
沈覓香剛準備擡腳走過去,便聽到有聲音傳來,低頭看向自己的腳下,瞬間不敢動。
段非白察覺到她面色不對,趕緊走過去道:“你怎麽……”
“别過來!”沈覓香擡頭大聲喊道。
段非白止住腳步,看到臉色凝重的人,順着他的視線看去,隻見沈覓香腳下的那塊石頭裂開,好像隻要動一下,這塊石頭就會瞬間掉下去。
“你别擔心,聽我說,把你的手給我,然後慢慢把你的腳擡起邁過來。”段非白一邊試探着向前走去,一邊把手伸過去。
沈覓香小心翼翼的把手擡起,放到段非白的手掌中,就這麽一個小小的動作,都讓她手心出了一層薄汗。
她擡起腳慢慢的放下,後腳還剛擡起,腳下傳來嘎吱一聲,石頭瞬間掉落。
沈覓香整個人腳下一空,身子瞬間向下掉落,還好段非白緊緊抓住她的手。
可能由于落下的沖擊力太大,沈覓香好像聽到段非白胳膊傳來輕微的“嘎嘣”一聲。
她擡頭看着臉色蒼白的人,知曉自己剛才那一聲沒聽錯,“段非白你放手吧,你胳膊支撐不住。”
“我不會放手,你往上爬啊!”段非白兩隻手緊緊拽着他,即便另一隻胳膊痛得要命,他卻絲毫沒有松開。
沈覓香也想拼盡全力往上爬,但沒有任何助力的東西,這裏的牆壁十分光滑,甚至連她踩的地方都沒有。
“爬啊!”段非白握着她的手腕在慢慢下滑,語氣中待着太多的恐懼。
沈覓香抓住他的胳膊,腳下用力蹬着,最後都無濟于事,反而讓段非白越來越接近懸崖。
“放手吧,或許我會被什麽東西接住,再不濟頂多毀容,總之我不會那麽輕易就死。”她不想連累段非白跟她一起掉下去,她也不知道這下面到底有什麽。
“不,我不會放手,如果你敢放手,我就陪你一起掉下去。”如果沒有沈覓香,那他這一生還有什麽意義,不如陪她一起,到時她一個人也不會覺得孤單。
沈覓香不知爲何聽到這樣的話有些傷感,她也不想放棄,奈何她根本爬不上去。
沈覓香閉上眼睛,準備掰開他手指時,旁邊傳來一道戲谑的聲音,“你們這生離死别鬧的是哪一出啊?”
沈覓香想要放棄的心,燃起了一絲希望。
隻見琉璃溯伸出手,幫忙一起把人拉上來。
沈覓香上來後抱住段非白,劫後餘生的感覺是珍惜眼前人,剛才她還以爲自己死定,能活下來的感覺真好。
段非白一緊緊抱住懷中的人,有種失而複得的感覺,他想再也不松手就這樣抱着她到天荒地老。
琉璃溯看到相擁在一起的人,覺得自己好像多餘的那一個,他輕咳一聲提醒道:“你們若不怕再掉下去,就繼續抱在這裏。”
兩人這才松開手,站起身看向琉璃溯。
“多謝。”段非白是真心實意的感謝他,如果不是他,沈覓香也不會被救上來。
“謝謝你。”即便他在不願意欠人情,這個人情的還是欠下。
“趕緊走吧,我可不想把命丢在這裏。”琉璃溯這次倒沒有冷嘲熱諷,隻是平靜地說了一句,但他内心的波瀾沒人知道。
剛走下身山頂,琉璃溯和段非白停下腳步,兩人相互看了一眼,異口同聲道:“有人向這邊來。”
“而且還不止三個。”琉璃溯思考了下現在的情況,他們不适合應戰。
“那怎麽辦?”她緊張的抓住段非白的手,這兩人身體還很虛弱,還要帶着不會武功的她,不用打也知道敗是他們。
“先躲起來。”琉璃溯說着,眼鏡在茂盛的樹林中找了一圈,終于看到不遠處有個躲藏的地方。
趕緊帶着二人走過去,他們剛剛藏好,七八個黑衣人便走向山頂,腳步十分急促。
沈覓香躲在茂樹的灌木叢中,看着那些黑衣人不斷地拍着胸脯,還好剛才他們下來的快,不然豈不是讓人給堵住。
黑衣人看到山頂上的屍體,不知說了些什麽快速離開,在腳步聲遠去後,幾人才從過目從中走出。
沈覓香突然想到還在山洞中的人擔憂道:“鸢蘿她們不會被找到吧。”
“隻要他們不出來應該不會,當時我特意拿些東西擋住洞口。”琉璃溯解釋道。
可即便這樣她們還是快速的往回趕,就怕會出現什麽意外。
當他們回到山洞中後,發現洞口沒有被動過松了口氣。
回到山洞中,鸢蘿來回走不動的腳步停一下,激動地看着回來的人撲過去,“小姐。”
沈覓香拍了拍她的後背,“我沒事。”
蘭溪也露出一絲笑容,其他兩人都松了口氣,如果他們再不回來幾人就準備出去尋找。
沈覓香一回頭看到揉胳膊的人,想起他胳膊好像受傷,走過去關心道“你胳膊怎麽樣,是不是很嚴重?”
“一點小傷。”這點疼痛他還是能忍住。
琉璃溯走過去,拿起他的胳膊活動兩下,猛地用力“咔嚓”一聲,沈覓香吓得推開琉璃溯。
“你幹什麽?”
被推開的人一臉懵,随後反應過來什麽都沒說,隻是冷冷的看了眼沈覓香,走到石頭上坐下。
段非白活動了一下胳膊,雖然還是有些疼,但是疼痛感已經不那麽劇烈。
“覓香,三皇子剛才沒有惡意,隻是幫忙把胳膊接上。”段非白雖然讨厭琉璃溯,但還不至于是非不分。
沈覓香明白是自己誤會,由于這走過去低着頭道:“對不起。”
琉璃溯望着她,目光中閃爍着熾熱,“如果是我先遇到你,你會不會喜歡我?”
沈覓香錯愕的擡頭,顯然沒想到他會問這個問題,就連段非白也看向沈覓香,似乎在等待着她的回答。
琉璃溯看着不說話的人,嘴角勾起淡淡的微笑,“這個問題很難回答嗎?”
“我不知道。”沒發生過的事她怎麽會知道,隻是她很清楚自己現在的心意隻喜歡段非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