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什麽身份?”男人顯然沒有料到這次事情會弄成這樣。
“囿州知府大人的妹妹,沈家的三小姐,京城第一調香師,無論哪一個身份你都惹不起,這次你也算踢到鐵闆。”這次他沒有綁架沈覓香,或許還會繼續無法無天的綁架其他女子。
可惜,或許連老天都看不下去這人的傷天害理。
男人本來還抱有一絲希望,在聽到沈覓香的身份瞬間洩氣,甚至連身子都在顫抖,“怎麽會……”
“怎麽就不會,若是讓知府大人知道你綁走他的妹妹,甚至還放血,你覺得你的下場會是什麽?”
男人終于不再扛,把一切都招了出來,而身旁的女子更是吓得一句話都不敢說。
“大人,大人,我是無辜的,一切都是他做的和我無關啊!”女子在一旁大聲喊道。
男人側頭看了她一眼,嘴角露出苦澀的笑容,“我爲了你弄到今天這個地步,現在你卻說一切都和你無關。”
“哈哈,也對,所有的事情都是我做,你從來沒有沾染半分。”
“大人你聽見了,他自己都已經招認,可以放我走了嗎?”女人滿臉歡喜,以爲自己馬上就可以得到自由。
段非白拿着折扇不停的搖晃,冰冷的寒意從他眼中射出,“若不是你,他豈會放了那麽多血,你覺得我會放過你嗎?”
“不,不是,不是的。”女子慌亂的想要解釋,可卻不知該從何說起。
段非白不想再聽她說下去,揮了揮手道:“讓人把她們送到囿州,并把這裏一切告知知府。”
“是。”九殇立刻去安排人。
段非白放心不下沈覓香,打算再回去看看他,剛進房間,就看到琉璃溯握着沈覓香的手。
他壓制着心中的怒火走過去,冷聲道:“三皇子累了,先回去休息吧。”
“我不累了,倒是段公子太辛苦,不如你先回去休息,這裏有我照顧就好,畢竟不同醫術。”琉璃溯毫不退讓,這可是讓沈覓香變心的好機會,他怎麽會錯過。
兩人争執之時,鸢蘿從門外走進來,碰巧聽到二人的對話,她小聲道:“不如三皇子和段公子都先回去休息,這裏我們照顧就行。”
蘭溪跟着點點頭,若是兩人都待在這裏怕是會打擾小姐休息。
段非白和琉璃溯一同離開,出了房門,琉璃溯冷嘲熱諷道:“聽說段公子是段家獨苗,若是段家人知道她不能生育,不知可否還會同意你娶她進門?”
“三皇子是皇室宗親,不知道琉璃國皇上要是知道,三皇子找了個不能生育的女子會同意嗎?”再說,若是讓别人知道這件事,隻會嘲諷琉璃溯,恐怕皇位都會和他無緣。
“這個就不勞段公子費心,我自然有我的辦法。”皇上的話他什麽時候聽過,隻要是他想做的事就沒有做不到。
“彼此彼此。”無論如何,他這一生隻認定這一個女人,哪怕這一輩子都不能有子嗣也無所謂。
有人相互看了一眼,同時轉過頭去進到同了房間。
沈覓香醒來的時候,是在第二天早晨。
她迷迷糊糊睜開雙眼,看到陌生的房間,支撐着身體做起。
鸢蘿看到醒來的人,激動的撲過去,“小姐你終于醒了,你都快把奴婢給吓死。”
“咳咳,水,水。”沈覓香隻覺得嗓子沙啞的要命,甚至口幹舌燥,身上一點力氣都沒有,腦袋還有些暈乎乎。
蘭溪趕緊把水端來拉開激動的人道:“小姐才剛剛醒來,身體還虛弱的很,你能不能悠着點。”
“我,我這不是太激動。”鸢蘿沒有反駁她的話,激動地擡手抹了一下眼睛。
沈覓香喝了一杯水并不滿足,又接二連三喝了好幾杯,這才算緩和一些。
“到底怎麽回事?”她用粗啞的聲音問道。
“奴婢也不知。”鸢蘿和蘭溪同時搖搖頭,具體發生了什麽事他們也不知道。
隻聽說,抓走小姐的人已經被抓住而且送到囿州,至于到底是怎麽回事他們也不得而知。
主仆幾人正說話時,琉璃溯和段非白從門外走了進來,看到醒來的人面露喜色。
“丫頭你可算醒了,說說這次要怎麽報答我的救命之恩?”琉璃溯嘴角含笑的來到床邊。
鸢蘿在一旁道:“這次就小姐回來的分明是段公子,三皇子也太會往自己身上攬功勞了。”
沈覓香擡眼看向段非白,她在昏迷時,感覺有人在她耳邊說話,那人的聲音很柔很輕。
“你這小丫鬟真是不讨人喜歡,救你家小姐一份功勞,怎麽就是往自己身上攬功勞了。”琉璃溯狠狠的瞪了她一眼,似乎對他的話十分不滿。
“到底怎麽回事?”沈覓香收回視線問道。
琉璃溯拿了個椅子坐下,開始滔滔不絕的講了起來。
當他說完,除了段非白以外,其他人都露出驚訝的神色。
“天啊,怎麽會有如此殘忍的女人,竟然殺了自己的雙胞胎姐姐。”鸢蘿爲這個消息震驚的不得了,她還從來沒有聽說過這種事。
相反蘭溪倒是鎮定的很,琉璃溯察眉頭一挑看向她,“我覺得這丫鬟還不錯,聽到這種事還能如此鎮定十分難得。”
“奴婢,奴婢也驚訝。”蘭溪沒想到琉璃溯會突然點到她,一直鎮定的她出現一絲慌亂。
“是嗎?可我從你的表情沒有看到一絲驚訝。”琉璃溯嘴角的笑容漸漸落下了,用審視的目光看着蘭溪。
沈覓香輕咳一聲,“蘭溪,我有些餓了,想吃鎮上的糕點,你去看看有什麽買回來些。”
“是。”蘭溪沒想到這個時候小姐将會幫她解圍,壓下心裏的驚訝轉身離去。
琉璃溯轉過頭,目光不解的看着床上的人,“爲什麽?”
“什麽爲什麽?三皇子說的話我怎麽聽不懂。”沈覓香其實明白他在問什麽,隻是在裝聾作啞。
琉璃溯豈會看不出他的小伎倆,沒有再多問什麽,隻是叮囑她好好休息便離開。
段非白看着床上的人,想要說些關心的話,張了張嘴,又不知該怎麽去說。
沈覓香低着頭攪動手指,也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房間内的氣息變得十分尴尬,鸢蘿看了眼兩人,悄悄退出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