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沒說你有别的意思,二姐何必如此緊張。”沈覓香面對解釋的人絲毫沒有好臉色,真當她是傻子什麽都不知道嗎?
如果不是沈念香将湯打翻,丫鬟跪地祈求沈望做主,鸢蘿怎麽會在慌亂下說錯話因此挨闆子,所有的事情都在她沈念香計劃之中。
不得不說一切都設計得都很巧妙,無論誰都不會想到這一切是她設計好的。
沈念香勉強擠出一絲笑容,臉色有多難看有多難看,沈望實在看不下幫着道:“注意你說話的語氣,她畢竟是你二姐。”
“是啊,若她不是我二姐,且還能站在這裏。”沈覓香的毫不客氣在所有人的意料之外,她話說完當場人都愣住。
沈覓香并沒有覺得自己說錯什麽,反而出聲道:“父親找我何事?”
沈望聽到她的聲音回過神來,看了眼周圍的下人道:“進房間說。”
“愣在這裏做什麽,還不去泡茶,若不想再當這大丫鬟,便直接和我說,别忘自己的身份。”沈覓香對還站在一旁的蘭溪訓斥道。
“是,奴婢這就去。”蘭溪沒有任何反駁,甚至連一點不滿的情緒都沒有流露出來。
沈念香跟着沈望進到房間,高聲對身後的鸢蘿交代道:“你守在門口不準任何人進來,蘭溪的茶若是泡好了,你直接端進來便可。”
“是小姐。”鸢蘿點頭應道。
沈念香望着緊閉的房間,低聲道:“我們回吧。”
丫鬟攙扶着沈念香回到房間,拿出燙傷藥塗抹在她的傷口上,“小姐何必如此傷害自己,最後還是沒有懲罰到鸢蘿,也沒有讓老爺對三小姐不滿意。”
“事情不是一天辦成,總有一天我會讓沈覓香後悔。”她所承受的一切痛苦,必要讓沈覓香都一一體會才能洩她心中之恨。
沈覓香坐在房間打了個噴嚏,揉了揉發酸的鼻子,聽着沈望和她說這次回來遇到的事。
“這次最可惜的是,沒有找到那本調香秘籍。”聽說上面記錄了許多調香和辨香的方法,若是被别人找到對她們來說是很大的損失。
“沒有什麽好可惜,消息是真是假還不知。”如果真有什麽秘籍又怎麽可能會被人知道,難道就不怕會惹來殺身之禍。
“也對。”就算有秘籍又如何,沈覓香的調香天賦可不是别人能比。
沈覓香看到眼底滿是驕傲神色的人,猶豫了下開口道:“父親, 我想親自去買些香草。”
“這次回來我給你帶了一些,再說女兒家家不要總是抛頭露面成什麽樣子。”
沈覓香撇撇嘴,這樣的話在她意料之中,可她不明白女子怎麽就不能抛頭露面,更可況塵香齋她不是也在經營,不是經營的也挺好。
“你就别想着出去,還是安分呆在家中。”沈望說完準備起身離去,腳還沒等誇出去又問道:“最近段非白可有和你聯系?”
“沒有。”沈覓香不明白父親怎麽想起問這個,還是據實回答。
沈望眉頭一皺,沒在說什麽擡腳離開。
沈覓香也開始想着,不知道段非白怎麽樣,有沒有到甘州。
“撲棱棱”的聲音傳來,一直白鴿困在窗戶上,沈覓香歡喜的跑過去,解下綁在白鴿身上的竹筒,将字條拿出來打開。
“我已經到了甘州,一切正常,勿念。”
雖然隻有短短一行字,沈覓香還是覺得很開心,她把字條放在下,快步走到旁邊的桌案前。
提筆寫到:“盛京一切都好,照顧好自己,勿念。”
寫好後,她将上面的墨汁吹幹放入竹筒中,綁在白鴿的腿上,将白鴿放飛。
嘴角挂着甜蜜的笑容,希望一切都可以這麽繼續順利下去。
時間一天天過去,夏天燥熱的天氣漸漸淡去,迎來了秋高氣爽的秋日。
秋日蕭風瑟瑟,樹葉開始變黃,冷風一吹樹葉随風飄搖,落在大地之上。
沈覓香站在樹下伸手接住,從樹上飄落下來黃色樹葉,“時間過的真快,一轉眼秋天已經來到。”
“是啊,所以小姐日後出門定要多穿些衣服,免得再受涼。”鸢蘿拿着披風從房間走了出來,披在她身上。
“還是鸢蘿最貼心。”沈覓香笑意吟吟看着給她系披風的鸢蘿,這丫頭自從上次被打了之後,總感覺她變了很多,不再像以前那般肆意而爲,反而拘束了很多。
唯一沒變的就是對她的關心。
“小姐是不是又在想段公子?”自從段公子那次來過線後,便再沒給小姐寫過信,時間已經過去這麽久段公子在沒有一點消息。
沈覓香将手中的樹葉吹落,隐藏起心中的情緒,“鸢蘿膽子大了,連你家小姐都敢調侃。”
說着,她快速轉身,在鸢蘿的身上抓了起來,讓她不停的笑着。
“小姐,哈哈,小姐我錯,哈哈,我,錯了。”鸢蘿樂的合不攏嘴,不停的求饒。
蘭溪從遠處走過來,看到正在瘋鬧的二人,眼底流露出一絲羨慕的神色,随即又被她快速演去。
“小姐該用早膳了。”
沈覓香到身後傳來聲音,這才停住手臉色嚴肅道:“下次再敢調侃你家小姐我,我就讓你一直笑下去,聽見沒有?”
“是,奴婢不敢笑小姐,可在奴婢看來你這分明是心虛。”話音剛落鸢蘿便跑出去,躲在蘭溪身後笑着。
沈覓香氣的伸手去抓,鸢蘿利用蘭溪的身子做掩護不停的躲,蘭溪無奈道:“小姐再不用膳,飯菜該涼了。”
沈覓香這才作罷,不在同鸢蘿計較,可在鸢蘿從蘭溪身後出來時,卻擡手在鸢蘿額頭重重彈下。
鸢蘿疼的捂住額頭,看着滿臉得意的人沒敢在說話。
沈覓香坐在飯桌前,看了眼還站着的蘭溪道:“站在那裏幹什麽,坐在來一起吃。”
“奴婢不敢。”除了鸢蘿,她從未見過哪個主子同奴婢用膳,簡直是聞所未聞,可這也是莫大的天賜。
“哪來什麽敢不敢,隻不過讓你吃頓飯,哪來那麽多規矩,又不是又外人在。”沈覓香拿起多出來的碗放在鸢蘿對面的位置。
看到還不爲所動的人出聲道:“難不成還要我請你坐下,陪我吃不成?”
“奴婢不敢。”蘭溪眼中有些酸澀,站在原地邁不開腳,從來沒有人和她說過,可以和主子一起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