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幫助娘娘不過是無意之舉,可娘娘對我卻是又救命之恩。”沈念香經曆過這次的事情,總是小心翼翼,更怕又被别人算計去。
莫婕妤聽到她謹小慎微的話,也不太勉強,“你沒事就好,兇手抓到了嗎?”
沈念香低着頭,眼中劃過一絲警惕,“還沒有。”
“昨晚這裏很是熱鬧,宮内都在傳兇手抓到了,你們還是小心些好。”如今看到平安出來的人,提起的心也算可以放下。
當初她冒險收留鸢蘿,還去及時趕緊大牢救沈念香,一是爲了還人情,二是爲了以後做打算。
在小巷的那段時間,她想清楚很多,在這深宮之中要麽有權利,要麽有人支撐。
而她隻能遠前者,可想要權利需要有人幫襯,所以她才走了這一步險棋。
正所謂敵人的敵人便是朋友,而她則對沈念香很有好感,無論從哪個方面來講救下她都不虧。
“多謝娘娘提醒。”沈念香隻是簡單的說了幾句道謝的話,明顯今日比往常更加拘謹,說話都是小心翼翼。
兩人閑聊片刻,莫婕妤才起身離去。
“恭送娘娘。”沈念香立刻起身道。
莫婕妤瞧着她這副樣子,張了張嘴想說些什麽,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揮手轉身徑直離開。
鸢蘿看到離去的人,不接的問道:“小姐剛才爲何如此緊張?”
“不是緊張,是如今這種情形讓我不得不小心些,正所謂防人之心不可無。”沈念香也知道她有點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可她甯願小心些,也不想再出任何問題。
鸢蘿驚訝道:“小姐該不會懷疑莫婕妤?”
“可她救過小姐,又幫助過奴婢,怎麽會……”
“你想說這豈不是自相矛盾,可人心難測,在這種關鍵時刻,我不得不小心提防。”段非白在外面忙碌的找兇手,她不能在讓這裏出任何差錯。
“奴婢明白了。”鸢蘿其實并不是很明白,但她相信小姐這麽做一定有小姐的道理,作爲小姐的貼身丫鬟,隻要聽小姐的話便可,不用去多問什麽。
沈念香也沒有過多解釋什麽,有些話鸢蘿不明白也好,她還是挺喜歡這樣單純的鸢蘿。
中午時分,太陽高高懸挂在天空之上,燥熱的天氣讓人心生煩悶,就連空氣都帶着一絲炎熱。
一陣微風拂來,在這燥熱的天氣中有了一絲涼爽。
沈念香喝着鸢蘿泡的涼茶,看着對面饞嘴的人歎息道:“公主殿下,你就别在看了,這個茶你肯定喝不到嘴。”
琉璃撇了撇嘴,臉上挂着不滿的神色,“爲什麽我不能喝,我隻嘗嘗還不行嗎?”
“不行!”沈念香和念秋異口同聲道。
琉璃瞬間蔫了下去,趴在桌子上一副生無可戀的樣子,“你們這是在虐待我,外面這麽熱的天氣竟然連口茶都不給我喝。”
念秋聽到抱怨的人,拿起旁邊的茶壺倒了一杯茶水遞過去,“公主喝茶。”
琉璃歡喜的接過茶水,正準備一口引進,細細品嘗着涼茶,哪隻茶剛入口,她才知道這哪裏是什麽涼茶,茶水是溫的。
“公主,你現在身子不能喝涼茶,否則會落下病根,這是鍾醫女特意交代。”念秋看到面容苦大仇深的人好心勸解道。
琉璃無奈的低下頭,“看來我的公主也要聽别人管着。”
這時,一個人影從門外火急火燎地走了進來,拉着沈念香道:“三妹出事了?”
“出什麽事?是不是祖父他……”沈念香看到來人還沒有反應過來,便聽到他這一番話,瞬間想到祖父的病情,連手中的茶杯都被她打翻。
“不是,祖父很好,是,是……”沈毅林不知該如何開口,站在原地十分爲難。
沈念香聽到不是祖父,心中松口氣,接着問道:“那到底出了什麽事?”
“是沈念香出事了。”沈毅林說出這話後,擡頭看了眼她,将握着她的手放下。
沈念香知道,沈念香即便再不好也是二哥的親妹妹,就算兩人不是很親近,可兩人畢竟血濃于水。
“怎麽回事?”她心中暗暗想着,該不會被休了吧。
沈毅林深吸一口氣,将事情說了出來,“非白查到另一個幫兇是沈念香,她已經被關進大牢。”
“你說什麽!”沈念香一掌拍在桌子上,語氣帶着不可置信。
她萬萬沒想到另一個幫兇,竟然會是沈念香?
“很驚訝嗎?我在知道這件事的時候,還以爲是段非白弄錯,可蘇錦素招了。”沈毅林頹廢的坐在椅子上,他對這件事驚訝程度不比沈覓香低。
他怎麽都沒想到另一個幫兇,竟然會是自己的親妹妹。
“她爲什麽這麽做?”問出這話後她便後悔了,沈念香會這麽做一定是因爲自己。
沈毅林嘴角泛起苦笑,即便他不是很喜歡這個親妹妹,可她們之間畢竟是血親,眼睜睜的看着她被關進大牢,說心不痛是假話。
沈覓香轉身向外走去,一不小心撞到别人的胸膛,她揉着發疼的額頭,看着面前的人。
“撞疼沒,走路怎麽也不看着點。”段非白聽着是在責怪,但語氣中更多的是關心。
“我沒事。”沈覓香略微停頓了下接着道:“我想去大牢見下沈念香。”
“好。”段非白連一絲猶豫都沒有,直接應了下來。
兩人一前一後走出偏殿,進入大牢的時候,便聽到裏面傳來哀嚎聲。
“啊,啊!”
“我,我真的什麽都不知道,你們讓我說什麽!”
熟悉的聲音傳入沈覓香的耳朵,不用看到受刑的人是誰,她已經知曉,那熟悉的聲音除了沈念香不會有别人。
當看到被綁在柱子上抽打的沈念香,她眉頭微微一皺。
段非白揮揮手讓人停下,“你先下去吧。”
“是。”黑衣人恭敬的退了出去。
沈念香擡起頭,看着眼前的身影冷哼道:“你來這裏做什麽,是想看看我有多凄慘嗎?”
“爲了陷害我,值得嗎?”看着遍體鱗傷的人,沈覓香不知該說她太蠢,還是太執着。
沈念香扯動了下嘴角,“怎麽不值得,隻要能讓你被折磨,我做什麽都值得。”
“你簡直是瘋了。”沈覓香看到不知悔改的人語氣淩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