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這麽巧?”是不是有這麽多的巧合,每次出門都會遇到他。
賀連微微一愣,“不然呢?”
“你再這樣下去,我們真的連朋友都做不成。”她已經盡量和賀聯保持距離,甚至很多時候有什麽香草的問題,都會讓鸢蘿去找他。
賀連聽到她的話,嘴角勾起一抹苦笑,“你真的還拿我當朋友嗎?你若真拿我當朋友爲何對我避而不見。”
如果不是用這樣巧遇的辦法,他不知何時能見沈覓香一面,他已經沒有太多要求,也不奢求沈覓香能和他一起。
可難道連朋友之間的聯系都有就此中斷嗎?
“我…”沈覓香不知如此說下去,難道要說是爲了避嫌。
“賀夫人找我,讓我勸勸你,同時我也希望你可以放下。”她一直以爲賀連是個聰明人,懂得放下一切,沒想到他如此執着。
“對不起。”他不知道母親找過沈覓香,母親是什麽樣的人沒有人比他更清楚,想必和沈覓香沒說什麽好話。
沈覓香對她調皮的眨了眨眼睛,語氣調侃道:“你做了什麽對不起我的事,要同我道歉。”
“我不知道母親去找你,她一定對你說很過分的話,你不要放在心上,我替我母親和你道歉。”賀連臉上全是愧疚的表情,雖然明知和沈覓香不可能,但心中還抱有一絲希望。
沈覓香面對賀連誠懇道:“賀夫人沒有對我說什麽,過分的話,反而我認爲她說的都很對。”
“賀連我拿你當知己,可畢竟男女有别,我不該和你走的太近,這樣隻會讓你心存希望。”所以最近一段時間她才一直避着賀連。
如今見到他也該把一切說清楚,不然再這樣下去,她們怕是連朋友都做不成,更别說是知己。
“覓香,我……”
“我愛段非白,他爲我付出太多,我們經曆過生死。”沈覓香每說一句賀連的臉色,别往下沉了一分。
他知道兩人的感情不是别人可以輕易拆散,可每次看到沈覓香受傷,他都會責怪段非白沒有将她照顧好。
同時也存了一點私心,希望段非白可以意識到這一點,從而放開沈覓香的手,這樣對他來說便有了一次機會。
可惜,他想錯了,段非白怎麽會想不到這一點,可即便如此他還是不願意放開。
沈覓香看到沉默的人,再次說出狠話,“退一萬步來講,就算沒有段非白我們之間也絕不可能,我們可以是朋友,知己,摯友,但絕對不會成爲情人。”
兩個太過了解的人在一起固然有共同話題,可就因爲太了解也會産生太多的矛盾。
“我明白了。”賀連閉上眼睛,甚至感覺心痛的無法呼吸,這樣的話從她口中說出,對他來說才是最殘忍的事。
“賀連。”
“我會試着放下,再也不會對你有除了朋友,親人以外的想法,你不必在覺得困擾。”賀連垂下眼眸,遮掩住眼底傷心的神色。
沈覓香想要說些什麽,可轉念又一想又止住,既然事情已經到了這一步,那就狠心到底好了。
賀連失落的轉身離去,一路上他回憶着以前的種種,心中歎息,是不是先來後到很重要,如果是他先認識沈覓香,結果會不會不同。
沈覓香和賀連背道而駛,臉上的笑容落下,看來這個朋友的最終還是有失去了。
沈覓香回到沈府,低頭像院落走去,突然沖出來一個人,上來給她一巴掌。
沈覓香臉上傳來火辣辣的感覺,她驚愕的擡頭看着瘋了一樣的人道:“二娘,你這又是抽哪門子的風?”
“我知道你一直以來都痛恨念香,可她畢竟是你的姐姐,你怎麽可以這樣對她!”崔娘子像瘋子一樣對她大吼大叫,兇狠的眼神好像要殺了她一般。
沈覓香捂着被打的臉,還是不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麽,“我怎麽對二姐了?”
“你,你逼死了她,這回你滿意了?”崔娘子想到女兒奄奄一息的樣子,心疼的無法呼吸,到底是自己身上掉下來的肉,怎麽可能對她一點都不關心。
沈覓香被她的話給震驚道:“不可能。”
“念香自從回到府中,就把自己關在房間誰都不肯見,最後還是她身邊的丫鬟察覺到不對,推門看見割脈自殺的念香。”她怎麽都想不到女兒會走到這一步,以前的沈念香是絕不會走這一步。
沈覓香眉頭緊鎖,不對,沈念香怎麽可能會割脈自殺,像他這種人就算死也絕對會拉個墊背。
崔娘子看到她還不相信的眼神語氣憤怒道:“你若不信大可去他房間看看,如今大夫還在。”
沈覓香急促像沈念香的院中跑去,還沒等走進房間,裏面的大夫走了出來對沈望道:“真是太危險,若再晚一步,二小姐便沒救了。”
大夫想了下接着道:“二小姐如今心有郁結,最好不要讓她一個人呆在房間,多開導她一些。”
“有勞大夫。”沈望松了一口氣,轉身對樊叔道:“樊叔送大夫離開。”
“是,大老爺。”樊叔做了一個請的動作,護送大夫離開沈府。
沈望擡頭看到站在院中的人,臉色立刻冷落下來,語氣不悅道:“你來這裏做什麽,是不是想看看念香死沒死。”
“難道在父親眼中我就是這樣的人?”沈覓香不在乎崔娘子怎麽想,可沈望的話卻讓她感到傷心。
即便她無數次告訴自己,父親不疼他不要緊,還有祖父,還有娘,還有鸢蘿,還有段非白,還有很多關心她的人。
可不知爲何聽到他的話還是會覺得傷心,胸口有些發悶的喘不上來氣。
“是你答應和念香去喝茶是不是?”沈望看到她傷心的眼眸,别過臉去。
“是。”沈覓香回答。
“到時間不去的人,是不是也是你?”
“是,可我是……”
沈覓香想要解釋,可話還沒等說完,沈望直接打斷,“别跟我說你是爲了研制香料,我已經打聽過你根本沒有研制香料,而是一直待在房間故意拖延時間!”
“你爲什麽那麽做,是不是想讓念香去找你,然後被人嘲笑想以此逼死她!”
在聽到這些消息時,他再也無法爲沈覓香辯解,即便内心再怎麽不願相信她如此狠心,可一切事實都擺在面前,讓他不得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