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
沈望聽到她應下這才放心離去,離開她的院落,直接去了伍大娘子的别院。
院中沒有幾個丫鬟,房間裏傳來陣陣檀香。
沈望進去的時候,伍大娘子正好念完佛經,在嬷嬷的攙扶下站起身,一轉身便看到進來的人。
“老爺怎麽來了。”伍大娘子臉上沒有任何欣喜的表情,反而平淡似水。
沈望對他這副樣子已經見怪不怪,想到他這次來的目的,走進内室坐下。
伍大娘子看出他有話想說,立刻對身邊的嬷嬷吩咐道:“去沏壺熱茶過來。”
“是。”嬷嬷轉身退出,還順帶把房門給關上。
“皇後娘娘邀請三丫頭去參加番國公主的踐行宴,我想讓你給她準備衣衫,别人我不放心。”沈望說的語重心長。
這個别人是誰,伍大娘子很清楚,出了崔娘子哪能還有别人,最近發生的事她也多少聽到一些,可她不願理會,因爲她知道覓香那丫頭不會吃虧,也不是個吃虧的主。
隻是她眉頭一皺,“老爺想讓我怎麽準備?”
“自然是要得體一些,别人有的三丫頭也不能缺。”他們沈家在盛京也算有頭有臉,總不是讓人笑話去。
伍大娘子歎息一聲,“老爺到底是爲了沈家的臉面,還是另有打算?”
沈望沉思一陣,語氣不容置疑道:“這你就不用管了,隻管按我說的話去辦。”
“妾身在這裏想要提醒老爺一句,一入宮門深似海。”伍大娘子怎麽會不知道他的心思,隻是她萬萬沒想到沈望會這麽選擇。
沈望沒有在說話,起身徑直向外走去。
嬷嬷走進房間,看到伸手扶着額頭的人,上前走到她身後,輕輕替她揉着額頭,“夫人,老爺到底是何意?”
伍大娘子揮了揮手,讓她停下動作,語氣歎息道:“或許是最近三丫頭發生太多事,老爺竟有意讓她入宮。”
“什麽?老爺怎麽會有這樣的想法,那三小姐知道嗎?”嬷嬷驚呼一聲道。
伍大娘子在她的攙扶下起身,來到窗前望着窗外的月色,“憑三丫頭的聰明怎麽會不知。”
沈望來伍大娘子院中的事很快被崔娘子知道,她陰狠的盯着來禀報的丫鬟,“你說的可是真的?”
“奴婢不敢欺瞞二夫人。”
崔娘子跌坐在椅子上,心中十分慌亂,芷語上前拿出幾兩碎銀放的丫鬟手中,“去吧。”
丫鬟離開後,芷語上前安慰道:“夫人别難過,老爺畢竟沒在大夫人那裏過夜。”
“可我心不安,我總覺得老爺對我不像從前,好像事事都在防備着我。”這種感覺讓他心慌意亂,如今她已經失去沈望的寵愛,若是連掌家之權再丢可如何是好。
崔娘子猛然想起什麽,抓住芷語的手問道:“你說會不會是又是沈覓香搞的鬼?”
“可,奴婢也說不準,不過奴婢到聽說一件事,具說皇後娘娘要邀請三小姐進宮,參加番國公主的踐行宴。”這還是她好不容易打聽到的。
崔娘子穩住自己的心神,這個時候絕不能自亂陣腳,“想辦法打下,老爺今晚爲何會去伍大娘子院中,還有兩人都說了什麽。”
“是,夫人。”
崔娘子眼神銳利地看向前方,她倒要看看沈覓香搞什麽鬼。
翌日清晨,沈覓香難得早起,用過早膳,聞着外面新鮮空氣,聽着枝頭鳥兒叽叽喳喳叫個不停。
“呦,懶蟲也有早起的時候,真是稀奇呀。”
沈覓香順着聲音看去,隻見段非白搖着折扇走進來。
想到上次發生的事,有些不自在的摸了摸鼻子,轉身回到房間坐下,“鸢蘿給我拿着糕點過來,在沏壺熱茶。”
“是。”鸢蘿準備出去的時候,段非白走了進來。
鸢蘿看到出現的人,臉上露出喜悅的表情,“段公子您來了。”
“恩,糕點不用準備了,直接沏壺熱茶便可。”說完,邁着輕快的步伐走進房間,坐到沈覓香對面的椅子上。
他從懷中拿出剛剛買來的桂花糕放到桌子上,推到沈覓香面前道:“這是我特意給你買來,快點趁熱吃。”
沈覓香最喜歡吃的就是這個高點,聞到桂花糕傳來的香氣,她快速打開油包吃了起來。
段非白滿足的看着吃的十分開心的人,瞧着她嘴角的碎渣,起身,彎腰向她探過身去。
沈覓香看到面前那張放大的臉,瞬間緊張起來,一顆心撲通撲通跳個不停,身子向後仰去,“你,你要幹嘛。”
段非白看到臉色通紅的人,再看看自己的動作,瞬間明白過來,眼中閃過一抹調皮的笑意,“你說我要幹嘛?”
他一隻手擡起沈覓香的下巴,另一隻手向她嘴角抹去,看到緊張到閉上眼睛的人,忍不住笑出來。
沈覓香再次睜眼才發現自己被耍了,“你!”
“我不過是想幫你擦掉嘴角的碎渣,可我很好奇,你以爲我想要對你做什麽?”段非白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沈覓香别過臉去不在搭理她,段非白看到真的生氣的人,走過去低聲喚道:“覓香我想你了。”
“你……”沈覓香回頭才說一個字,瞬間瞪大雙眼,看着面前那張放大的臉,還有唇上觸感,手指握成拳,手心裏出了一層薄汗。
“哐當”碎瓷片的聲音傳來,鸢蘿呆愣在原地眨了眨眼睛,她怎麽這麽倒黴,每次都遇見段公子和小姐在做這種事。
她清醒過來,轉身,退出,将房門關上,一連串的動作很快。
沈覓香伸手想要推開,段非白卻讓她的抓住,按在胸膛上加深了這個吻。
鸢蘿站在門外,閉上眼睛深吸一口氣,再次睜眼被吓了一大跳,隻見伍大娘子出現在她面前。
“夫,夫人!”鸢蘿突然喊了一聲,急忙行禮。
伍大娘子被她的樣子給逗樂,開口詢問道:“三丫頭是不是又在睡懶覺?”
“沒,沒有,小姐,小姐在,在喝茶。”這一句話說下來停頓了好幾次。
伍大娘子看出她的不對勁,再次問道:“你今日是怎麽了,說話如此不利索?”
“沒事。”鸢蘿額頭出了一層冷汗,緊張地擰着手中的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