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沒有不舒服的地方。”段非白緊張的關心道。
“沒有,就連剛才的疼痛都消失了。”說完,她又擡頭對鍾玉問道:“你這是什麽藥這麽神奇。”
“起死回生之藥。”鍾玉看到醒來的人調侃道。
這藥對别人來說或許沒用,不過對現在的沈覓香來說,卻是起死回生之藥。
沈覓香淡淡一笑,“沒想到冷漠的鍾姑娘也會調侃人,真是難得啊。”
“少貧,知不知道你差點沒命,若不是段公子找來解藥,連我都救不了你。”鍾玉一直拿沈覓香當朋友,這次見她從鬼門關爬了回來替她開心,就連說話語氣都輕快很多。
沈覓香擡頭看向身邊的人,眼神包含太多情緒,在昏迷期間她聽到很多話,雖不是很清楚,但敢肯定說話的人是段非白。
“别跟我說謝謝,我最不想聽到這兩個字從你口中說出。”段非白伸手在她頭頂摸了摸,眼中滿是愛意的目光。
沈毅林在旁邊笑道:“哎呦喂,我說你們适可而止,當我們是透明的啊。”突然話題一轉,語氣嚴肅道:“三妹,你可知這次要殺你的人是誰。”
沈覓香聽到問話,眼中閃過一縷幽光,“不知道。”
“看來這件事要好好查查,一定抓住背後的人。”既然這次沒有成功,那背後之人肯定還會再找機會下手。
但他心中一直有個疑問,那就是既然對方要下毒手,爲何還要多此一舉送解藥過來。
就算解藥中有慢性毒藥,那爲何不直接讓三妹中毒而死,反而要讓她中慢性毒藥,這點始終讓他想不通。
“二哥别擔心,日後我會小心,不會再讓别人有機可乘。”沈覓香對他甜甜一笑,她知道二哥是真心關心她。可有些事她隻能選擇隐瞞,這也是爲了他好。
沈毅林總覺得哪裏不對,可又說不上是哪裏。
“鸢蘿人呢?”這次的事肯定又把她吓壞了,也不知她有沒有事。
聽她提到鸢蘿,幾人才想起她還在門外跪着。
“是不是鸢蘿也受傷了,她怎麽樣,嚴重嗎?”沈覓香由于太過激動咳嗽起來。
段非白輕輕拍打着背後爲她順氣,“鸢蘿沒受傷,隻是在門外跪着請罪。”
“請罪?”沈覓香不明白她有什麽罪可請。
段非白将沈覓香昏迷後的事情全都說了一遍,包括鸢蘿被關進柴房遭到鞭打。
“二娘真是太過分。”沈覓香沒想到她昏迷這麽久,更沒想到崔娘子會在她昏迷之際這麽對待鸢蘿。
沈覓香掀開被子就要下床,段非白看到她的動作立刻阻止道:“你這是要做什麽,你身子還虛弱,現在要慢慢養着。”
沈覓香不顧他的阻攔,執意走下床,推開房門,看到跪在地上瑟瑟發抖的人,心中很是心疼。
“你這是做什麽,我不是說過不準你跪,爲何還要這麽作踐自己。”沈覓香當然知道她這麽原因,但她從來沒怪過鸢蘿,這件事本就和她無關。
鸢蘿聽到熟悉的聲音,驚喜的擡頭望去,看在眼中的淚水順着臉頰流淌下來,“小姐。”
“傻丫頭還不起來。”真是要被她給氣死,這麽冷的天也多穿點,還跪這裏這麽久,若是因此落下病根怎麽辦。
“是奴婢的錯,若不是奴婢連累了小姐,您怎麽會受傷中毒,這一切都是奴婢無用。”鸢蘿哽咽的說道。
她滿心愧疚,甚至想着小姐若醒不過來,她便陪小姐一起去了,這樣免得小姐一人在地下孤單。
“是不是連我的話都不聽。”沈覓香裝作生氣的樣子。
一陣陣風吹來,段非白趕緊将披風披在她身上,冷着臉對跪在地上的人道:“難不成你還希望你家小姐再病一次,若不希望便趕緊起來。”
鸢蘿這才意識到,小姐身體剛好不能見風便不再執着,趕緊從地上站起,但由于跪的時間太長,雙膝已經麻木。
在起來時差點跌倒,還好一旁的九殇及時将她扶住,關心的問道:“你沒事吧。”
“沒事。”鸢蘿搖搖頭道。
“九殇,勞煩你先扶着鸢蘿回去休息。”看鸢蘿的樣子走路都有些費勁,若讓她一人回去她也不太放心。
就算是撮合兩人,再則,她已經知道九殇替鸢蘿擋鞭子,心中對他更加滿意,若是鸢蘿嫁給他算是個不錯的選擇。
主要還是看他二人緣分有多深,若有緣無分再撮合也無用。
鸢蘿被九殇扶走,鍾玉和徐嶽也就此告辭,他們需要回去好好休息一番,這次研制解藥,讓鍾玉費了很大心神。
沈毅林随意找個借口追了出去,在大門外叫住鍾玉,“等下。”
鍾玉和徐嶽停下腳步,轉身看着像他們跑來的人。
“二公子還有事?”鍾玉問道。
沈毅林在原地躊躇好久,不知該如何開口,“我,我……”
“二公子若沒事,我們便先行離去,今日鍾姑娘已經很累,有什麽事請改日再說。”徐嶽看着一臉疲憊的人,想讓她快點回去休息,不想再讓她因别的事在勞神。
沈毅林聽到這番話醋意十足,眼神嘲諷的看着徐嶽,“我們之間的事,輪不到你這個外人來管。”
鍾玉聽聞眉頭一皺,“你若沒事我先走了。”
“鍾玉你聽我說……”沈毅林看到離去的人,急忙抓住她的手腕,話還沒說完就被打斷。
“毅林,這麽晚了,不回去休息在這裏做什麽。”崔娘子從府中走出來。
鍾玉看到向她們走來的人,快速把手抽回,好像生怕會被崔娘子看到。
當看到鍾玉和徐嶽時,眼中流露出不屑的目光,“呦,原來又是你,看來你還挺有自知之明,知道攀不上我兒子,轉頭又和别的男人在一起,真是恬不知恥。”
“夫人請慎言,我和鍾姑娘隻是朋友,我們之間清清白白。”徐嶽臉色冷落下來。
難怪那日鍾玉會傷心的沈府跑出來,看來和這位夫人有很大關系。
“清清白白?若你們之間真清白爲何這麽晚還會結伴同行,該不會是住一處吧。”
“娘,你夠了沒。”沈毅林實在聽不下去對着崔娘子吼道。
“不夠,我把你養這麽大,你卻因爲一個女人對我大吼大叫,我真是白養你這兒子。”崔娘子說着眼淚掉下來,委屈的讓人沈毅林頭疼的很。