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覓香,我不管你和伍大娘子在算計什麽,我絕不會讓你們得逞,你别想在毀了毅林。”崔娘子眼中的怒火毫不保留的流出。
沈覓香狠狠的掰開崔娘子的手指,語氣堅定道:“二哥是你的親生兒子,你卻隻是想掌控他的人生,從未真正問過他怎麽想,更不知道他想要什麽。”
“我是他的親生母親,做的一切都是爲他好。”崔娘子固執的認爲,她做的一切都沒錯,她的目的都是爲了讓沈毅林比别人強。
沈覓香冷笑一聲,她最讨厭這種說着爲别人好,卻做着傷害别人的事。
“二娘似乎還不明白,二哥想要的從來不是名利,他隻想潇灑的活着,不想被任何東西拘束。”二哥一直都是個逍遙自在之人,對名利都沒有過多的追求。
不然,憑借着他太聰明的才智,怎麽可能到現在碌碌無爲,隻是一個商人。
“這都是你的想法,你就是想要毀了他,虧他一直對你那麽好,拿你當親妹妹一樣對待。”崔娘子氣的咬牙切齒,平日沈毅林對沈覓香的好她都看在眼中,沒想到,不過是養了個白眼狼。
“正是因爲二哥對我好,所以我更要爲她幸福着想。”二哥難得遇見一個真心喜歡的女子,她不想二哥就此錯過,若真的錯過,二哥日後定會抱憾終生。
“隻要我還是他的母親,那個女人就别想進沈府的門。”
“這樣的話二娘好像不是第一次說,能正的實現才好。”
沈覓香擡腳向前走去,在路過崔娘子時再次出聲道:“我還聽說二姐被休了,二娘還是多關心一下她的好。”
“怎麽可能!”崔娘子聽到這個消息,震驚地瞪大雙眼。
“二娘若不相信,大可以去打聽一下,相信現在修書已經到了二姐手中。”沈覓香說完,嘴角勾起淡淡的笑容向前走去。
崔娘子踉跄一步,芷語趕緊伸手扶住她,“夫人别急,或許這隻是三小姐道聽途說不一定是的。”
“你趕緊去打聽一下,我要在最短的時間内知道,到底是怎麽回事!”崔娘子覺得内心疲憊不堪,女兒,兒子每一個讓她省心。
沈覓香在回去的路上,鸢蘿忍不住在身後問道:“小姐怎麽知道二小姐被休了?”
“回來的時候,看到董瀚昱進宮,手中還握着疊好的紙張,你猜他是要幹嘛去。”自然是進大牢見沈念香。
可在沈念香出事的這段時間,他從未露面,如今事情塵埃落定,他卻突然進宮,而且手中還握着紙張,其目的不言而喻,除了去大牢送休書,她想不到是别的原因。
“奴婢怎麽沒有看到。”鸢蘿一直跟着沈覓香,沒道理小姐看到了,她卻什麽都沒看到啊。
“我是透過車窗看到,當時一陣風吹起車簾,我才發現那馬車裏坐着的人正是董瀚昱。”沈覓香耐心的解釋的道。
“原來是這樣。”鸢蘿這才明白的點了點頭。
院中的蘭溪看到回來的人,迎上去,“小姐。”
“恩,去泡壺茶來。”沈念香看了她一眼随口吩咐道。
蘭溪恭敬的退下去,鸢蘿看着離去的人道:“這蘭溪總給我一種怪怪的感覺,可又說不上來她哪裏怪。”
沈覓香看着冥思苦想的想人,伸手在她頭頂摸了摸,“你這腦袋能想明白什麽?”
“小姐你這是瞧不起我。”鸢蘿頓時嘟起嘴。
沈覓香看到她的委屈的樣子笑了起來,蘭溪正好端着茶水走進來,看到嘟着嘴的人道:“鸢蘿姐姐這是怎麽了?”
鸢蘿對她冷哼一聲,沒有回答她的問題。
沈覓香看到鬧别扭的人,對蘭溪揮了揮手,“沒關系,她就是愛耍小脾氣,不用管她。”
“可是,奴婢覺得鸢蘿姐姐好像是在生我的氣。”蘭溪小心翼翼的說道。
鸢蘿轉身一把奪過她手中的茶壺放在桌子上,警告道:“以後不準靠小姐太近!”
“我沒有靠小姐太近,鸢蘿姐姐你别誤會,我沒有想要争奪你在小姐心中的地位。”蘭溪說着一臉委屈的模樣,好像受了很大的委屈。
鸢蘿看到她這個樣子,頓時氣不打一處來,“你這人看着挺老實,沒想到心機這麽深。”
“不知道我又哪裏惹鸢蘿姐姐生氣,以後我一定會改。”蘭溪的态度很是謙卑。
“這話是什麽意思?你擺明是在說我在欺負你。”鸢蘿雖然有些時候想事情不夠透徹,但這麽明顯的話她還是聽得出來。
“夠了,你們都給出去。”沈覓香一聲怒吼。
二人瞬間消停下來,誰都不敢再說話,沈覓香看到站在原地的兩人道:“沒聽見我的話是不是?”
鸢蘿還想在說什麽,沈覓香一個眼神過去,讓她止住想說的話,委屈的離開房間。
蘭溪也跟着退出去,隻是眼底掠過一絲光亮。
“都是你幹的好事,我就知道你千方百計要留在小姐身邊,一定沒好事。”鸢蘿雙手叉腰怒氣沖沖盯着面前的蘭溪。
原來平日的乖巧都是裝出來,今日她才看清這人的真面目。
蘭溪沒有反駁,淡淡道:“鸢蘿姐姐你想太多了,我已經說過很多遍,會留在小姐身邊當大丫鬟我也很意外。”
“我看應該是一切都在你的算計之中吧,不論你想做什麽,隻要是傷害小姐的事,我絕對不會讓你得逞。”鸢蘿這是母雞護着小雞一般的姿态,沒有人可以傷害小姐。
“不管你信不信,我真的沒有想過要傷害小姐。”蘭溪說完,邁着輕快的步伐離去。
鸢蘿鼓着腮幫急匆匆的看着離去的人,看來以後她要好好盯着蘭溪才行。
房間内,沈覓香将兩人的對話全都聽入耳中,她淡然一笑,事情真是越來越有意思,她倒是開始有些好奇,蘭溪身後的人是誰。
沒錯,從提蘭溪成爲大丫鬟開始,一切都是故意爲之,這個丫鬟真的不簡單。
擡眼,透過窗戶看着外面的飄落的樹葉,心中開始惆怅起來,想到皇宮中段非白說過的話,她開始反思她是不是真的做錯。
可她當時真的沒有想那麽多,但有一點不可否認的是,她不願意太過依靠段非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