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琉璃國?”沈毅竹有些驚訝,琉璃國的雖然是個小國,可國家富饒,士兵骁勇善戰,可謂是國富兵強。
而且琉璃國屬于易守難攻之地,曾經番國想要攻下琉璃國卻被反撲,不然野心勃勃的胡人怎麽會和他們簽下十年的和平之約。
段非白臉色瞬間黑下來,看了眼一旁的沈覓香語氣冰冷道:“這位三皇子還真是锲而不舍。”
沈覓香呵呵一笑,不知該如何解釋這件事。
沈毅竹聽到段非白這樣說,知曉他見過這位三皇子,出聲問道:“真的是琉璃國三皇子?”
琉璃國的人在衆人眼中一直都是神秘,之前有很多人冒充琉璃國的人都被識破,後來再沒有人去冒充琉璃國的人。
“他身上有琉璃國的腰牌,若不是偷來,就應該是真的。”
“請他去主廳。”如果真是琉璃國三皇子,那麽事情非同小可,往大了說可是關系到兩國的關系。
沈毅竹轉頭對院中吩咐幾句,接着便大步向偏廳走去,還有人沒有處理,他要先把偏廳人處理,再去見哪位不知真假的三皇子,段非白和沈覓香也跟了進去。
偏廳中,周大人和周熙瑤還沒有離開,看到進來的人還沒等開口便聽沈毅竹道:“還好今日我夫人和三妹沒事,不然令愛今天怕是走不出沈府的大門,還望周大人以後多加管教。”
“是,是。”周大人這個時候還能說什麽,隻能慶幸女兒的命是保住了。
“既然周大人也覺得是令愛有錯,不如就打她二十大闆,也好讓她長長記性。”沈毅竹的話剛出口,周熙瑤臉上血色全無。
周大人更是震驚的擡頭看去,本以爲這件事就此了結,沒想到沈毅竹會來這麽一句。
“這……”周大人頓時面露爲難之色,若這二十大闆打下去,怕是女兒會丢半條命。
沈毅竹看出不情願的人,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笑容,“看來周大人似乎對這個處罰不是很滿意。”
“不,不是,隻是能不能少一些,熙瑤畢竟是女孩子,這二十大闆下去她怕是撐不住啊!”周大人知道女兒的闆子是挨定了,可也希望盡可能減少一些。
“她若知曉自己是女孩子,就不該說出那麽不知廉恥的話,既然犯錯就要接受懲罰。”沈覓香雙手環胸看着臉色蒼白的周熙瑤,絲毫憐憫之心都沒有。
“你……”周熙瑤憤恨的看着幸災樂禍之人,眼神如毒蛇一般。
段非白上前擋在沈覓香前面,語氣陰冷道:“看來周大小姐還是不知悔改,那不如……”
“聽大人的,二十大闆。”周大人就算再不舍也沒有辦法,誰讓這個女兒惹出這麽大的麻煩,若再糾纏下去隻怕懲罰更重。
“爹!”周熙瑤抓着周大人的衣角搖晃。
周大人此刻也無能爲力,門外的侍衛聽到裏面的吩咐,拉着哭喊的周熙瑤行刑。
這二十大闆下去,周熙瑤皮開肉綻,粉色的衣裙染成了紅色,整個人也昏過去,周大人心疼的抱着女兒離開沈府。
心中暗暗發誓:一定要讓沈毅竹付出代價。
主廳中,琉璃溯這茶已經喝了兩杯,可是想見的人還是沒來,在他打算喝第三杯茶的時候。
看到一身青衣的男子走進來,身後跟着臉色陰沉的段非白。
“你就是琉璃國的三皇子?說自己是琉璃國的人有很多,你拿什麽來證明。”沈毅竹爲官時間不長,但是謹慎二字烙印在他心中。
官場上最怕的便是不謹慎,一個不小心不僅會害了自己,還會連累到整個沈府。
琉璃溯拿出腰牌,上面刻着琉璃二字,除了琉璃國皇室的人,不會有人有這種腰牌。
“三皇子見諒,因爲冒充琉璃國的人有很多,在下不得不小心些。”
可誰又會如此愚蠢,冒充到官府這裏豈不是等着被拆穿。
“謹慎些好,我又怎麽會怪罪于知府大人。”琉璃溯從沈毅竹進來就知道,這個人和沈毅林不同,多了一份沉穩和謹慎。
沈毅竹聽他這麽說,坐到旁邊的椅子上,“不知道三皇子來囿州是遊玩還是有事?”
“來找草藥,所以可能要在知府大人這裏讨擾幾天。”本來他隻是過來看看沈覓香有沒有事。
哪隻那丫頭竟然避而不見,如今看到段非白才明白她不是不見,應該是害怕某人誤會,可越是這樣他越要出現在沈覓香面前。
看着她憤怒,無措的樣子,琉璃溯覺得很有意思。
“噢?不知三皇子要找什麽草藥,不如我派人去給你找。”沈毅竹聽他要找草藥,心中不太相信。
憑借着琉璃國的财力,什麽樣的草藥找不到,非要這位三皇子親自出來尋找,在他看來隻不過是個借口,怕事情沒有那麽簡單。
“這種草藥不好找,而且挖的時候還要特别注意,所以就不勞煩知府大人。”這種草藥确實很難尋找,可重要是挖的時候必須要立即服下,不然就會失去藥效。
人家都已經這麽說,沈毅竹也不好再堅持下去,吩咐丫鬟将流雲居收拾一番,親自帶琉璃溯過去。
段非白看到離去的二人,眼中一片冰冷,轉身去了沈覓香廂房。
廂房外,沈念香來回踱步,也不知道這個琉璃溯到底要幹嘛。
鸢蘿看到這來轉去的人,上前制止住,“小姐,你就不要再轉來轉去,我看着頭都暈了。”
“你家小姐我現在才是一個頭兩個大。”沈覓香叫苦連天,本以爲可以好好在囿州待幾天,沒想到糟心的事還是來了。
蘭溪端着泡好的茶水走出來,放到石桌上,“小姐别急,不如坐下喝杯茶,暖暖身。”
“不喝,不喝。”她現在哪裏還有心情喝茶,一心想着琉璃溯有沒有走。
“你在擔心什麽。”段非白的聲音在她身後響起。
沈覓香穩定心神,剛才還說不喝茶的人,如今卻坐在來端着茶杯細細品嘗。
“蘭溪的手藝真是越來越好,說不定,我們以後可以開個茶館,到時候肯定爆滿。”沈覓香忽略到身後的人,好像他不存在一般。
蘭溪和鸢蘿對視一眼,蘭溪先開口道:“奴婢去廚房看看飯菜好了沒。”
“我去整理下房間。”鸢蘿也随意找了個借口跑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