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非白握住沈覓香的手,嘴角露出淺淺的笑容,“是啊,這次我帶你來這裏,就是爲了見見我的母親,讓她知道自己未來的兒媳是什麽樣子。”
沈覓香臉頰一紅,“誰答應要嫁給你。”
段非白轉身将她抱入懷中,言語十分霸道:“除了我,你誰都不能嫁。”
“你這話真是不講理。”
“沒錯,我就是這麽不講理,隻對你一人不講理。”
兩個人緊緊相擁在一起,這一刻就連喜鵲都在外面叫個不停。
一天的時間過去,沈覓香和段非白坐在大樹下,仰頭看着天上的白雲,說着以往的趣事,偶爾還會有愉快的笑聲從口中傳出。
兩人卻不知莊子上出了大事,鸢蘿在得知小姐不見,立刻去找了段非白,卻被告知他不在莊上。
鸢蘿着急的要去竹林在尋找一番,卻被妙落攔住,“這裏是少爺練武之地,旁人不準進入。”
“你,我來這裏是爲了尋我家小姐,你給我讓開。”鸢蘿看到面前的女人變氣不打一處來,對她更不會有什麽好語氣。
妙落冷笑一聲,“這裏是少爺的莊子,輪不到你在這裏撒野。”
鸢蘿打算硬闖妙落不肯想讓,氣憤的她揚手打在妙落的臉上。
“你敢打我!”妙落握着臉頰氣的全身發抖。
“我……”
妙落沒等她說完,沖上去和她扭打起來,很快兩人身上都挂了彩。
九殇和丫鬟趕到的時候,兩人正打的難舍難分,她們好不容易把兩人給分開。
“你們這是在做什麽。”九殇看着二人問道。
“九殇大人,我不過是好言相勸,這丫鬟竟然出手打我,我實在氣不過才和她打起來。”妙落先一步訴苦,平日她便是一副溫柔的樣子,哪裏和别人打過架。
如今貼身丫鬟看到他受傷的臉頰,怒氣沖沖道:“我看分明是你家小姐善度,所以才特意派你過來抓傷妙落姑娘的臉對不對。”
“你胡說,我家小姐才不會用這麽卑鄙的手段,今日一事和我家小姐沒有任何關系。”鸢蘿最見不得别人冤枉她家小姐,是她看眼前的女子不順眼。
九殇伸手拽着下鸢蘿示意她不要再說話,“夠了,有什麽事等主子回來再說。”
鸢蘿和妙落都被關進柴房,兩人各坐在門的一邊,雙眼帶着怒火的瞪着對方。
段非白回到莊子上,九殇向他禀報個莊子上發生的事,沈覓香也再一旁聽着。
聽到鸢蘿動手打人,腳步一頓停了下來,“這個鸢蘿也不知和那妙落有何仇怨,一看到她就控制不住脾氣。”
“其實,這件事也不能完全怪鸢蘿姑娘,聽說她是着急尋找沈三小姐,無意和妙落争執,兩人這才打到一起。”九殇把兩人關柴房又去調查一下當時的事。
雖沒有人看到過程是如何,但從丫鬟的口中多少知道一些事實,比如鸢蘿是着急尋找沈覓香。
在尋找無果後,一個丫鬟無意中告訴她,三小姐在竹林,後來應該是被妙落攔住,兩人不知爲何有的口角争執打到一起。
“把她們兩人帶過來。”段非白坐在主位上,沈覓香坐在對面的位置,丫鬟端來茶水放到二人面前。
鸢蘿看到大廳沈覓香,憤怒的雙眼立刻變得歡喜起來,跑到她身邊,“小姐你去哪裏了,害得奴婢以爲你出什麽事到處尋找。”
“傻丫頭,我能有什麽事。”沈覓香笑着摸了摸她的頭,這個世上真關心她的沒有幾個人,鸢蘿便是其中之一。
妙落恭敬的俯了俯身子,“少爺,我不是有意爲難她,實在是她說話太過分。”
“我哪裏說話過分,我不過是想進去看看我家小姐在不在,你卻執意不肯讓開。”
“我已經和你說明你家小姐不在裏面,是你非要硬闖還出手打我,現在卻不敢承認?”妙落還從沒有沒有被人打過,此刻心中十分的委屈。
“我承認打你是我的錯,我給你賠禮道歉都可以,可你不要牽扯到我家小姐。”不過是和她說句對不起,又不會自己少塊肉,反正小姐已經回來她也沒什麽不放心。
妙落不甘心這樣平白被打,她挨的這一巴掌,難道一句道歉就可以解決,“原來沈姑娘就是這樣教導丫鬟,真是讓我大開眼界。”
段非白想要說話,沈覓香一把握住他的手,起身走到妙落面前,看着她紅腫的臉俯身道:“我在這裏替鸢蘿給你道歉,對不起。”
“小姐!”
鸢蘿跑過去扶住要行禮之人,看向妙落道:“小姐不必爲我做的事道歉,這件事我是有錯在先,但妙落姑娘似乎也還手了,至于這一巴掌你打回來便是。”
說着,她上前拿起妙落的手,狠狠打在自己臉上,鸢蘿白皙的臉龐快速紅腫。
沈覓香想要阻止鸢蘿爲時已晚,這傻丫頭總是事事爲她着想,卻不知她這樣子更讓人心疼。
“好了,這件事到此爲止,還有以後無論沈姑娘和鸢蘿去哪裏,都不住有任何人阻攔。”後面的話他是對妙落說,同時也在警告她不要肆意妄爲。
“是,少爺。”妙落還從未見過少爺對誰如此寬容,連帶着對沈姑娘的丫鬟也如此的好,嫉妒的種子在她内心中下。
剩下的幾天時間,沈覓香過的很舒暢,妙落每天都有很多事情要忙,不會出現在她面前。
她每天早上跟着段非白練武中午一起用午膳,用過午膳後便睡上一覺,醒來便會看到坐在他身旁的段非白。
直到要離開莊子的最後一晚,沈覓香推開窗戶,看着那棵櫻花樹開出了更多的花朵,心中有些惆怅起來。
“有沒有興趣同我喝一杯。”段非白的身影出現在櫻花樹下,銀色的月光照在他身上。
她撐着窗戶跳了出去,來到段非白面前拿掉他肩上的花瓣,“原來段公子還有這樣的癖好,喜歡夜闖女子的院落。”
沈覓香嘴角含笑的看着面前之人,語氣比平日輕快很多。
段非白唇邊泛起淡淡的笑意,伸手撫摸上她的臉頰,一臉凝重道:“最近好像胖了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