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瀚昱沒想到她會來這麽一手頓時停下腳步,“呵,你以爲這樣就可以威脅我,真是可笑。”
“就算是你死也要成爲我的女人,何必和自己過不去。”董瀚昱嘴裏這樣說着,但其實他并不想弄出人命,這對他來說也沒有任何好處。
沈覓香手中的簪子刺進肉裏一分,鮮血順着她的脖頸流淌下來。
董瀚昱從一開始的淡然,到現在有了一絲緊張,但看到眼前剛烈的女子更是起了征服的心思。
要是這次放過她,怕是下回再沒機會靠近,到嘴的肉就這樣讓它飛走心有不甘。
“沈覓香你冷靜些。”一邊說着,一邊後退。
“放我離開,今日的事我可以當做什麽都沒發生。”現在她隻想趕緊離開這個是非之地,就連脖子上的疼痛都感覺不到。
董瀚昱後背靠在桌子上,一隻手悄悄拿起扣着的茶杯,猛地扔向沈覓香。
沈覓香看到飛來的茶杯本能的準備側頭躲過,卻忘了手中的簪子還橫在脖子上。
簪子又刺進脖子,這次的疼痛讓她臉色蒼白,脖領處布料已被鮮血染紅。
董瀚昱看準機會撲了,過去将他手中的簪子奪下扔到遠處,一臉笑意看着沈覓香,“這次我看你還有什麽能耐。”
他将沈覓香的雙手按在門上,低頭在他頸間聞了下,“沈三小姐就連流出的鮮血都是如此香甜。”
沈覓香擡腳踢了他胯下,董瀚昱疼得夾緊雙腿不斷的哀嚎,“你個小賤人,要讓我抓到你非要好好折磨你一番。”
沈覓香驚慌的跑到桌子那邊,思考着能從這裏逃出去的可能性有多大。
在她着急之時,門外傳來打鬥的聲音,“哐當”一聲巨響傳來,一個人影破門而入摔倒在地。
段非白臉色陰沉的看着房間的人,特别是看到受傷的沈覓香,臉色更是陰沉的吓人。
董瀚昱沒想到這個時候會有人來壞他的好事,特别是看到來人是段非白時,語氣不悅道:“你這是什麽意思,段非白你當我孝義伯府是什麽地方,可以任由你随便闖入。”
“世子這是又是在做什麽,能不存在強搶民女,若皇上知道這件事你會怎樣?”段非白犀利的言語讓痛苦的人臉色蒼白下來。
是啊,皇上最讨厭的就是收刮民脂民膏和強搶民女一事,無論是誰做了這樣的事,皇上都會重重處罰毫不留情。
“看來世子還記得皇上最厭惡的是什麽?”
段非白說完走進沈覓香面前,看到還在流血的傷口伸手道:“把繡帕給我。”
沈覓香從懷中拿出繡帕,放到段非白手中,看到出現的人心頭一暖,連心中的慌亂都消失不見。
緊繃的身體放松下來,身子一軟差點摔倒,段非白眼疾手快接住,扶着她坐到椅子上。
段非白拿出一個藥瓶,将裏面的粉末撒在她的傷口處,接着用繡帕捂住,又将衣袍撕下來一塊包紮住她的傷口。
做好這一切,門外傳來一陣雜亂的腳步聲,聽着聲音來人似乎不止一個。
董瀚昱知道今天的計劃怕是要失敗,眼神兇狠地盯着段非白,似乎要将他撕碎一般,這人總是壞他好事。
“怎麽回事?”先走進廂房的是董夫人,而她身後跟着的正是今天賞花的各家小姐。
沈念香眼尖的看着椅子上的沈覓香和她身邊的人,語氣驚訝道:“三妹你怎麽在這裏,你這個時候不應該在另個廂房換衣服?”
“還有段公子又怎麽在這裏?”沈念香的話讓衆人将視線轉向沈覓香和段非白。
董夫人眼睛一咪,看到眼前這副場景心中多少明白了一些,正因爲明白更加氣惱,看來她這個兒子真是太不讓省心。
即便心中有些埋怨兒子。但她始終認爲這一切都是沈覓香的錯,認爲是她勾引了董瀚昱。
“是啊,沈三小姐爲何會來我兒子的偏房。”董夫人的話讓衆人驚訝不已。
衆人看向沈覓香的眼神都變得異樣,甚至還有竊竊私語的聲音傳來,“這沈三小姐還不會想要嫁給董公子吧。”
“這種事誰說的準呢,娥女英皇也不是不可能。”
段非白冷眼掃過說話的女子,語氣冰冷道:“我追刺客追到這裏,刺客挾持沈三小姐來到房間,碰巧遇上董公子和他侍衛。”
“董公子見義勇爲,雖打傷刺客還是讓他跑了,好在沈三小姐隻是受了皮外傷。”段非白将沈覓香脖子上綁的布條打開,傷口再次顯露在衆人面前,各家小姐這才止住聲音。
沈念香卻不甘心事情就這樣了結,在場的人隻有她明白,段非白說的都是假話,甚至可以說都是胡編亂造。
她眼睛一轉,“哎呀,這是什麽,看着好像是三妹的簪子。”
沈念香蹲下把簪子撿起,看到上面的血迹驚訝道:“這,這上面怎麽會有血迹?”
“看來世子妃是對我的話有所懷疑,可董夫人和董公子還沒開口,你就在這裏指手畫腳,這孝義伯府的規矩真是讓我大開眼界。”
段非白的一番話,讓沈念香臉色十分難堪,董夫人和董瀚昱則滿臉不悅的看着他。
“沒錯,剛才正如段公子所言一字不差,沒想到會驚擾到各位小姐是我的不對。”董瀚昱即便心中在恨,也隻能從地上站起,忍住身下的疼痛笑着開口道。
沈念香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麽,本想在說什麽,董夫人立刻對身後的丫鬟使了個眼神,“還不趕緊扶夫人去休息。”
沈念香看到警告的眼神,心中一直壓抑的情緒爆發出來,推開身邊的丫鬟跪在董夫人面前,“母親恕罪,兒媳有話要說。”
董夫人臉色越發難看起來,咬牙切齒道:“你這是做什麽,有什麽話事以後再說,先給你三妹找個醫女看看她的傷如何。”
“不行,兒媳這件事很重要,必須現在說。”
“你……”
“求母親成全我三妹和夫君,三妹今日怕不是被刺客挾持,而是爲了威脅夫君娶她。”這話一出,所有人都安靜下來,這個時候連根針掉落在地都會聽得一清二楚。
寂靜的房間讓人有些壓抑,衆人面對這種事,不知該回避還是繼續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