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留下沈覓香一個人,呆愣着看着手中的衣服。
“柳風,把衣服送進來。”
正在她愁衣服該怎麽辦時,房間内卻傳來琉璃溯的聲音。
沈覓香隻能硬着頭皮上,拿着衣服推開房門,繞過屏風走進内室将衣服放在桌子上,“柳風讓我把衣服給你送來。”
琉璃溯看着背對着他走出去的人,嘴角微微上揚,原來女人也不是那麽讓人讨厭。
沈覓香出了房間長舒一口氣,還好琉璃溯沒有過多爲難。
另一邊,客棧中已經是翻天覆地,段非白就差沒把房間給拆了,房間内所有能砸的東西全都他砸在地上。
沈毅林看到瘋狂的人,拉着他的胳膊大聲道:“你夠了沒!”
“你若再這樣下去,我們之前所做的一切都将功虧于潰。”沈毅林知道他内心的痛苦,可在他選擇這麽做的時候,就應該想到會有這麽一天。
段非白憤怒的眼神暗淡下去,失落的靠着牆壁下滑坐在地上,語氣惆怅道:“我以爲這麽做,會讓覓香不在受到傷害,可如今我才知道,我錯了。”
在看到沈覓香失落的眼神,傷心的神情,他就知道自己錯的有多離譜。
“事情已經沒有挽回的餘地,我們已經走到這一步,這個時候不可能再回頭。”否則他們所做的一切都會毀于一旦,更别說完成皇上交代的任務。
段非白也知道這件事的嚴重,可他就是控制不住自己,每當看到沈覓香都會讓他失控。
“毅林,你不知道她對我有多重要,重要到隻要她平安我可以拿命去換。”段非白說到這裏,嘴角露出一抹苦笑。
他也不知自己到底怎麽了,就想着了魔一樣,什麽事情他都可以冷靜對待,隻有面對沈覓香他怎麽都無法冷靜。
以前不認識沈覓香的時候,他還可以裝成花花公子,每天和不同的女人打交道,可現在隻要那些女人靠近他就會難以忍受,甚至連她們身上的香氣都覺得難聞。
沈毅林看到難受的人,擡起手在他肩膀處拍了拍,“我明白你的感受,可你要知道,如果皇上知道這件事是因爲覓香沒辦成,會有什麽後果,還有皇後肯定會借此機會來對付覓香。”
段非白終于有了一絲清醒,迷茫的目光在他眼中消失,“對,這件事一定要成功解決。”
“放心,這件事過後,我一定會替你跟覓香解釋。”沈毅林看到不在秃廢的人終于松口氣,一邊是情同手足的兄弟,一邊是他疼愛的妹妹。
無論他們哪一個受傷,都是自己不願意看到,最好的辦法就是先委屈一下覓香。
“她不會聽你的解釋。”房門被推開,鍾玉從外面走進來,剛才兩人的對話她已在門外全都聽到。
沈毅林看着進來的鍾玉,從地上站起身,“你怎麽來了?”
“我若不來,怎麽會知道你們還有這樣的計劃。”他不知道皇上到底有兩人做什麽,可從剛才的對話也聽出這件事一定十分重要。
“鍾玉把你剛才聽到的話全都忘掉。”沈毅林和段非白的想法一樣,都不希望自己深愛的女子卷入到這件事中。
鍾玉并知道事情的嚴重性,她很不理解的問道:“爲什麽?皇上到底要你們做什麽?”
沈毅林看到她倔強的眼神,歎了一口氣,他知道若是不說,鍾玉是不會善罷甘休。
“甘州有番國的奸細,我們必須要抓住,還要有确鑿的證據,若是打草驚蛇,怕是會被打倒一耙,這也是爲何着急把你們送走。”就是不希望他們會卷入到這件事情,因爲這件事非同小可。
如果一旦對方有所察覺,一定會對他們下手。
“如果失敗會怎麽樣?”鍾玉現在明白事情的嚴重性,這可是關系到兩國之間的戰争。
曾經她看到過很多人因爲戰争妻離子散,當時她還很小,就想着什麽時候能沒有戰争該有多好。
如今好不容易硝煙停止,難道還要因爲番國人的自私再次打破。
“如果皇上知道這次的事因爲覓香失敗,你覺得他會不會遷怒于覓香或者沈家,還有你覺得皇後會放過這麽好的機會嗎?”
鍾玉沉默下來,事情比她想的還要複雜,“你們可以和覓香講,她一定會諒解,爲何要隐瞞。”
“你們來的太突然,我們哪裏有時間說那麽多,而且我們都不希望你們卷進這件事中。”他們怎麽都不會想到事情會變成這個樣子,到一發不可收拾的地步。
段非白從地上站起,面色堅定道:“我想在最短的時間内把這裏的一切解決,我需要你幫我。”
“要我怎麽做。”
段非白把自己的想法說出來,沈毅林聽完直接反對道:“不行,這樣做太冒險。”
如果不成功,很有可能會把段非白搭進去。
“除了這個辦法能快速找到奸細的老窩,還有什麽辦法?”雖然這個辦法有些冒險,但現在他們隻能走這步險棋。
若實在拖下去,怕會讓他們發現破綻,到時才是真的功虧一篑,其實他更想快想解決一切,好和沈覓香解釋清楚。
“我可以幫你。”一直沉默的鍾玉圖片開口道。
她從腰間拿出一個瓷瓶,倒出一顆黑色藥丸,“這是解毒丸,爲了以防萬一。”
“好,到時我會留下記号,你們帶人去端了他們的老巢。”
商量好一切,段非白走出客棧,還沒走幾步就察覺到身後有人跟蹤,他目光微縮繼續向前走。
段非白看到前面的胡同時走進去,後面跟着他的人也快步追了進去,可當那人進到胡同中後,卻并沒有看到段非白的身影。
“人哪去了?”跟蹤的人疑惑的繼續向前走去。
“你是在找我嗎?”段非白出現在那人身後。
跟蹤的年輕男子很快知道自己被發現,他一臉笑意的轉頭道:“公子是在和我說話嗎?”
“你不是在跟蹤我嗎?”段非白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我爲何要跟蹤公子?”男子一臉不明所以的樣子,好像他隻是個路人。
“真巧,看來我們是同路,真抱歉,誤會你了。”段非白轉身離開,身後的男子面露殺意。
他從懷中拿出一把匕首,猛地刺向段非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